正当鼎羽沉浸在祁二叔的讲述中,思索里面的各种线索的时候,一个没心没肺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哎呦喂,有悬念了,这故事精彩了。”
“羽哥,你也学学二叔,动不动就弄个悬念来个反转,看你那些旅行视频搞的,都是平铺直叙的,稍微多看一会儿就犯迷糊。”
“你说这事儿也够科幻的,就咱两家这背景,这经历,写本小说出来必须得爆火。到时候光收稿费卖版权就发了。”
“你就别瞎琢磨了,回头我让二叔出个自传得了。”
鼎羽赶紧打断祁胖子的白日梦:
“别瞎扯淡,知道你神经粗大。不知道你发现没有,二叔的经历里面有几个点说不通的。”
“首先一个,就是那盒子上的文字,觉得海叔跟我家老家伙俩人有点钻牛角尖了,使劲儿研究文字的意思,估计研究不出什么结果。就这两句话,我分分钟就能想出几十种解释方法,而且都能说得通。”
“我倒是觉得应该结合发生的那场怪异的火灾来思考。”
“最大的可能铭文里面的‘阴、阳’应该是指‘男性’,‘女性’。这跟我妈和婶子接触到这东西以后发生的‘爆炸自燃’有直接关系。”
“但是这又引出另外一个问题,这俩‘纽扣’是咱们俩先得到的,然后是两个妈妈,最后落到我爸和海叔手里。为什么这么久时间了,除了那场大火,为什么咱们四个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呢?”
“从正面那句“阳者盛,兴;阴者噬,亡”来看,就有说不通的地方。无论是咱俩还是我爸跟海叔,都没一点儿“兴盛”的意思,反倒是家破人亡。从背面那句‘阳者炙,终;阴者异,更’就更说不通了,咱俩也没被火化了,海叔跟我爸也活蹦乱跳的挺好的。”
把脑子里的分析简单的说了出来以后,鼎羽问了祁连海一句:
“海叔,后来我爸来燕京找专家问过这几句话的意思没有?有什么结果吗?”
“你爸后来又专门到燕京大学找了个古汉语专业的教授咨询过这两句话的意思。不过当时我们留了个心眼,没带实物去,只是告诉教授说是家传石碑上的碑刻。教授也没给出明确的答案,跟你爸猜想的意思差不多,说是祭祀或者占卜用的东西上多数都有类似意思的文字。”
祁胖子接茬问了一句:
“后来呢?文字没研究出啥名堂,那盒子呢?还有那俩‘纽扣’呢?现在在哪儿呢?拿出来让我俩也开开眼,好歹也是我们俩发现的。”
祁连海叹了口气,安抚了一下祁胖子:
“现在这两样东西都不在我手里,你也别着急,慢慢往后听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
鼎福山从燕京回家以后,更是郁闷了。
从发生大火开始到现在已经两三个月了,依然没有一点儿进展。
除了得到两个摔不坏、砸不烂,水火不侵的奇怪“纽扣”,还有装“纽扣”的一个实心“铁盒子”,加上盒子上的两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铭文,几乎每个线索都是死胡同,怎么能不让他郁闷呢?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只要是闲下来,就拿着那个“铁盒子”开始研究,两颗“纽扣”也被放回了铁盒子里。
一天晚上,哄睡了祁胖子和鼎羽以后,鼎福山又坐在写字台前面开始研究这个“铁盒子”。看着盒子上面被鼎羽他们俩暴力砸开留下的各种痕迹,还有盒子表面花纹都被灰尘沾满。
于是就拿起窗台上扔着的一块满是机油的破油布,准备擦拭一下这个盒子。
花了不少的时间,用牙签顶着油布把花纹缝隙里的灰尘清理干净,里里外外都擦个干干净净以后随手放在写字台上就睡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当鼎福山习惯性的拿起“铁盒子”准备研究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盒子里面,围绕着外边框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黑线。赶紧把祁连海叫醒,让他跟着一起参详这突然冒出来的细线。
祁连海在工厂里待过,一眼就看出来这条细细的黑线是什么东西渗透到看不见的裂缝中了:
“山哥,你是往这上面抹什么东西了吗?”
“昨天闲的无聊,用一块油布里里外外擦了擦这个盒子,谁知道放了一夜今天就出现这么条黑线。”
“我估计是油布上面的油脂渗到肉眼看不见的裂缝里面去了,看这个裂缝的形状,估计这个盒子还有个夹层。”
“赶紧去拿改锥,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鼎福山犹豫了一下,说道:
“别这么搞,最好能在不破坏盒子的情况下打开这个夹层。我总觉得这个盒子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别回头咱直接暴力撬开,损坏了盒子以后再出什么问题。毕竟这玩意跟‘人体自燃’有直接关系。”
“还是去你厂子里,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不破坏盒子就打开。”
稍微一琢磨也是这么回事儿,祁连海也同意了鼎福山的说法。
两人火急火燎地来到祁连海工作的厂子,还特地找了祁连海以前的钳工师傅来帮忙,告诉他是家里祖传的盒子想要打开,看看怎么弄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