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出离地愤怒。
尤其是想到家作恶多端,他更是觉得家的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其实苏端不希望顾远做出什么太过于报复的事情。
因为苏端觉得家的力量太强大,他可是吃过亏的。
但顾远不管那个,顾远就觉得自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绝对不用给一丁点的面子。
他就在这个老旧小区里等待着。
等待着俞子群领着人去把家围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松的视频电话便打过来了。
“顾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得出来,视频里的松非常生气。
他本以为跟顾远之间的矛盾已经完全解除了。
就算是没解除,上次吃过一次端午饭之后总得缓和了一些吧。
可是这突然间派兵把家围了算是怎么回事。
家好歹也是个大家族,若是被围了以后出去可怎么跟人说呢?
况且还是被自己家的外孙下令围的。
这种事情传出去得有多么丢人啊。
在视频里的松,已经有些怒不可遏。
“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半个小时内如果你不到拜区的这个旧房子里来,我就把家拆了。”
“拜区?”
松先是诧异了一下。
在他印象当中,跟拜区似乎只有一个人有关联。
那就是苏端。
“我不跟你废话,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拆了家,我顾羽林说到做到。”
松被吓得不行,他也只能口头上答应。
电话挂断之后,如山问道。
“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了吗?”
松回答:“顾远那小子应该是要给苏端出气。”
“什么?给苏端出气?苏端认得顾远?”
如山很是纳闷。
他记得苏端现在过得非常苦才对。
而且苏端也跟顾远他们一家没有联系才对。
为什么顾远才刚来京城不久,就要给苏端出气呢!
如山自然是知道他们家对不起苏端,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当成一回事。
这时候如山的妻子,老太太韩素娥不屑地说道。
“哼,这帮外姓人,从来都不把我们家放在眼里,顾远那个孽种竟然要帮苏端跟家作对!”
松行礼:“母亲,现在不是说狠话的时候,还是赶紧解决问题吧。”
韩素娥看了看宅院外面的战士们,口中也只能大骂:“不孝,不孝,这不孝子孙!”
如山稍微有些冷静。
“我最近在帮顾远和宁廉谈婚事,最好这个婚事能谈成,对我们也有益。”
“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他点名让我过去,我也只能过去了。”
“嗯,去了好好说话,顾远无非就是想要给苏端弄点钱,你就花钱消灾吧。”
“好。”
就这样,松就开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拜区前进了。
看着松离开,如山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不懂外孙顾远了。
按理说,当他知道外孙已经成为神境泰斗的时候理应非常开心。
毕竟拥有泰斗的家族不算多,若是家也能拥有泰斗的话,那么今后一定会更上一层楼。
可是,如山总觉得顾远是一个完全不可捉摸之人。
更可怕的是,顾远对家的恨意似乎并不能完全消除。
这才是让如山感觉到难受的地方。
但他没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心想最好不要出现什么问题。
大约半个小时后,松便开车来到了拜区的老旧小区。
这套房子当初就是他送给苏端的,他怎么能不认得呢。
走进这里,他只觉得到处都充斥着下层人的气味。
他觉得,这种随处散发出来的气味都让自己的鼻腔受到了污染。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苏端的家。
打开门一看,顾远的正坐在一个破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杯白开水。
苏端很穷,就算是连待客的茶叶都没有。
此刻的顾远非常生气。
他见到松之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然,苏端在看见松的时候也是心情非常复杂。
“远远儿”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远儿?”
“是,顾先生”
松就是害怕顾远会生气,所以也只能忍着称呼顾远为顾先生。
“好了,跪着回话。”
顾远直接甩出来这样一句话,惊得松不知所以。
“为为何?”
“我让你跪着你就跪着,哪有那么多为何?”
“我是你的大舅,在这里我的辈分最大,我怎么可能对着小辈跪着呢?”
就在松话音未落的时候,顾远手持沙漠之鹰,枪口已经对准了松。
“跪下,或者现在毙了你。”
松的后脖颈顿时就冒出来一片冷汗。
狠啊。
顾远实在是太狠了。
他怎么想也没想到顾远竟然这么狠。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顾远第一次对他发出死亡威胁吧。
噗咚!
身为顾远的大舅,松此刻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顾先生,有什么事情,您请吩咐”
“来,跟我说说,当年我小姨梅是怎么死的?”
“她?她突发心脏病,然后就意外病死了啊。”
“意外病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不是,你管梅是怎么死的干嘛?她的意外又不是谁能掌控的。”
“我想管就管,不可以么?”
顾远的眼神有些阴冷,光是这个眼神就能把松给吓到了。
但是梅的死因,他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有些事情,有碍观瞻,即便被人猜到,他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以后家还如何立足?
“说,我小姨梅是怎么死的?”
“意外!”
松斩钉截铁地说是意外。
嗙!
顾远开枪了。
子弹直接击穿了松的膝盖。
让这个中年人痛不欲生。
“你为何要开枪”
虽然松早就领略过顾远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气势,但真没想到他能对自己开枪。
顾远却悠然自得地问:“说,我小姨梅当初是怎么死的。”
松绝望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应该怎么办了。
可是看样子如果不说的话,顾远肯定能打死他。
“当年当年我们在她的茶水里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