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礼法,白身见王府世子应行礼拜见,你出身不凡却不知,本世子很怀疑你是不是成国奸细。”
何荗皱眉:“成国听都没听过,我还成那国的人了?”
“那为何不向我行礼?”他倒是要探探这人的身份,大武从来没有一个姓何的在王府关注范围内,况且这人的感觉让他很不同,隐藏的那股傲气比他都盛。
先前还兄弟兄弟喊呢,喊兄弟就为了兄弟给你行礼?实力是出乎意外,这脑子也同样意外。
“我何荗除了对自家长辈行礼,还没对旁人行过礼。”蕴养在体内的波澜刀时刻准备,在凡俗还没有能让他受委屈的人,还行礼?我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跟你好言好语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
罗庆迁继续喝着酒:“你确实还小……”
“对,你是比我大几年,却是白长的岁数,井底之蛙而已,不过是比别人会投胎而已,你自己又有什么资本,除却身份不过是个江湖武夫罢了。”何荗打断,小看他?你个连凡俗都没出过的本土呱有什么资格?
罗庆迁脸色变幻,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对他这么说过话。
“带我下去。你堂堂世子不会青天白日在皇城脚下草菅人命吧?”
“本世子是井底之蛙,你是九霄鸿鹄,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自己下去?”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目鳞在下面听着这俩的对话,嘴角越拉越大,何荗能自己下来,但问题他不会隐身术,一旦御刀,多少人看得见?
在被带上去那一刻,他已经处于被动了,却还是说出了招人打的话。还有这个姓罗的凡俗小子还真能沉得住气。
何荗气鼓鼓的抢过一坛酒,我就算不喝也要糟蹋你的酒!唯一的异姓王,世子还这么难对付,绝对有什么图谋。不想当家主的子孙没志气,不想当皇帝的王爷不是好王爷!
喝了一口:“这玩意你能当宝贝,铁定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说完作势就要砸了,却在那双目光下收回半举的手臂,抱住:不愧是做世子的,眼神就能吓死人,等过几年,他也可以。
“喝了我的酒,就要回答我的问题,你既然不是成国人,那你说什么人?”
“你姓罗,你叫什么?”
“现在我能肯定,你即便不是成国人,但也绝不是武国人。说吧,你来自何处?”
“你玉佩中一个迁字,不会就叫罗迁吧?”
“知道伪造身份文牒在大武是什么罪行吗?”
“忠信王府世子一点不大气,连个小小名字都不敢告知。”
这俩真行,他要告诉苏苏,凡俗有个妙人儿。
边疆,苏笑妘听着忠信王府的事陷入思索,梁有文来这里也是忠信王府搭了把手呢。
听说大武爵位是世袭,各藩王权力一代代削弱。唯有一个异姓王竟然是世袭罔替,这是多大的殊荣。还是凡俗的修仙世家,偏梁有文也是位修士,这种情况下插手边疆总觉得暗藏谋算。
苏笑妘悄悄去西定县令府转了一圈,她想到一个问题,目鳞说没在忠信王府发现超过炼气修为的修士,这样一来,他们只是在凡俗权力大的世家,而一个王朝的兴衰本就跟世家的强弱息息相关。
还是继续修炼吧,再过段时间就回去,把凡俗的守护者去找来,凡俗不能被留在这里的修士搅乱。
当晚,在皇城的何荗就溜进忠信王府,把有人没人的房间都翻了个遍,觉得有用的统统拿走,还给罗庆迁画了个狐狸脸。
你会飞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凡俗的药粉都抵抗不住。
谁能想到,堂堂王府之中,竟然能摸出蒙汗药。将之打成下九流,自己却偷偷收藏,虚伪至极!
他们人域,以毒药为资本的天毒门都是五宗之一,属于堂堂正派。当丹云峰和天毒门双药合璧,上天下地无人能敌。
……这么一想,认识药材好像很重要……
丑时六刻,忠信王府灯火通明,罗庆迁顶着个狐狸脸跪在空空的祠堂,忠信王怒目呵斥:“你这个逆子,将罗家五代的期望腰斩了!”
罗庆迁藏着袖中的手紧紧握拳,王府上下就他失了重物又被画了脸,别说父王,连他都觉得王府损失跟他有关,但他得罪过谁?
昨天那个小子算吗?连轻功都不会,能有这么大能耐?
忠信王罗可庸收好祖宗牌位,看都不看这个逆子一眼,跟弟弟带着家眷从密道离开,齐氏是被打晕抗走。
罗庆迁突然心下安定了,至少没放弃他娘,他是被留下断后作为惩戒。
这时,府门被撞开,禁军鱼贯而入,罗庆迁蹭地站起,从墙上抠出一个小砖块,露出一个机关盘,小转两圈。
第一个禁军士兵刚出现,罗庆迁就第一时间用暗器击杀,第二个士兵才出现半个身影,也没逃过他的索命,他等着,估算这时间,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时,用掌按下机关盘。
“轰隆”一声巨响,王府主殿被爆破坍塌,罗庆迁打退冲进来寻找的士兵,脚尖点地飞上墙头,对上下面的已经拉开的弓,一个转身上树。当铁箭落空,他已经到了邻旁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