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该是明白了鼎羽的意思。
胖子的小眼睛在名单上扫来扫去,开口问李老:“敢问您老的师傅是哪一位?”
李老伸手指着名单上第二排的一个名字,道:“师傅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49年以后就改名了,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听师傅提起过。”
“王做化?坐化不是人没了的意思么?这名字忒不吉利了吧?!”
李老叹了口气没跟胖子争辩,指尖轻轻地点在自己师傅的名字上摩挲着,有些昏黄的眼里似乎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要不是师父从河南把我捡回来,我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了。”
“这些年我总觉得师父的心里边儿有一个心结,我不知道师父明明有这么高的医术,为什么偏偏要隐居起来不再行医。”
“出于对师父尊重,我从来都没有问过。现在看来,即使问过,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说到这里李老盯着鼎羽:“师父的心结应该牵扯一些很复杂的事情吧?!”
“是的,我能告诉您的是‘志异堂’是我鼎家祖上搞的一个专门调查神秘事件的秘密组织,名单上的第一位‘鼎鸿’就是我家祖上。我想你师傅应该是这个组织当中的一员。”
“这里面牵扯到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从清末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甚至连我爹和我们三个也牵连在内。”鼎羽不知道该跟李老头怎么解释。
不过李老头儿倒是很善解人意:“别说了,活到我这个岁数什么都看淡了,有些事情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师父的遗愿完成了,我也放心了。”
“丁铛,咱一会儿就出发,你师公曾经交代过,要把自己的骨灰撒在大海里。”
丁铛虽然不满意鼎羽和李老头有事瞒着自己,但是没有反驳李老的意思,而是跟鼎羽打了个招呼,一步一回头的被李老拉走了。
李老头儿带着叮当走了,留下鼎羽三个人坐在殡仪馆的休息室里面面相觑。
看着桌子上摊开的那张碑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追寻自己那不靠谱的老爹的线索总是断断续续,这次又冒出了一个新的线索,还牵扯到了鼎侍卫成立的秘密组织,这复杂的局面让鼎羽有些挠头。
这时候罗莉拉了拉鼎羽的衣袖,指着拓印上的一个名字说道:“你说这个会不会是李队长的爷爷?”
“李忠党?”鼎羽拧着眉头思量了一番。
“的确有可能,同一个年代的人,都能跟金属眼球扯上关系,而且差不多同一个年代莫名其妙失踪的。而且跟我太爷的名字在一起,最上面还有‘李存义’这个李家祖宗。还真有可能是李家长辈,是不是李队长的爷爷还不好说。”
“回头联系一下李队长就知道了。”
“现在关键的不是说这个名单上有哪些人。而是这份名单为什么要指名道姓的留给我那不靠谱的老爹呢?”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不明白,跟李老师父同时代的人,可以肯定是死光了,能活到100多岁的几乎没有。”
“现在已知的是李老师父后面的这批人,这批人都哪儿去了?咱们现在知道的都失踪了。”
“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跟我爷爷差不多一个年代的剩下这几十人是不是全部都失踪了?”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我爷爷、李队长的爷爷,按理说我爷爷就是农民,人家李队长的爷爷是搞科研的,这俩人怎么也扯不到一起啊?!”
说到这里就听见胖子拿着手机正在跟李队长通电话。
“李队啊!干啥呢?工作忙不?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案子给咱哥们通报一下?还想喝酒不?现在有时间不?”一连串没皮没脸的问候。
罗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胖子手里抢过手机。
“李队,今天如果有时间的话见个面,关于你爷爷的失踪,羽哥这里出现了新的线索。”
跟李队长约好了见面的地方,三人离开了殡仪馆。
路上,胖子问罗莉:“小祖宗,姑奶奶,敢问您跟李队长到底约的是什么地方啊?我不能开着车在五环上就这么瞎转吧。您倒是给指个指个路啊!”
罗莉瞥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鼎羽,说了个地址给胖子。
“羽哥,想什么呢?”
鼎羽拢了拢被车窗吹进来的冷风刮乱的头发:“我在想这份突然冒出来的名单上,其余的那些没听过的人到底都是干什么的。这份名单上洋洋洒洒的数下来得有百八十人,年代从清末民国开始一直到近代才结束。”
“这调查工作,搞不好还得交给李队长。毕竟让你从网络上去查还是不如人家有资源来的痛快。”
“另外,让我比较含糊的是,那两个画红圈的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
……
胖子的车技再好,也撑不住燕京糟糕的交通。从五环到四环,从四环到三环,车速越来越慢。进了四九城直奔东四的时候,路上已经比停车场强不了多少。
好容易在天黑前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