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何荗正走着,突然识海几声“汪汪”,他顿时紧张,把扑过来的小赤犬抱起,只机械的顺毛。
『不紧张,不紧张……』是提醒小赤犬,更是安慰自己,然后看着前面的铺子,“你不能喝酒的。”
小赤犬:“汪呜——”
“我还小,我也不能喝酒。”
来请人的侍从:“……”
“小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何荗诧异道:“我?你家主子是谁?”
“小公子见了便知。”
何荗连连摇头:“这样躲躲藏藏,我不敢去。”
侍从拦住:“小公子孤身一人,修为又如此低,能得主子赏识是公子的运。”
何荗不服气:“小爷年纪小,有这般修为已是天赋异禀,还有谁说小爷是孤身一人!”
“是吗?”他并没看到。
何荗想找机会赶紧溜,这个侍从干脆单手将他拎起,这小子不知好歹,真不配主子一个“请”字。
何荗满是抗拒,但不见有人出手相助,只能泄气,到了姚方立更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
何荗怯怯抬头,一脸委屈:“前辈,您不认识晚辈,晚辈也不认识您,您抓我来做什么?”
“当真不认得本座?”
何荗缩着脖子摇头,原来是元婴强者,不,应该说至少是元婴。
“听说你天赋异禀,本座爱才,可愿拜本座为师?”
震惊,你堂堂元婴大能,偷听小修讲话不说,收徒是这么随意的吗?师父收他已经够随意了,你怎么更随意?你都不查查我的来历吗?
姚方立很满意他的外露表情,向他这般强大的修为收一个没有背景的孩子为徒,绝对是不可多得的机遇,都把这孩子开心呆了。
姚方立的侍从在一边提醒:“还不快喊师父,主子收你为徒,是你几世修来的福。”
何荗一本正经地反驳:“万物生灵死后要么回归天地,要么进入冥界,没有转世,所谓的转世不过是夺舍。”
侍从:“……”为什么你能说的信誓旦旦?
姚方立却正视起来:“没有转世,只有夺舍,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说的。”
姚方立面色严肃,合着你小子原来有师父:“能否告知令师名号啊。”
何荗眨眨眼,看眼前耐心等待他回答的人:“我师父姓苏。”
据姚方立所知,站在人族顶端的世家中并没有苏姓:“既然你已拜师,就不能再拜师本座,看来我们无缘,你走吧。”
何荗沉默,他是不是不应该说自己有师父?
“怎么?你师父没本座厉害?”姚方立带着探究。
何荗连忙摇头:“晚辈绝不敢欺师灭祖,令拜他人师。晚辈告退,不叨唠前辈了。”
说完赶紧转身离开,谁知道这位心里怎么想的,要是让他发现不对他要倒霉了。
姚方立看着小小的背影消失:“去查查。”
何荗不敢有明显的举动,又不确定刚才的对话中有没有暴露什么,一边赌,一边想着怎么才能顺其自然的离开云阳城。
外表上看过去,到是有几分没心没肺的感觉,让人放松警惕。
姚方立虽没察觉危机,但本能感觉不太对劲。等手下来报,更加不解,哪个大世家会放任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外面浪?离家出走?也该有暗中保护的人。
何荗逛着逛着就逛到了传送站,稍稍犹豫两息,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一到丹罗城,何荗直奔刑侦堂,正巧遇见沈岩:“沈前辈,我能不能进去借个地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师父说。”
沈岩纳闷:“你是何人?你师父又是谁?”
“我叫何荗,我师父是苏笑妘,在何家镇时见过的。”
“你是苏师妹的弟子?”他怎么没听过?
“是您离开何家镇后,师父才收的我。沈前辈,我修为弱,布不了隔音结界,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跟师父汇报个事。”何荗仰着小脸期待。
“跟我来。”沈岩把人带到前院客室,“我给你安排个人,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等我任务回来再说。我给你布个结界,你大概要说多久?”
“谢谢沈前辈,大概要半个时辰。”
沈岩暗想,这时间真不短,这得汇报多少详细。
当房间只剩何荗和小赤犬后,连忙联系:“师父,我发现一个修炼《与兽令》的强者,实力比叔叔还强,至少元婴期。”
只有小筑基修为的苏笑妘想不通,这么好发现吗?了痴是因为佛修,能直观感受到杀孽,也对妖修和人修有一点的辨别能力,可何荗呢?
“你怎么肯定那人修炼了《与兽令》?”
“是赤嗅到的,《与兽令》修炼要兽血,他闻到了那人身上的兽血,我们跟了他十多天,不管在哪里都有那股兽血气息。弟子还特地取了其他妖兽的兽血放进纳戒中,纳戒中的兽血赤闻不到。”
苏笑妘用神识跟目鳞道:『我这弟子不得了。』
“他是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