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之后脸上烫的要命,这还怎么听课啊?
好在马上暑假就要到了,留给易宛很多空间去胡思乱想行程安排,除了去钟琼外婆家,她还有别的想法。下课就急不可耐询问着:“要不要去见见我妈,给她扫扫墓。”
钟琼犹豫:"我的身份合适吗……"
易宛满不在乎一摆手:“我爸这个老迂腐才可能不同意,但王建国女士才不是那种人。”
钟琼一愣:“你说……你妈叫王建国?”
这个名字很难同女士联想到一起。
尤其是钟琼了解了易宛妈妈的一些事情时候,活在过去的那位女性被蒙上了一层善良又神秘的面纱,钟琼虽然没见过,但也畅想过她一定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名字也该是听完就让人能想到一副徐徐展开的古画……
但王建国这个名字,直接击碎了钟琼曾经的幻想,甚至让她嘴角都开始抽搐。
钟琼瞠目结舌:“我一想到你母亲过生日的时候好多人围着拍手叫建国……好炸裂啊。”
真是所有的联想都白费了。
易宛看穿了钟琼的震惊,她挠了挠后脑,吐着舌:“其实……这是有原因的。我外公在没生我妈的时候想要参军,告诉了朋友,但朋友没有保密直接告诉我外公的家长了。参军这件事就被爱子心切的家里人搅黄了……后来我妈出生了……”
“这跟你妈叫王建国有关系吗。”
易宛支吾着:“外公朋友他爷爷就叫建国。”
钟琼感觉喉咙一堵:“呃……那你外公还和他朋友有来往吗?”
易宛耸耸肩:“这我怎么知道,都是老一辈的事情了。”
钟琼这下可算知道易宛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行事风格随谁了,这是从祖辈上就带来的无厘头精神。遗传这种东西不服不行啊。
钟琼感慨:“我以后可千万不能惹你不开心,不然不知道你会想什么匪夷所思的注意治我。”
易宛听到后耳根子红了起来,她耳朵皮肤薄,害羞会红,激动也会红:“你刚才就惹我不开心了。”
两个人因为一直注意着彼此,所以刚才具体指得是那件事钟琼已经分不清了。她本来想问个清楚,但摸到书桌里的啤酒罐时,她忽然就觉得也没必要凡事问个清楚。
一个恶劣又促狭的想法在她的脑中展开。她想要易宛知道,逗人不是她的专属。
“易宛。”
“嗯?”
钟琼朝门口使了个眼色,手里提着刚收缴过来的啤酒:“那我现在让你开心开心?”
易宛不明所以,但好奇精神还是让她跟着钟琼出门了。
两个人一路拐到了B区的后门,钟琼单手打开易拉罐,随着“咔”的一声响起,她急不可耐地闷了一大口,然后捏着易宛的下巴,将这一口渡到了易宛的嘴里。
易宛的眼睛睁大,被迫灌了下去,不受控地咳嗽起来。等气息稍稍稳了之后,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句话,钟琼的第二口就随之而至。易宛头脑晕乎乎的,脑子还没转明白呢,钟琼直接将罐口对准了她的嘴,然后将剩下的酒液全都喂了进去。
钟琼刚开始还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不能回头,她柔声说:“乖啊。”
为了防止易宛吐出来,钟琼直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着,笑声随着声带的震动,一声声滑入易宛的耳朵。
钟琼:“喝两口脸就红,这样还逞能呢?”
易宛眼泪鼻涕一齐流,吸了下鼻子:“你有病啊!”
钟琼:“你再买我还这么灌你,还喝吗?”
易宛直接用钟琼的校服擦眼泪鼻涕,抬起脸的时候一副挑衅样:“当然喝。”
钟琼松开对易宛的禁锢,用手纸擦过她的泪:“那我就接着搞哭你。”
易宛微微偏头,然后双手捏起了钟琼的脸颊。
钟琼覆住她的手,又摩挲到了她的两个手腕。
易宛有些怕了,但又抽不回来手,硬撑着:“你又要做什么?”
钟琼:“想给你手脚都绑起来,嘴也堵起来,扔到一个只有咱们两的地方。”
易宛舔了舔嘴唇,说:“为什么?这么恶趣味?”
“因为这样你就不能用语言挑逗我,也不能在捉弄完我之后轻飘飘找个理由就跑。”
钟琼抿了抿唇,挑眉:“你真的很他妈对不起我。”
忽然电话声响起,是朱爱。
“我不。”钟琼接了之后没说几句就挂断了,但刚才积攒起来的怨气却因为这个插曲而莫名散掉了,十分无奈。
已经43岁的朱爱刚刚到家收拾好行礼,黄启还没回来,屋子里空唠唠的觉得无聊,就想着跟女儿说句话。每当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和世间万物都失去联系的错觉,尤其是与她的女儿,更是渐行渐远。
女儿已经17了,但她还不知道钟琼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好像钟琼对吃食什么的无所谓。但人活着就会有偏好,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食物。
朱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她眼角的皱纹又多了,但女儿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