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刚才发生了什么?”白衣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那位卡普已经消失不见,他坐着的那个地方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他刚才居然就那么自然的让我认为那里就有一张椅子,让我觉得那是本就存在的……
“刚才刚点完菜后,你就一动不动了,芙莉德说你是入梦了,但是我们还是很担心……”
一旁的三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担心,特别是对法术并不擅长的亚瑟和战斗力基本为零的梅丽莎,更是一脸紧张,担心白衣出什么问题。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自己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念头,想要注意其他人的表情,甚至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任何记忆。
仿佛……
仿佛在刚才的对话里,根本没有出现第三个人,那周围的一切,都只是背景板。
最重要的是,
“我居然没有发现入梦的迹象……
在我意识到对方是收藏家之后,居然都没有想过自己可能进入梦境。”
这种能力甚至感觉比那位安宁还要诡异,可在她的感知中,那位卡普却只是三阶。
单纯从心灵能力上,白衣认可了卡普的能力了。
有这种天赋,居然还要投靠我?
为什么?
感到疑问的并不只有白衣,刚才在白衣呆愣的时候装作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担心的芙莉德也是满脸好奇。
“收藏家?那是什么?一个组织?”
“可是你不是已经发现我是入梦了吗?为什么会不知道收藏家?”
这个问题把白衣问的一脸疑惑,刚才芙莉德能知道她进入入梦状态,可是现在却说不知道收藏家?
这就像是一个人随口黄段子,拥有十几个备胎的海王临办事前才说他其实才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一样。
作为收藏家的标志性能力之一,正常来说,只要知道入梦,就应该知道收藏家才对。
“我,我只是能力上有一点类似,我才接触外界没几天,还没来得及了解。
啊,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说,我是一位【沉溺】眷者。”
“【沉溺】?!”白衣惊呼道,这可的确没有在她的考虑范围里。
在她前世的理解里,【沉溺】的信徒都是只会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不可自拔,至少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么一位【沉溺】信徒的存在。
这又是哪门子的蝴蝶效应?
这翅膀还能扇那么远?
至于芙莉德眷者的身份,白衣倒是没有觉得奇怪,【沉溺】是一位极其特殊的神明。
知道祂的不会主动信仰祂,但当你开始信仰祂的时候,往往就代表着你的身心都已经靠近祂,认同祂的意志。
而当有人愿意共同【沉溺】在那无边梦境中时,祂也不吝于赐予力量。
某种意义上来说,【沉溺】就没有“信徒”这个级别,要么是不信者,要么,就是眷者。
但马上,白衣就又意识到了芙莉德这个说法的瑕疵。
“那你刚才,刚才我们那个时候,使用的闪现又是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旅者】的信徒。”
芙莉德有些不好意思,手里抓着一缕发丝在桌面打着转。
“唔,某种意义上,我也算是【旅者】的眷者啦……”
“啊?”
“眷者也能兼任?”
除了对神明没有太多了解的亚瑟,这下连梅丽莎也惊讶异常。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兼任两位神明的眷者,神明难道不会怪罪你吗?
如果你已经是【沉溺】的眷者,那为什么【旅者】也会给你降下恩赐?”
梅丽莎双手按在桌子上,对于这种神明间的“八卦”感到十分新奇,她作为一名科研人员,在穿越前就喜欢把神学书籍与神话故事当小说看,现在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经常搜集各个神明的记载。
而且这个世界的神明可是真实存在的!
甚至在很多法阵与符文上都有祂们的痕迹,甚至某种意义上,祂们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某种客观真理了!
此时有机会了解更多,梅丽莎也不会自持矜持。
“我最初的确是一位【沉溺】的眷者,但是就在上个月左右,我被我现在的老师发现,并且从【梦】里唤醒了我,给予了我希望。
我,从小就不擅长运动,到后来,我甚至开始手脚冰冷,无法动作迟缓,到后来,我已经无法行动,只能终日躺在床上,看着其他曾经的朋友在跑,在跳,在看,我却连知觉也开始消失,涣散。
老师说,那是因为,我是原初之人,那股强大的力量当时年幼的我还无法控制,甚至让它反向影响到了我的身体。
但当时的我并不清楚这些,我只渴望自由,那,便是我的【梦】,在我醒来后,那一份对自由的追求也引来了【旅者】的注视,祂给予了我追求自由的能力。”
平静地说完了她的经历,芙莉德才有些不知以什么表情地说道:
“而且我还曾经进入【梦】中询问过【沉溺】,祂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