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是不是装芯片了,连电脑那种……”汤星星扶额,“你这样真的很打击学姐。”
钟琼打断她:“我是碳基人类,怎么可能有芯片。高二生源不错,年级里有很多优秀的人,我也有不会的题,请教同学有时候比老师讲得还细致。”
舒醉猛地一怔。
汤星星握笔的手很用力到关节发白:“本来以为是一个芯片人,没想到有一群。”
“哈哈哈哈。”
舒醉忍不住:“不是……咱俩到底谁才是姐,你这做题速度怎么比我还快?”她在钟琼从汤星星那里抽一张英语卷的时候,也拿出了相同的一张,本质上是因为不服气,决定让钟琼看一看学姐的厉害,但没想到被钟琼太变/态了,“我们老师也没说这是简单卷啊。”
汤星星给舒醉顺毛:“重点班,跟咱们平行班的教学程度不一样吧……”
实在是非常苍白的安慰,到底差了一个年级,而且还是高二生跟高三生的区别,任谁对上钟琼都要锐气全无。
这不是最让舒醉破防的,更破防的是她眼睁睁看着钟琼做卷子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来,按照易宛的吩咐按照比例配了一瓶定型水……
舒醉终于忍不下去了,拉着汤星星去五楼了,桑伶也受不了了,一起跟着走了,再跟钟琼在一个屋檐下呼吸容易抑郁。
易宛将煮完的蚕丝用酸性染料进行染色,钟琼拿着筷子帮她搅弄,用筷子挑起上色后的蚕丝,挑眉说:“像不像面条,来一口?”
易宛深吸了一口气:“你先吃一口我看看。”易宛拿着之前在家里烧制好的铜丝,“你看这个像不像面条,也给你吃。”她说话轻声细语,虽然内容不怎么样,但钟琼也觉得可爱极了。
易宛抬头,还真把铜丝放到了钟琼的嘴边,钟琼偏头躲避:“好东西留着你自己用吧。”
易宛听完笑了,单手叉腰。
她伸出手朝她要滑石粉,钟琼递了过去,这份忙帮的特别尽职尽责。但她还留了一手,偷摸捻了一小撮,在易宛面前双手击掌将粉末拍散在空气中,一时间纷纷扬扬如落英。
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给易宛任何反应的机会,还将剩余的粉在她脸上抹了一把,画了个大花脸。
易宛一不留神吸了一大口,鼻尖微动,不受控地咳起来,本来钟琼看热闹,但看她咳得实在可怜,慌了神,忙揽过来拍着她的背,易宛眼眶和鼻头都泛红,微微掩嘴,咳出了泪,看起来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猫。
钟琼错愕,只觉得此刻的易宛让她移不开眼,以至于动作都变得蠢笨了起来。
易宛半靠在她的身上,肩膀一耸一耸,如同柔软的海绵,但钟琼不敢去捏。
缓了好久她才给溢出的眼泪拭去,嗔怪看着钟琼,钟琼也自觉理亏不敢吱声。
钟琼的道歉停止在桑伶和汤星星回到寝室的时候,她们两个一脚踏入寝室就开朗提议:“要不要在寝室煮小火锅?”
钟琼属于吃什么都无所谓的那类人,所以这句话主要是问易宛的,易宛点头,桑伶欢呼着去叫舒醉,这件事算是被敲定下来了。
夏天吃火锅特别的发汗,几个人的脸都被熏得红扑扑的,忽然舒醉揽住了钟琼的肩膀,将一罐啤酒凑到她的嘴边:“真的不来一口吗,小琼~只有你对酒精退避三舍,相信我没人会发现的。”
舒醉的重量挂在她的半个肩膀上,钟琼身子一歪,离着火锅的热气近了许多,感觉人都要火锅的香气腌入味了,舒醉劝说得话絮絮叨叨而来,易宛坐在对面,眼神都要给舒醉戳穿了,但在舒醉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像没事人一样移开眼睛。
钟琼:“上一个说没人会发现的已经遭到报应了。”
易宛抬头看过去,知道钟琼在说昌梦的事:“她在严查的时候又翻墙了。”
舒醉听到后点头,吸了吸鼻子,将一口热气从胸膛里呼出,吃得左摇右晃十分开心:“可不呗,学校直接不让她住宿了,遣送回家了。”
汤星星拍手打断了这个讨论,她也放弃说服钟琼,指着桑伶:“她都能喝啊。”后者突然被点到,表情都懵懵的。
钟琼挑眉:“我要是喝醉了怎么办,谁来照顾一杯倒的易宛?别看她表面上清醒着,实际上魂已经飞远了。”
易宛杏眼一翻:“我才不是一杯倒,我都说过我千杯不醉!”她轻拍了一下桌子,“别劝钟琼了,她不举报你们聚众饮酒就不错了。”
大家哈哈大笑,钟琼撇撇嘴。
虽然表情不善,现在的生活对于钟琼来讲,就是人生里最开心的日子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留校的学生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嚎了一句歌,一时间稀稀拉拉的好些人都探出身子跟着唱,女生们的声音清丽温婉,男生们的声音如同被掐着嗓子的公鸭。
男女两栋楼都是此起彼伏的歌声,醉醺醺的易宛不满嘟囔:“唱得真难听,还得看我的。”她推开了钟琼的搀扶,摇摇晃晃去走廊的窗户,声音不如其他人大,带着醉酒之后独有的雾蒙蒙的感觉。
她哼唧着,表情也十分陶醉,不知道是否想起了曾经当主唱的日子。钟琼在旁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