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睡吧!我下楼去看看丁铛,她早就睡了,也不知道好点没。”荣弈秋打发丁瑞铭回去睡觉,自己反身下了楼。
就在丁瑞铭准备钻被窝的时候,荣弈秋的惊呼声从楼下传来。
“老公,老公!”
丁瑞铭三步并做两步跑下楼,只见荣弈秋站在丁铛的房间门口,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屋内,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顾不得自己光脚跑下楼时不小心磕伤脚趾,一瘸一拐的推开丁铛房间半掩的房门。
借着客厅的灯光,丁瑞铭发现闺女的房间居然空无一人。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丁铛粉色的床单上,一个血淋淋的手印赫然在目,也难怪荣弈秋吓得惊叫。
“丁铛!丁铛!你在哪儿?”丁瑞铭心惊胆战的喊着丁铛的名字,打开灯走进房间。
站在丁铛的床前,看着床单上血淋淋的手印,丁瑞铭也麻爪了。三更半夜的,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没影了呢?
荣弈秋作为女人,经历过最开始的恐慌之后,抗压能力和遇事不慌的心理素质立马表现出来。走进屋简单看了看,推搡了丁瑞铭一把,冷静的说道:“别愣着了,赶紧找找去!”
丁瑞铭这才回过神,火急火燎的把楼下所有房间都翻了个遍,入户门也检查过了,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在俩人商量准备报警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怪声,跟他们在楼上听到的声音一样。不过这次能清晰地分辨出,声音是从丁铛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丁瑞铭一激灵,拉着荣弈秋往丁铛房间跑,循着声音在床下发现了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丁铛,那奇怪的声音正是丁铛发出的。
无论两人怎么呼喊,蜷缩成一团的丁铛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越来越往床底里侧挤。趴在地下用手机照着丁铛,由于角度问题,无法看到丁铛的脸,只能看见半个身子。
丁瑞铭趴着想钻进床下试图把丁铛拉出来,尝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实在钻不进去。只好他来打手电,让荣弈秋往床下钻。
经过几次努力,荣弈秋终于拽住了丁铛的睡衣,在丁瑞铭的帮助下把丁铛从床下拉了出来。
丁瑞铭说到这里的时候,后面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咳咳,你们两口子脑子都让门挤了?钻不进去直接把床掀翻不就行了?”
不用问,肯定是胖子这货听不下去了开始发牢骚。
丁瑞铭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草坪上举着摄像机的胖子解释了一下:“祁先生你不知道,丁铛的床是特别定制的那种悬空床,整个床架子是用膨胀螺栓装在墙上的,床下只有十几公分的高度。”
“得,我孤陋寡闻了,您继续……”胖子摊了摊手。
当时丁瑞铭两口子把丁铛从床下拽出来的时候很是吓了一跳。丁铛双眼紧闭,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抽搐,双手双脚不停的踢踹、抓挠。双手沾满了鲜血,看样子床单上的血手印是丁铛自己留下的。
荣弈秋哪儿见过这种场景,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丁瑞铭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丁铛的体温好像有点高,用手试了试丁铛的额头,跟荣弈秋说道:“孩子发烧了,赶紧穿衣服上医院。”
听了丁瑞铭的话,荣弈秋行动起来,大人孩子都换好衣服,丁瑞铭背着丁铛往楼下停车场跑去。下楼的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不是背着自己的女儿,而是一块烧红了的火炭,还没到停车场已经热的汗流浃背。
不知什么原因,丁铛被丁瑞铭背在身上以后就不再抽搐,顺利的让丁瑞铭把她放在车上安置好,直奔最近的xx医院。
平时开车要半小时的路,丁瑞铭愣是用了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医院。不巧的是当天夜里医院急诊接了重大交通事故的大活,平时冷冷清清的急诊室,当天灯火通明忙碌非凡。
急诊大夫简单给丁铛检查了一下,根据丁瑞铭说的情况,判断丁铛是感冒引发的高烧,高烧引起的抽搐痉挛,给丁铛开了退烧针和点滴就把一家三口扔在一边忙活别的事情去了。
当天诊室实在没有空床位,丁铛的情况也不允许坐着打点滴,于是临时把一家三口安排在了老住院楼里。
退烧针打了,挂上水以后,丁铛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丁瑞铭两口子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护士一边帮丁铛处理双手上的伤口一边教育丁瑞铭:
“孩子发烧都痉挛了,做家长的居然不知道?还让孩子把手抓伤?你们太不负责任了。”
面对护士的指责,丁瑞铭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到现在他没想明白丁铛到底是怎么跑到床底下去的,到底是怎么弄破的双手。
好歹丁铛的情况稳定了,这也让丁瑞铭两口子选择性的忘记了丁铛之前的怪异举动。只当像医生说的,高烧抽搐不小心抓到什么地方碰破了双手。
一夜过去,椅子上靠了一夜的丁瑞铭第二天醒来发现丁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把双手举在眼前查看着被包扎的地方。
“闺女,醒了?嘶……”丁瑞铭一开口,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沾粘在一起的嘴皮撕开了裂口,疼的他只吸溜。
“爸?我怎么跑医院来了?”丁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