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被藤原直介这么一说。
宁黩武心里当然有那么一点不太舒服。
但是,既然藤原直介已经惹到了顾远。
那么宁黩武当然不会害怕因为顾远而得罪藤原直介。
宁黩武马上便说。
“我的孙女宁汐,要去顾家为奴十年,藤原少爷不好意思,我们宁家和你们藤原家,并没有签订什么婚约。”
是的。
双方到目前为止也只是接触。
当时宁黩武当然希望宁汐嫁给藤原直介。
所以对外宣传也是如此。
藤原直介和宁汐也只是接触了几天。
二人当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只是因为家世以及宁汐的虚荣心所以才愿意的接触。
当然更不用说爱情了。
他们定然是没有爱情的。
更别说什么婚约。
他们所谓的婚约也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从来都没有双方家长见面。
按照正常程序,他们两个家族的家长会见面,然后敲定婚约具体流程。
但现在已经不可能。
既然这藤原直介胆敢招惹顾远,那么宁黩武定然不会再去说什么婚约的事。
哪怕藤原直介说是被羞辱了也无所谓。
“藤原少爷,随便你怎么认为,我们宁家就是这么一句话。”
宁汐也满脸嫌弃地瞪着藤原直介。
“我愿意去顾先生家为奴十年!才不要嫁给你们什么藤原家!”
藤原直介真的气得暴跳如雷。
他知道跟宁家人是聊不出什么了。
他马上又转头问顾远。
“顾羽林!你当真要羞辱我们藤原家么!”
这可就奇怪了。
顾远从来都没有决定过宁家的什么事。
现在他过来质问顾远又是什么意思呢?
刚才他因为挑衅顾远让整个江口组都对藤原家叛离了。
现在竟然还有胆子去质问顾远?
顾远非常好奇地看着藤原直介。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藤原直介说。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哦,为何?”
“因为你羞辱我们藤原家!”
顾远纳闷:“我可做了什么事去羞辱你们了?”
是啊。
宁汐到底是要嫁给藤原直介还是到顾家为奴,跟顾远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顾远做的决定。
明明是宁黩武做的决定,跟顾远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藤原直介这个脑袋瓜子就好像是分不清。
他把一切都怪罪到顾远身上了。
“肯定是你的授意,所以宁家才胆敢这么羞辱我!”
顾远不禁翻了白眼。
“你想多了,虽然我看你挺讨厌的,但我没那么无聊。”
“顾羽林!你少在这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肮脏的想法么!”
他就是觉得顾远在故意羞辱自己。
顾远看到藤原直介就心烦。
他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要如此误会自己。
既然如此。
那也就不去管那么多了。
反正怎么着都是被误会,顾远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于是顾远便说。
“好,我就是在羞辱你,你随意吧。”
遇到解释不清的事情,顾远也懒得讲理。
直接承认就行。
看看对方到底要怎么样。
“顾羽林!你终于还是承认了你在羞辱我们藤原家!”
“嗯,是是是,你脑子不好使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在羞辱。”
“我们藤原家也是有神境泰斗的!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嗯,随意吧,我这里随时恭候。”
顾远会害怕么?
当然不可能!
藤原家唯一一个神境泰斗就是浪人藤原信。
顾远对他可能也算是有所耳闻吧。
听说这个家伙非常厉害。
但是真的能厉害到那个地步么?
当然不可能!
换句话说,即便那个藤原信相当厉害又如何?
顾远随时恭候他的到来。
看着藤原直介如此疯狂。
顾远也懒得再跟他说什么了。
于是顾远便对江口香织说道:“把这个家伙给我扔出去!”
当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全场震惊。
扶桑的藤原家可绝对不是一般的家族。
而且藤原家在扶桑的地位可不必王家、宁家在京城的地位差啊。
如此显赫的一个家族少爷,真的能这么做么?
答案是,能!
江口香织马上便叫了几个人过去把才挨打不久的藤原直介抬了起来。
藤原直介气得大叫。
“香织!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江口香织才不管那些呢。
“顾先生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说完这话,江口香织带着几个人就把藤原直介抬着扔出了四季楼。
他可以说是扶桑相当高贵的人了,却在华夏的京城丢尽了颜面。
四季楼的宴会仍然在继续。
大家都知道了,顾远就是厉害。
在场的没有谁会有胆量再去挑衅顾远了。
天拳为了缓解尴尬,他将酒杯提起,对着众人说道。
“我们共同举杯,一通庆贺顾先生福寿绵长,问鼎江湖!”
“祝顾先生福寿绵长,问鼎江湖!”
众人齐声喝,那声音仿佛能传遍整个京城。
这一次,顾羽林三个字在京城名声大噪,成为名副其实的神境泰斗。
真正能跟顾远相提并论的人,恐怕也只有天脚以及天铁衣了吧。
但是随着顾远的地位这么高,有的人可是非常不开心呢。
这个人无疑就是如山。
随着顾远无数次地拒绝他以后,他知道,这辈子想要跟顾远修复关系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他应该怎么办呢?
难不成就要看着家就此败落下去么。
现在大家都知道顾远与家断绝了关系,以后家也不可能打着顾羽林亲戚的招牌到各处去狐假虎威了。
所以说。
现在最难受的人就是如山了。
宴会还没有结束,如山就已经非常落寞地从四季楼走出来了。
在外面,他的孙子哲还在等待着。
“爷爷,怎么样了?顾远怎么说?”
如山无奈地摇摇头。
“我们押错注了,顾远他根本就不会认我们。”
“可他已经是顾羽林,并且非常厉害,如果我们没有了这层关系的话,以后家真的要完蛋了。”
如山当然清楚。
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不过很快,如山的脸色一变。
“现在,我只能用出那种非常阴险的手段了。”
“非常阴险的手段?”
“是,那顾远以为能跟我们断绝关系么!他身上流着家的血,他以为我没有半点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