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可庸选了最近的吉日登基,仪式从简。
登基当日,修为自行突破,命罗庆迁为太子监国。
三日后出关,为帝后的第一道圣旨就是禅位太子,即日继位。
何荗:“……”他现在相信了,罗家根本不在乎权力,只在乎那个名头。
继位三天,不上一天朝,首道圣旨就是自愿禅位,这也是活久见。
目鳞突然开口:“罗家的功法可能跟皇位有关,罗庆迁为帝的瞬间,他修为从炼气七层直接推到炼气九层。”
“过段时间突破筑基不会也禅位了吧?他禅位给兄弟吗?”
“如果是个明君,凡俗有位强者坐镇也挺不错。”目鳞知道苏苏一心想安定,人域如此,家乡凡俗更希望会是一片净土。
“我觉得他像只狐狸,哪怕说的都是真话,但也许没说的才是重要的。”
“两位公子,陛下有请。”一个换装过的侍卫过来。
目鳞:“你去吧。”
何荗无奈的站起来:“带路。”
侍卫不动,看着目鳞:“这位公子,陛下也请您过去。”
“我师叔不去,你家陛下不会说什么,但你惹我师叔不开心,小惩一顿是肯定的。”
侍卫思索了一下,对何荗做了个请的手势。
另一包厢中,罗庆迁挥手让人退下,然后不计前嫌的起身,给何荗介绍宫中带出来的御膳:“我想你估计不会去皇宫,我就自己过来了,不知道御膳能不能比得上你以前的吃食。”
还真是受宠若惊:“你做世子时都没对我这么客气。”是当了皇帝后都没了志气了吗?
“我有求于你,当然要礼贤下士一番。”罗庆迁这回酒也不喝,改喝茶了。
“礼贤下士?”合着在你看来我身份不如你,是,你高贵,“别以为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入乡随俗嘛,毕竟这个国家我最大。”
“说说看。”登基仪式结束就立刻来请他,这个面子能给就给一下好了。
罗庆迁一脸认真诚恳:“我要征讨荒漠地区,收服克蛮人,请你做我的征西将军。”
“你别害我!”扔掉手中的糕点,“你这么大个信国没人了吗?要我一个孩子做将军,你家能人不是多着吗?我跟你说,这都不是原则性问题,这是要命的!”
“你对付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要命。”
目鳞传音:“我跟你师父说了,她说可以,但你要带上禁元镯,正好可以磨练刀法。”
何荗:“……”修为没了,他估计连罗庆迁也打不过。
“不能对非修行之人出手?”他好像想起了那天的谈话。
何荗一拍桌子,带着些许怨气:“我做将军也可以,你给我什么?”
“给你封个爵,侯爵,你要拿下克蛮,就给你提到公爵,还有封地。”
“没兴趣。”
“你要什么?只要能给,我一定给。”
“你那个轻功。”
罗庆迁只想了一瞬:“没问题,那就说定了,朕回去就下旨,顺带把功法一并给爱卿带去。”
何荗:刚才还你你我我的,目的一达成就变脸,不是朕就是爱卿,莫名低人一等。
申时三刻,信国的征西小将军、一世侯新鲜出炉了,还御赐了府邸和仆人。
上午新帝登基,下午就册封征西将军,还是个小孩子,还免了跪礼,百姓看热闹,百官看内里。
征西将军都出现了,小皇帝是要讨伐克蛮了,可先不说打仗劳民伤财,就是这个将军他完完全全是个孩子,拉出去还不被克蛮笑掉下巴。
有损国威,有伤体统!
个别旧朝老臣组织进宫劝诫,他们要告诉小皇帝战争不是儿戏。
结果就是当晚没一个出宫,次日这些官员一家两道秘密圣旨,首先所有人免除官职重归白身,然后在这些家族中选出一位后辈原职顶替。
宫内细节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皇城百姓都不会想到又发生了一件更加奇葩的事,目鳞是个例外。
“罗庆迁恩威并施,拿这些家族的把柄将参事的全撸了,有玄孙辈的用玄孙辈,有孙辈的用孙辈,只有子侄辈的勉勉强强。估计就是特意等着娃娃官犯错,然后找准机会再敲打一遍。”
何荗觉得罗庆迁这个人挺狡猾的,但这举动也不是个明君能做出来的事:“他是想把朝廷当过家家吗?礼部尚书竟然是一个刚换牙的小娃娃,吏部尚书也还没我大,还有那个御史,话能说利索吗?”
目鳞笑意浓郁:“古有儿皇帝,今有娃臣子,不觉的好玩吗?”
“有趣是有趣,可是师叔您不是期待他会是个明君吗?”
“娃娃官的家族会提高警惕,专心自家的事,用最短的时间把顶替了他们的晚辈教育起来。这些家族说难听点都是戴罪之身,他们会比罗庆迁更怕犯错误。
而且你别忘了,当初武国一个朝廷,罗家自己还有个小朝廷,错误可能会存在,但肯定不会在事后发现。”
“说白了其实就是罗庆迁家底厚,换一个人都不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