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皱眉。
“偷东西?我下午没偷东西呀!”
刘怀雨呵呵一声。
“你还不肯承认是吧?下午你要不是偷东西被人抓住,怎么会被人家带去沈园后院?
今天的沈园后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就连我和大哥都没资格进。
你可别说,人家是请你进去喝茶!”
刘安终于知道,为什么刘怀雨会怀疑他偷了东西。
刘安冷冷地看着刘怀雨。
“真是小人之心!你们以为这天下的人,都跟你们兄弟一样无耻,跟你们一样不学无术?”
刘怀雨大怒。
“好小子,你居然敢说我不学无术!”
刘怀雨朝身后一挥手。
“给我把刘安这小子按住。我今天要不把他这两条腿打断,我就不姓刘!”
吴伯大急,扑上来将刘安护住,一面哀求。
“二少爷,看在家主的份上,您就放三少爷一次吧!”
“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呀!”
刘怀雨冷笑。
“兄弟?
他也不知道是他娘跟哪个野男人生的狗杂种,他也配跟我做兄弟!”
刘安原本还想先忍一忍。等明天与长公主完成合作,再利用杨家的力量,好好教训刘怀雨。
可是听到刘怀雨侮辱他母亲,刘安再也忍不住了。
刘安抓起一块板砖,便朝刘怀雨砸去。
这一次,刘怀雨已有防备,那些家丁也没有再像昨天那样大意。
刘安这一板砖还没砸下来,便被两名家丁抓住,将他按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刘怀雨见刘安被家丁按住,上前就给刘安重重两脚。
“你个野种,还想打我!”
刘怀雨对着刘安一顿拳打脚踢。
眼见刘安倒在地上,吴伯跪在一旁不停央求。刘怀雨却根本无动于衷,仍然对倒在地上的刘安不停踢打。
直到看见刘安鼻孔开始流血,刘怀雨才终于停手。
“小子,要不是我和大哥这几天怕影响不好,今天我非打死你这狗杂种不可!
还敢跟我还手!”
刘怀雨说着,让家丁将刘安拉起来,在他身上一顿翻找。
发现刘安怀里的钱袋子,刘怀雨一声冷笑。
“小子,你还敢说你没偷东西?你要是没偷东西,这些银子你是从哪儿来的?”
刘安已经被打得没力气说话了,他也不想跟刘怀雨解释。
吴伯生怕刘怀雨再动手,忙替刘安解释。
“二公子,这些钱,应该是三少爷卖香皂得来的钱!我们三少爷自小品行端正,不可能偷别人家的东西。”
刘怀雨一脚踢开吴伯。
“他这小子还品行端正?
他要是品行端正,就不会让你替他去厨房偷包子了。
柳老四都已经交代,他不仅让你替他偷包子,他还让你替他偷了厨房三十斤猪油。
对吧?”
吴伯没想到,刘怀雨连这事都知道了。不由得涨红了脸,不知要怎么解释。
一直站在门外的刘怀良此时开口。
“二弟,别跟这老东西费话,你快搜搜,看刘安这小子有没有偷什么要紧东西。
今天沈园来的人,可都是咱们南阳有头有脸的贵族。要是让这小子偷了人家什么贵重物品,被人查到咱们家,那咱们兄弟这脸可就丢大啦!”
刘怀雨马上又在刘安身上继续搜寻。很快,刘怀雨便搜到那块长公主送给刘安的玉牌。
看到玉牌,刘怀雨顿时一喜。
“大哥,你快看!”
刘怀良接过玉牌只看一眼,脸上便露出喜色。
“这块玉牌是一块罕见的暖玉,雕工也是名家手笔。这么珍贵的东西,连咱们家都没有。很可能是宫中之物。
说不定,还是公主的贴身之物。”
刘怀良说完,发出一声感叹。
“想不到刘安这小子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连宫里如此贵重之物也敢偷。这要是被查出来,被活活打死都是轻的!”
说到这儿,刘怀良已经将玉牌收进自己怀里。
“明天我要亲自将这块玉牌交给长公主。”
刘怀良今天在沈园各种展露才艺,各种背后找关系,最终也还是没能见到长公主一面。
现在有了这块宫中失窃的玉牌,刘怀良觉得,他明天应该有机会见到长公主了。
于是这一夜,刘怀良做了个美梦,梦到他将玉牌献给长公主之后,长公主邀请他一起去后院赏花。
早上刘怀良一起床,便迫不及待地让人押着刘安,来沈园找长公主邀功。
可他们来得太早。沈园的大门都还没开。
刘怀良只好又等了一个时辰。
眼见沈园终于开门,刘怀良立马上前,向护卫一拱手。
“这位护卫大哥,能不能麻烦您跟长公主通报一下,就说刘府大公子刘怀良,抓到一个盗取宫中玉牌的小贼。”
护卫看了一眼刘怀良递过来的玉牌,马上便认出玉牌果然是宫中之物。护卫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转身进园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