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家吃饭都是宾主尽欢,吴守义这次请客吃饭,让鼎羽三人吃的多少有点堵心。
几道菜冷了热,热了又冷,除了胖子开席就动手,吃了个肚圆。罗莉则是沉浸在吴守义的故事里,对于长着毛乎乎大眼睛的小吴宇同情万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冷漠的李凤就带着吃饱的小吴宇离开了餐厅,看样子是去午休了。可是听吴守义讲述完以后,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小吴宇所谓的午休肯定是嘴带嚼子五花大绑。
清了杯中酒,在吴守义的带领下,罗莉拽着好像还没吃饱的死胖子,几个人回到昨天鼎羽他们住下的那栋别墅里。
还是那座茶室,昨天被胖子霍霍的乱糟糟的茶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胖子坐下就借着酒劲儿开始借题发挥,发泄心里的不满:“我说老吴啊,我对你可有点不满意,知道不?”
接触了一段时间,知道胖子这嘴上没把门的性格,吴守义只好干笑着点了点头:“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你说说,你这顿饭请的,光听你说话了,那道水晶肘子,端上来端下去的热了多少回?都特喵的热成肉皮冻了。”
“还有,我们又没得罪你老婆,头一回见面甩那臭脸给我们看有用么?我就奇怪了,有这样请人来帮忙的么?虽然到底帮不帮的上忙还说不好,至少这态度就不对!胖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最后,我必须得教育你两句,你说你丫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儿子这事儿,这不是明摆着的?跟吴老头当年那毛病异曲同工,早就该找山叔,为啥拖了这么久?”
吴守义让胖子挤兑的尴尬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次鼎羽倒是没帮腔圆场,因为胖子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还是罗莉有点看不下去了,主要不是同情吴守义,而是真心想帮助小吴宇。
“胖哥,你少说一句,我相信吴先生也是有苦衷的。”
“对对对,小姑娘说的对!”吴守义赶紧借坡下驴。
“不是我不想找鼎先生,而是实在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发展这么快。从发现我儿子啃掉手指甲,到现在一共也没几个月功夫。”
“最开始我是真的以为吴宇是精神上的问题,完全没往别的方面想。后来忙着转着圈的满世界飞来飞去的求医。一直到那老中医提醒,我才想起十几年前我爸发生的事情。”
“后来跟我家老爷子分析了一下,当年鼎先生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我们一家有可能是‘特殊’体质,有可能会遗传,再加上医院大夫也说过,‘精神分裂’也是有可能遗传的,这才跟我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上号。”
“至于我媳妇,从最开始她就不赞同我们从‘玄学’角度找人帮忙,一直都坚持认为儿子是遗传了我们父子的什么暗病,想靠现代医学来弄清楚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
“有句话说出来你们别介意,在我媳妇眼里,你们都是‘骗子’,包括当初救了我爹的事情,都是鼎先生自导自演的故事,最后骗走了我父亲一大笔钱。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相信鼎先生当年分文未取。”
鼎羽反客为主,自顾自的泡上茶,给吴守义倒了一杯,说道:
“从我们来了以后,先是弄明白了你父亲、我父亲他们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又听你说完你儿子的事情,现在我有点明白那老中医给你留下那句话的意思了。”
不等吴守义开口问,鼎羽就直接解释道:
“因果,虽然听着很‘玄’,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的是逻辑关系。还有,最后老中医给你儿子留下个铃铛,我觉得另有深意。”
罗莉这时候嘴里嘟哝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对,罗莉说得对,你儿子的问题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解决。说白了,就是一道应用题,你们的解题思路错了。”
“求医,不如求己!”
胖子在旁边补充道:“跟看病一样,先弄清楚病因,再对症下药,是这个意思不是?”
“小吴宇现在的毛病你们跑遍全世界都没找到原因,那是因为你们被带沟里去了。”鼎羽肯定了胖子的说法。
吴守义听到鼎羽的分析,额头有点冒汗,问道:“额,我们在沟里?谁把我们带沟里去了?”
鼎羽放下茶盅,扔给吴守义一支烟,没回答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道:
“你儿子所谓的病症,十有八九要参考我爸当年救吴老爷的思路。你先说说吴宇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出现问题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你仔细回忆一下,越详细越好。”
吴守义接过烟点了起来,闭上眼睛似乎在平静的思考。夹着烟的手指轻微的颤抖,说明他的心里其实并不平静。让吴守义重新回忆自己儿子当时发病的场景,还是越仔细越好,对他心里的冲击确实不小。
一支烟几乎烧到指尖,吴守义睁开双眼,掐灭香烟开口:“那是几个月前,确切地说应该是三个月前,那天晚上……”
又听了一次吴守义当天晚上的经历,期间鼎羽多次打断吴守义,询问他一些比如说:吴宇是不是睁着双眼等细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