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路程很轻松,山坡上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出来的小路,坡度略大的地方甚至有青石砌成的台阶。胖子从包里掏出把瓜子,跟罗莉俩人边走边嗑,遇到风景好的地方还停下拍照留念,完全就是一副爬野山的游客模样。
绕过山梁以后,鸦雀顶就近在眼前。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可对于鼎羽三人来说是“望顶吓死人”。蜿蜒的小路绕过山梁以后,到这里居然没了!没路了!
“嘎?这是虾米情况?”胖子看着前面的山头直发蒙,这雅雀顶确实个“顶”,看坡度不比鸡鸣山那个悬崖差多少。
鼎羽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一条人勉强可以爬上去的路线。
胖子把手里的瓜子扔在地下,拍了拍手骂道:“你大爷的,怎么又碰见个老年痴呆的老头。这叫有一点点危险?还特么半个小时就到顶?从山梁上绕过来就一个多小时,爬到顶估计又得一小时,那老头肯定没上过学,上过学数学也是体育老师教的。”
“算了,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最后这一哆嗦了,背包扔在这里,带好护具上吧!”鼎羽制止了胖子无意义的吐槽,开始整理装备。
三个人的登山经验随着登山次数的增加越来越丰富,这次爬雅雀顶真的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爬到了山顶。
爬上来以后鼎羽才知道为什么这地方叫做雅雀顶,整个雅雀顶上大约二三十平米的面积,就像是一个冒尖的山头被大刀平平整整的被削下去一片。
中间孤零零的竖着一块青石凿成的墓碑,几十上百年的风吹雨打已经风化的相当严重,上面的碑文勉强可见。
“马石店青山村,宫宝田,生于同治九年十二月,卒于民国三十二年五月……”后面有些小字已经看不清了
胖子围着这个孤零零的墓碑转悠了几圈,挠挠头问道:“这么一个光溜溜的碑在这里,墓呢?”
鼎羽也有点蒙圈,后退了几步打量着这块墓碑,按常理来说墓碑的后面应该就是宫宝田坟墓,可是墓碑后面是一片平整石头,别说坟头了,甚至整个鸦雀顶上都干净的找不到一块大点的碎石。
鼎羽甚至怀疑,整座鸦雀顶被修理的这么平整就是为了立宫宝田这座墓碑。
“难道这是衣冠冢?不应该啊,衣冠冢也得有个坟包啊?!难道跟鼎侍卫一样,葬在石头山里面了?山顶上竖了个碑?”
实在想不通的鼎羽蹲下看墓碑的背面,想看看有没有墓志铭,可惜什么都没有,而且墓碑明显有修补过的痕迹。三人又在鸦雀顶上转悠了许久,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除了那座墓碑,甚至连宫宝田的坟墓到底在哪儿也没找到。
胖子站在山顶边缘往下眺望,感慨道:“大师兄还真会挑地方,看看这风景多好,下面就是马石山水库,住在山头吹着小风看着风景。一辈子闯荡江湖腥风血雨,完事儿以后住在这里依山傍水落了个清净。”
不死心的鼎羽又仔细检查了一圈,干干净净的山顶什么都没有,石缝里草都不长。疲惫的跟胖子站在一起吹着山风眺望风景,心里思量着:
难道自己的推断有问题?宫宝田的坟墓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什么自己从爬上山顶就觉得这地方有些怪呢?到底哪里奇怪呢?
罗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被山风一吹显得有些缥缈虚无:“羽哥,这里什么都没有,估计是白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罗莉,跟鼎羽说:“哥们,撤吧?甭跟山头上站着喝西北风了!你瞅瞅把罗莉冻得直打哆嗦。要沉思咱找个暖和地方成么?”
鼎羽叹了口气回答:“走吧!回去再说。”
上山容易下山难,三个人花了不少的功夫顺着原路返回到了纪念堂门口停车的地方。胖子一边往车里塞装备,一边吐槽:
“折腾死胖爷了,你们说宫宝田是跟鼎侍卫学的?还是鼎侍卫跟宫宝田学的?自己修个坟还弄的神神秘秘跟正常人不一样,就不能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
这时候一阵狗叫声传来,上山前那老头养的小土狗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围着胖子转圈撒欢儿,不停的“汪汪”叫唤。
胖子踢腿恶狠狠地赶跑小土狗,道:“去去去,胖爷心情不好!再闹腾抓你炖狗肉火锅!”
一无所获的三人往山下走,这次是胖子开车,沿着那条年久失修的水泥路下山。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三人明显心绪都不高,没有了心情说话聊天。
鼎羽是坐在副驾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打盹还是在思考。胖子则是难得一见的专心致志驾驶,罗莉在后面也没说话,而是用平板不停的检索着什么。
还是胖子受不了车里弥漫的郁闷空气,拍了一下方向盘骂道:“二位,说句话成么?别整的这么凝重好不好?不就是没什么线索么?呸呸呸,不光没线索,而是除了快石碑啥都没有。”
胖子的话提醒了罗莉,她奇怪的问道:“还真像胖子说的,即使山顶不是宫宝田的墓,荒郊野地的山顶上也有点太干净了。石头缝里连草都不长,连块稍微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可能么?”
“是啊,那山头上比我家里都干净。”胖子回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