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张后面观察了一阵之后,鼎羽肯定的说道:
“老张走的路绝对是有目的和方向的,不是瞎胡转悠。你没发现每次遇到岔路的时候他都毫不犹豫,一点不停顿的选择其中一条。”
“在这黑灯瞎火的巷道里,他也不往墙上撞了,走了这么远一次回头路都没出现过。而且你没发现,越走这些巷道越宽阔么?从最开始勉强能站直了行走,到现在踮着脚尖都够不到洞顶。”
“继续往前走吧,我感觉离我们的目标不远了。”
胖子叹了口气,刚开始牵着绳子溜人的劲头也没了,蔫头耷脑的拽着绳子往前走。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在地下煤层的巷道内穿行了一个多小时。
胖子最烦的就是这种毫无目标看不见希望的行为,越走越懈怠,拉着绳子的手也没有开始那么紧了。连鼎羽也在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判断出现了错误,老张真的是带着两个人在坑下瞎转悠。
前方又出现了一个两岔路口,就在这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老张手脚并用猛地一用力,拽脱了胖子手里的绳子,向右侧的通道跑去。
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的看着老张一溜烟消失在视线里。
“尼玛,给胖爷搞突然袭击啊!”胖子怒骂了一句拔腿就准备追过去。
“慢着!别追了!估计是快到地方了。”鼎羽拉住急头白脸的胖子。
胖子挠挠头奇怪的问:“怎么个意思?到了?到哪儿了?”
鼎羽没有给胖子解释,反而走到老张跑进去的通道口细心地观察着,从胖子手里接过登山镐,把通道口密布的黑色藤网扯脱落一部分,指着墙面给胖子解释道:
“你看看这里的蓝珀是不是比外面的要多很多?这里的黑色藤蔓比前面粗壮厚实很多。”
胖子凑近了一看眼都直了,把鼎羽挤到一边说:“哎?还真是!别废话,赶紧的登山镐给我,我抠点下来。”
鼎羽从后面狠狠踢了胖子一脚:“一边去,别特么出幺蛾子,完事儿了回去路上弄不行么?回头又跟格尔木一样,搞一堆带不出去。”
听了鼎羽的话,胖子嘿嘿一笑,顺手抠了一颗最大的蓝珀揣在兜里,没皮没脸的说道:“弄一颗留个纪念!”
鼎羽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
“不知道你注意没有,这一路越走这些黑色藤蔓越密集越粗壮,会不会这东西也有个‘核心’?就像植物一样从根部蔓延出来开枝散叶?或者像血管一样,从心脏开始一直分叉到毛细血管。”
说到这里鼎羽突然脸色大变,胖子被鼎羽突变的脸色给吓到了。
“哥,您这是怎么了?癔症了?不带吓唬人的啊!”
好一会儿鼎羽的脸色才恢复正常,说道:“没事儿,看到这些越来越粗的黑藤,越来越宽阔的通道,我想到个细思极恐的可能。”
胖子毕竟不是真傻,虽然没插话可脸上的表情却表现出他的内心也不平静,应该是明白了鼎羽想表达的是什么。
“这,这,这特么的可能么?”胖子结结巴巴的问。
鼎羽点点头说道:“还真有可能,如果这些枝枝叉叉的黑色藤蔓看做是血管,然后放大无数倍,会不会在煤层里形成一个这么复杂无数分支的迷宫?”
胖子抹了把脸上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惊吓出来的汗水说道:
“照你的意思,这玩意是活的?”
“屁话,不是活的还能是死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啥,这玩意是那个‘活的’,不是这个‘活的’。”胖子有点语无伦次的解释。
“你想说这玩意是有意识的?有思想的?”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鼎羽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未必是有思想的,如果这东西真的是某种真菌,与其说它有意识,倒不如说它是按本能行动。”
“本能?那这玩意到底算动物还是植物?”
“真菌这东西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现在人们把真菌分为单独一个生物群类——真菌界。”
“得,甭解释那么细,我就想知道的是这东西怎么会存在于煤层当中的。而且要是真像咱们想的那样,这玩意得长到多大啊!八爪鱼?还是触手怪?能硬生生把煤层钻出个迷宫来。”
“也许远古真菌就是这样的?现在的真菌退化了?我只知道真菌是介乎于动物和植物之间的一种生物。既有某些动物的特点,又有某些植物的特点。”
“尼玛,合着我上学时候学的都是错的呗。我记得上学时候生物课讲的是真菌属于植物。”
鼎羽打断了胖子的吐槽:“现在不是批评你们生物老师对不对的时候,也不是研究真菌到底是怎么分类的时候,这玩意怎么分类跟咱们有半毛钱?”
“老张跑了,咱哥俩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了。如果我的推断没错,这玩意很可能有个‘核心’,老张应该是奔着那‘核心’去了。”
“找到老张,离找到那些失踪的人就不远了。”
胖子也不在争辩,而是提醒了鼎羽一句:“不管你准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