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鼎羽说完,对方就打断了鼎羽的话,看样子是真有点急眼了: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你能帮上忙,但是我相信你的父亲,他既然留下话说有事找你,那我就相信你。也不怕你笑话,我也是有点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大凡有一分希望我都愿意试试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听起来有些哽咽,鼎羽挥手打断要张嘴说话的胖子,继续问道:
“您和您儿子都说我父亲曾经帮过忙,现在您孙子又遇到问题了?需要我给您帮忙?能说说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么?您不说清楚我是真无能为力。”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对方停下很长时间后蹦出一句话:
“我孙子得神经病了!”
“我擦!”胖子终于没忍住脱口骂了出来。
鼎羽和罗莉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于是没说话等着对方的解释。
“我孙子得神经病了!”对方又重复了一次。
这回鼎羽没办法沉默了,正组织语言的时候,胖子嘟哝了一句:
“有病去医院啊!找我们有啥用?”
对方似乎听见了祁胖子的话,并没有生气,而是回答道:
“去医院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想尽了办法到处找人帮忙了。刚才说话的是那姓祁的小胖子吧?你小子还真的像视频里那么贫嘴。”
“咳,咳咳,那啥,您知道我?您是从啥视频里看见我的?”
“你们俩小子还有一个漂亮闺女的视频不是都发到网上了?老头子我让人给找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瞪了胖子一眼,鼎羽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别理那死胖子,您继续说,您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去年有一天,我孙子突然发了疯,没事儿的时候好好地跟正常人一样,发疯的时候拼命自残。看了我们本地医院精神科没查出问题,后来几乎走遍了全国知名的精神科,都没什么效果,甚至连国外的著名心理医生我们都去瞧过,也是毫无办法。”
“发疯的时候只有那种强效镇静剂才管用,现在发作频次越来越频繁。”
“我们只好从传统医学,甚至玄学方面去找门路。什么大仙、大神、大师都没少找。只有一个老中医给针灸略微有点效果,后来人家不给治了,留下了一只铃铛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也许是走投无路了,我才想起当年你父亲帮我解决那件事情的时候说过的一些话,想联系你的父亲帮忙给看看,实在是找不到他,这才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拐弯抹角的找到你。”
老头子的一句话让鼎羽的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连忙问道:
“我父亲帮您解决了一件事情?还说过一些话?能详细说说吗?”
对方似乎有些顾虑,没有直接回答鼎羽,而是说: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电话里三言两语实在解释不清楚,方便的话我想请你们这个小团队一起到西安来一趟。”
“不管你们能不能给我帮上忙,老头子都很诚恳的邀请你们这个小团队,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解决。”
这时候罗莉给鼎羽打了个手势,鼎羽点了点头道:
“这样吧,您孙子这个事情也拖了不是一天两天了,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和团队商量一下再答复您。”
“这个电话24小时都能直接联系到我,等你的消息!唉……”
对方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罗莉等对方挂了电话,对鼎羽说:
“我刚才简单查了一下这个吴啸天的背景资料,吴啸天,1957年出生于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现年64岁,七十年代曾经在内蒙的牧场工作,后来回到西安创业,趁国企转制的时候接手了一个国营屠宰场。随后逐渐发展,规模越来越大,十几年前因病退休。儿子吴守义接手后重组成‘啸天集团’成功上市。”
“这个吴啸天十几年前生病退休,会不会跟刚才电话里说的鼎叔叔十几年前给他帮忙间接救过他一命有关系呢?”
鼎羽脑子里一边琢磨一边开口说:
“我们来分析一下……”
“得得得,知道您脑子快,您就自己脑子里琢磨吧,直接说结果就成!咱到底答应不答应吴老头的邀请?去不去西安?”胖子打断鼎羽的分析。
“必须得去一趟!”
“那就行了,明儿个你打电话给那吴老头,说这个活咱们接了!现在还不到12点,接下来咱是不是安排点放松的节目呢?”胖子贱笑道。
鼎羽:“……”
最终没有拗过胖子,三个人去了酒店的洗浴中心,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桑拿后回房休息。
凌晨三点。
躺在床上的鼎羽依旧神采奕奕,听着旁边床上传来的呼噜声难以入睡,开始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从吃饭到睡觉短短几个小时,接收的信息量有点太大了。强迫症犯了的鼎羽觉得不把心里的一团乱麻梳理清楚实在浑身痒痒。
想起罗莉这个小夜猫子估计也没休息,就偷偷起床穿衣,到隔壁敲罗莉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