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未曾想到过,面对道盟兖州主事赵义的建议,妙云宗太上长老任纵横选择的竟然是拒绝。
无论是道盟兖州主事赵义还是麒麟台兖州朝奉魏武威,又或者是前来观礼的各大势力代表都没有想到。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次妙云宗举行宗门内部大比广邀各方势力前来观礼。实际上不但是向各方势力秀肌肉,同时也是通过这样方式来向道盟、麒麟台借势,借以来威慑那些图谋不轨的势力。
各大势力深知妙云宗的打算,可是还是得硬着头皮前来,一是因为这次比赛是通过樊云秘境进行的,赛后采集到的妖兽、灵药都会在妙云宗拍卖,这些难能可贵的资源,不容有失,二是他们也不清楚道盟、麒麟台会不会给妙云宗一个面子,如不自己不去,反而是道盟、麒麟台去了,那么自己这一方势力必然是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所以不得不来。
后来,果然道盟、麒麟台两方联袂而来,不但如此而且还对妙云宗太上长老任纵横是敬重有加,甚至还明里暗里的暗示各方不要再找妙云宗的麻烦,可以说妙云宗是面子、里子都赚到了。
在这种所有预期都已经达成的情况下,比赛是否继续下去已然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了,毕竟这些宾客们可不是来看什么比赛的,他们更多的是为了给道盟、麒麟台面子,是为了能够在后续的拍卖会上夺得自己心仪的资源。
所以,当赵义提出要结束比赛的时候,各方势力都以为任纵横会顺水推舟,将比赛中止,然后开始进行拍卖会,可是不想,这任纵横完全没有结束比赛的意思。
“参赛的这二十来人,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块令牌,捏碎了令牌就会被传送出樊云秘境。当然,如果参赛选手遭遇重伤,出现了昏迷、失去意识的这种情况的话,令牌会被动触发将选手转移出樊云秘境。”,就在各方势力都目瞪口呆的时候,一旁的妙云宗宗主孟怀山忽然开了口,“所以各位不必担心,如果事态紧急的话,我想弟子们会做出应该的选择的。太上长老不想讲比赛结束,一是因为樊云秘境百年开启一次,实在是太难得了,这些年轻的弟子们能够有幸进入其中,如果能够多待一些时间的话,会对他们大有裨益,这也就不枉妙云宗这次将宗门大比决赛之地放在了樊云秘境之中;二是,如果现在就提前结束比赛将所有选手传送出樊云秘境的话,我们还需要组织第二批人手进入樊云秘境,否则各位所期待的资源,恐怕是不够的,届时拍卖会怕是没办法办了,各位要么再等百年,要么另寻他处。”
“哈哈哈,孟宗主说笑了。”,无界阁太上长老君南烛忽然笑了起来,“樊云秘境是你们妙云宗的宝贝,要说对这樊云秘境的熟悉程度,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要比你们更熟悉么?怎么可能呢?我们也不过是担忧这天纵少年因此夭折,既然你们宗门提前做好了准备,同时也对自己的门人充满了信心,我们自然没有话说,再说了,我们不过是前来观礼的宾客,自然是客随主便了。”
“对,对,对,客随主便。”,君南烛的话音刚落,周围就有不少各方势力加以附和,只是他们的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
看似用一番话为太上长老任纵横解围了的孟怀山,却皱起了眉头,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意思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宗门对自己的弟子有把握,再者就是提前结束比赛,资源是一定采不够的,所以比赛还需要继续。
可是,君南烛接话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帮着孟怀山说话,他似乎在提醒周围的各方势力,妙云宗是主,他们是客,他们只能够客随主便,但实际上他是在暗戳戳的讽刺妙云宗托大拿乔,再提醒各方势力如今妙云宗是在胁迫各方势力按照他们的节奏来做事。
任纵横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直接将酒杯丢在了地上,然后瞪着眼睛看向了君南烛,然后一脸冷笑的看着他说道,“君南烛,你也不用话里有话,暗戳戳的在那里叽叽歪歪,有什么你就说什么。”
君南烛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心里也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任纵横这个人从来是睚眦必报的主,自己在他面前再搞这种小动作,无非就是给他递刀子,旁人可能还会躲着些,甚至推起太极,但是他任纵横只会点破一切让人难堪。
“说啊,怎么不说了呢?”,任纵横盯着神色有些尴尬的君南烛继续问道,似乎君南烛如今不说出些什么,任纵横就不会罢休了一样。
“任...”,魏武威平素里收了君南烛不少的好处,所以还是有心回护一下君南烛的。
可是让魏武威没有想到的是,魏武威口中刚刚说出了一个“任”字,就见任纵横依然盯着君南烛,但是却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魏武威,这是什么意思呢?显然就是让魏武威闭嘴的意思,除此之外魏武威也想不到第二个意思了。
可以说,放眼整个兖州,敢用这种方式来让魏武威闭嘴的人,只有任纵横一个人了,旁的别说让魏武威闭嘴了,就是用手指头去指着魏武威这件事情,他们都不敢,甚至可以说是想都不敢想。魏武威是谁?麒麟台兖州朝奉啊。
当初,就有一方势力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开罪了魏武威,魏武威既没有去询问那方施礼,甚至也没有调查其中的原因,而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全兖州断供”,也就是这样的一句话,整个兖州上下再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