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祁胖子的吐槽,鼎羽回答道:
“我也觉得头有点大,老家伙接连不断的弄这些弯弯绕,越复杂就越说明他留下的秘密怕人知道,或者说不想让人知道。反而越让我担心他到底惹了什么大祸!”
“有什么秘密值得用这么复杂的方式告诉我们呢?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套一样的线索,什么时候是头?尽头到底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我现在是又激动又紧张,还带着一点点恐惧。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说完后不等胖子回答,鼎羽就拿过一张薄白纸放在钢板上,把钥匙的形状包括数字一起拓下来,折好了揣进口袋,拉着胖子出了门。
“别管数字的问题,咱先去找个配钥匙的把钥匙配出来看看。”
“既然有钥匙,那就一定会有锁,一般一个类型的钥匙对应一种类型的锁,找人问问至少知道这钥匙是开什么类型的锁。”
“这对接下来咱们找线索很有帮助,至少能有个思考方向。”
还是胖子驾车,俩人出了小区以后迷茫了,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燕京这些年的发展,连六环外面都建设的各种繁华。以前胡同口,街头巷尾的修鞋的、补胎的、配钥匙的现在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光了,至少街道明面上是一个也找不见。
两个人把车子停在路边,大眼瞪小眼半天,祁胖子才憋出一句话:
“这特么上哪儿找修锁配钥匙的呢?咱绕了快一个钟头,怎么会一个也没碰见?”
“你傻了啊,我特么哪儿知道。一年里我有300天不在燕京,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好歹一直在燕京待着,连个配钥匙的都找不见,丢人不?就这你还有脸混充二代燕京人呢?”
“我日的,我什么时候说自己的是燕京人了。再说了,有个老流弊的名词叫做‘宅男’知道不?哥们是立志要做‘宅男’之王的人,懂不懂?”
“前年开春的时候我宅了将近三个月没出门,出门办事儿的时候穿着加绒的秋衣秋裤,还套了个薄羽绒服。坐上地铁才注意,对面的小美女人家都穿半袖,光着大白腿了。”
“这脸丢的,摔地上稀碎稀碎的,捡都捡不起来。”
“你以为我对燕京能有多熟?哥们开车出门要是不开导航,出来就找不见回家的路。”
“唉哟我去,怎么忘了导航呢!”
说完掏出手机打开导航,搜到一个叫“大众开锁”的门店,据说是有认证的正规店铺。
帕萨特像只老鼠一样,有缝就插,有边就溜,穿街过巷,七拐八绕的来到新华大街旁边的一条岔路里,最里面有个小破门脸,门口竖了个灯箱,上面写着“正宗山东大煎饼,开锁配钥匙”。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节奏?配钥匙带吃饭?还是吃饭赠送配钥匙?
反正也来了,先进去看看再做打算。
停好车来到店门口,胖子抢先走了一步,冲着门里面喊道:
“老板,给我来两套大煎饼,少刷酱,多放葱,搁俩薄脆!”
鼎羽:“……”
“老板,你这里除了做煎饼还配钥匙?”
老板一边手脚麻利的摊煎饼,一边回答道:
“配钥匙往里走!”
鼎羽示意祁胖子等着煎饼,自己穿过煎饼档口,往里后面走去,煎饼店里面有个大概不到两平米的小小角落被隔成一个小隔间。
一个看面相像60岁的中年人坐在里面玩着手机。四周的墙面上挂满了各种锁头,钥匙胚,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工具。
中年人挑了挑眼皮问道:“你配钥匙?什么钥匙?拿来我看看。我这儿有些钥匙配不了。”
“没有钥匙,我这里只有个拓印,您看能配不能?”
鼎羽从兜里掏出拓印钥匙的纸给中年人递了进去。中年人接过去戴上眼镜,打开台灯把纸放在灯下面看了看,说道:
“你这钥匙有点奇怪,配钥匙这么多年了,我没见过这样的钥匙。”
“你看,按照你的这个图样,这钥匙配出来是个光板,只有两侧有锯齿,而且钥匙柄的形状也很奇怪。”
中年人给鼎羽连说带比划的解释着,还把墙上挂着的各种钥匙坯取下来跟图纸上的钥匙对比给鼎羽看。
“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像这种钥匙?可是这种钥匙正背面有两条定位槽,你这个没有,而且宽度也不一样,你这个钥匙太细了,要是按照你这个图打一个钥匙出来,肯定一不小心就会断到锁里。”
“那您能看出这钥匙是哪种锁头的钥匙吗?”
“抱歉,这个我真看不出来,不行你去找个大开锁公司找专人问问吧。”
说着正事呢,祁胖子左手拎着一个煎饼,右手捧着一个煎饼,啃得“嘎吱嘎吱”的走了进来。准备要说话,一张嘴,声音没发出来,先喷出一股薄脆渣滓。
鼎羽推了他一把,自己往后躲了躲,拍干净身上的渣滓,调侃道:
“兄弟,你这喷射面够广的,明显嘴里的活不行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白看了那么多动作大片了。”
一句话差点把祁胖子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