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不太满意丁瑞铭武断的判断:
“丁哥,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既然有真实的案例摆在面前,有人下去上来以后发疯,那肯定就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还有,一条平平无奇的石头沟让众多牛羊绕着走,这种现象咱们也没法解释。而且丁铛下去的时候发生‘牙根痒痒’的异常现象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比而言丁瑞铭显然对于自己的专业无比自信,不服气的辩解道:
“牙根痒痒算什么异常现象?牛羊都绕着走说明成了习惯,附近村民都潜意识害怕那条沟,放牛的时候自然不会往里面赶牛,用不了多久牛群羊群就会形成习惯,不会靠近那条沟。至于疯了的人,谁知道是什么原因呢,也许也是不小心吃了毒蘑菇呢?”
眼看俩人把天聊死了,一时间营地安静了下来,一股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
“老丁同志,我不是向着羽哥说话,你那些专业知识就别拿出来秀了好不好?考古跟探险虽然相关,但是也不能混为一谈。世界上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你们考古行业所谓的‘科学’不就是拿着一堆残砖破瓦编故事么?你能肯定你编出来的故事就是历史上发生的过的?”
还是胖子打破了僵局,一番话有理有据说的丁瑞铭哑口无言。
鼎羽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笃定那条深沟有问题,是因为从目前来看那是唯一的线索。排除了其他的可能之后,就剩下那条沟无法解释。再往前追溯也无从可追了,咱总不能说丁铛还在学校的时候就出了问题吧?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你们三口子露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要是对我的推断有所保留,可以先回燕京去,不管怎样我也要弄清楚那条沟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那些传说是真是假。这也是我们做寻幽探异栏目的初衷,寻根问底永不放弃。”
丁瑞铭半晌没有言语,最终冲鼎羽点了点头,伸出手道:“好吧,你说服我了,毕竟丁铛的毛病是最大的。我也豁出去了,咱们就一起弄清楚那条沟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全听你的安排,如果需要用到我的考古专业知识我绝不推辞。”
鼎羽也伸出手和丁瑞铭紧紧握在一起。丁铛拉着荣弈秋,罗莉拉着胖子,十二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被一旁的炭火映的通红。
“差不多得了,别瞎激动了。羊肉都烤糊了,赶紧的,吃饱了好开工。”胖子嘚瑟道。
“羽哥,你打算怎么研究那可疑的沟?”罗莉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丁铛学坏了,舔着手指头上的油问道。
鼎羽举起手里的酒瓶跟丁瑞铭和胖子碰了一下说道:“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们看看有没有遗漏。”
“首先,牛羊之类的动物绕着那条深沟走,有没有可能那条沟里有些动物能感知到,人却感知不到的危险呢?”
“其次,经常有人下去那条沟里,包括我们也下去过,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有些人下去以后,上来就会发疯,至于是不是有人死在沟里目前还不知道。”
“从以上两点来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沟里发生危险很可能不是即时的,而是随机的,谁碰上了算倒霉。”
“按照村民的话来说,最近几十年很可能只有三五个,甚至一两个人在沟里遇到过危险,出来以后发疯了。这就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葬魂沟’能影响人发疯的因素并不常见,可能好几年才会出现一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怪现象经常会出现,只不过下去的人很少,大家都没机会遇到。”
“所以我现在也是在赌,赌‘葬魂沟’的怪事是第二种可能,因为我们没有可能花好几年的时间一直守在这里。”
“既然人下去以后,莫名其妙的会发疯,想要知道原因就不能蹲在这里。我认为有必要在‘葬魂沟’里住一段时间看看。当然,这种行为的风险非常高。”
“至少有超过一半的几率,下去的人也许会莫名其妙的发疯,也许会死在下面永远上不来。因为别人都是下去转悠一圈就上来了,我们是刻意下去等着把人逼疯的现象发生。”
“但是这个险又是我们必须要冒的,只有亲身体会一下,才有机会知道丁铛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了鼎羽的一番解释,大家都陷入了思考。
“我去!我必须去!”丁瑞铭似乎下了决心。
“不行!你下去我们娘俩怎么办?万一……万一……”荣弈秋激动地喊道。
“没事,且不说会不会遇到危险,要真是因为那‘葬魂沟’丁铛才变成现在这样,至少我作为父亲有一半责任。是我带着你们娘俩来这里露营的,所以我必须去。”
鼎羽看见丁瑞铭态度这么坚决,开口道:“别争了,我们两个下去,胖子罗莉你们在上面守着。”
胖子还要争执一下,被罗莉拦住了,暂时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天天亮,收拾好所有装备,几人翻山越岭花了不少的功夫,总算把房车停到离那条沟大约五十米的地方,鼎羽和丁瑞铭背着帐篷下到沟里,来到那山洞附近扎营。
为了保证不错过可能出现的危险,定时由胖子和罗莉给两个人轮流给他们送饭下去,荣弈秋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