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琼也放松了些:“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大多数关于你的事都搞不懂。”
易宛哼了一声,但还是温柔地帮钟琼揉着肚子,她的手十分绵软,让钟琼渐渐都放下了心里的别扭。
明明之前因为照顾易宛也躺在一起,但现在觉得格外的奇怪。
钟琼看着易宛:“你真是跟帝王一样,做事随着心情来,其他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
钟琼看向下铺床板:“我本来摇头的,但你根本不在意直接就过来,哼哼……”
“哼什么啊!”
易宛撑着身子:“我是因为关心你,你别搞错了。”
“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也会跟别人这么挤?”
钟琼笑了笑:“是啊,你很在意过得舒不舒服……我还真是荣幸。”
她说完扭头顶着下铺的床板,正如马素欣所说的那样,她其实长得是偏野性的那一种,面无表情的时候会显得特别生人勿进,美则美矣,但会令人感觉有些凶,这也是钟琼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孤狼的主要原因——其他人都对她望而却步,先入为主觉得她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我跟你说一件事,初中的时候有一些所谓的校霸,会找学生要保护费,看见我都会将我忽略过去,直接找下一个人。”
易宛被钟琼逗乐,并不知道她讲这些话是为什么。
钟琼对着床板眨了眨眼,她现在应该比之前还要凶才对,因为丝丝缕缕的痛感,她还拧着眉头,易宛会离开她吗?她偏过头看向易宛,易宛清凌凌的眼睛闯入视线,有的只是心疼……
被人心疼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盘旋,钟琼忽然笑了出来,甚至疼痛都减轻了。
易宛看她笑了觉得很奇怪,靠在她的胸膛上,听着她的心跳,确认她是不是疯球了,她的头顶着钟琼的下巴,毛茸茸地蹭来蹭去。
钟琼的呼吸一乱,虎牙外露,轻推着她:“别压着我。”
易宛撇撇嘴,抬眼就看见钟琼冷着一张脸看着她,她心中打怵,思索是不是压疼了,但她又不重……难道是要撵她,不想让她待在床上占位置?
她这么一想心里很不爽,对钟琼说:“好心当成驴肝肺。”
钟琼的脸上染上了迷茫:“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了。”
易宛恶狠狠盯着她:“还敢说什么,你不就是想撵我走吗,我都没嫌你,你倒是嫌上我了。”
钟琼正色说:“不是。”
易宛看了眼寝室其他安静的床铺:“你最好别乱动,寝室的床一动就吱嘎吱嘎响,你也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吧……”
她说完这句,莫名心里还有些羞涩,为了压制这种感觉,她再次提醒钟琼:“被发现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易宛说完也没在意钟琼回复,就算她寒着脸也干脆直接蜷缩在了她的臂弯里,两个人就这样倚靠着,迷迷糊糊竟然也睡了过去,过了不知道多久,易宛惊醒,摸着热水袋不那么烫了,她又去水壶里重新灌了带回来。
夏夜不是过热,但两个人黏在一起也蹭得汗津津的,汤星星早上起床就看到了如同胶水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她揉了好几次眼睛才敢相信都看到了什么,易宛也悠悠转醒,两个人眼神一对,汤星星感慨:“AI永远不会代替人类,因为AI不会认为大夏天会有人挤别人床上!”
宿舍门被推开,桑伶咬着卷饼回来,她是宿舍起的最早的,比汤星星提前受到了来自钟琼两人的震撼。
易宛讪讪:“她肚子不舒服,肚子热起来会舒服点,宿舍不让插电褥子,就算插了晚上也不通电,我当一下人体热源。”
桑伶听完解释后点了点头,并没往心里去,扬了扬头指门:“回来看见宿管阿姨收拾卫生,给你昨天熬煮的蚕丝收走了,是煮失败了不要了吗?”
本来易宛还打算在钟琼床上懒散地躺一会儿,听桑伶说完躺不下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哈?”
“别激动……”
钟琼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还在反应桑伶的话,等反应过来人都傻眼了,易宛是对事物要求有严格性的人,如果那些蚕丝跟垃圾放在一起,肯定不会再用了:“怎么回事……怎么看也不像垃圾吧,而且宿管总也不能翻阳台来看吧。”
易宛蹙眉:“昨天晚上就不见了。”
汤星星思索:“很大可能是蚕丝太短了,挂在栏杆上跟手巾那么大,容易掉下去。”
桑伶一听也知道不是易宛故意的了,她忙给最后一口卷饼塞到嘴里含糊不清说:“我马上去问问阿姨。”
随着宿舍门被关上,易宛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桑伶行动力很快,立刻带了消息回来,宿管表示确实是早上发现有东西掉在地上,正好楼上有个小姑娘探头就问了一下,对方说是不要的垃圾,也就扔掉了。
易宛正在漱口,听完之后感觉世界里出现了脏东西,莫名其妙处置别人的东西?
钟琼觉得气闷,立刻要出去同人理论,但转念一想,她根本也没办法确定到底谁是那个小姑娘,直接去问阿姨,可能因为怕麻烦而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