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枭的怒吼,手下的兄弟直接往里冲。
虎脸男掏枪射击,可啪啪两声,尽是卡壳的声音——他没子弹了!
“你们几个去追陈俊才,我来会一会这个家伙。”
夜枭丢下枪,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笑吟吟的望着虎脸男,都是戴面具的,不知道这家伙跟普洱的猪脸男谁强谁弱。
屋子里。
陈俊才扶着母亲,从后门往外跑去。
陈母大腿中枪,血流了一地,她推开陈俊才,无力的喊道:“小俊,妈走不掉了,你先跑吧。”
说完,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后门。
“妈,我带你一起……”
嘭!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巨响,喷子的子弹贯穿后门,没入陈母体内。
陈母胸口出现十几个枪口,喷出一大口血,脖子一歪,当场死亡。
“妈!”
陈俊才像疯了似的冲上去,伸手想帮陈母止血。
嘭!
沉闷的枪声再次响起,陈母的脑袋向西瓜一样炸开,白色的脑浆喷溅在陈俊才的脸上。
陈俊才跪在那,呆呆的看着母亲的尸体。
他出生至今,一直活在陈家的保护下,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
“妈!”
陈俊才双眼猩红的吼着。
嘭嘭嘭!
踹门声响起。
陈母的尸体向前翻滚,后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陈俊才摸了一把眼泪,掉头朝着街道上冲去。
……
巷子里。
陈俊才撒腿狂奔。
就在这时,巷子对面出现了四个手拿喷子的杀手。
陈俊才吓的赶紧停下,试图踹开左边房子的大门,可他哪有虎脸男的力气,一脚踹在门上,自己被弹到了巷子里。
“别他妈动!”
为首的人拿着喷子,对准了陈俊才。
陈俊才被指的头皮发麻,他爬起来,有些崩溃的看着那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被问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兄弟,我们老大刚才喊了那么久,你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
“你最近跟谁装逼来着?让谁来找你来着?”
陈俊才懵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对方:“你们是陆尘的人?”
嘭!
那人毫无征兆的抬手一枪。
“啊!”
陈俊才右腿中弹,疼的抱住大腿,满地打滚。
众人见状,全都一脸鄙夷之色。
为首那人不屑的嘲讽道:“曹尼玛的,挨一枪就疼的满地打滚,就你这种货色,还特么敢跟我们尘皇叫嚣?你算个狗篮子啊。”
陈俊才躺在地上,疼的浑身抽搐,他等着那人,双眼猩红的吼道:“煞笔,我兄弟是瘸子帮的,等着我兄弟给我报仇吧。”
“陈俊才,你看我是谁啊?”
后面的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金发碧眼的面孔。
“欧文?”陈俊才眼珠子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文走上前,拍了拍陈俊才的脸:“蠢货,都这时候了你还没看出来,我们是一伙儿的吗?”
陈俊才闻声呆住了。
他忽然想起在港口时,父亲呵斥他不该告诉别人他们的行踪,可他信誓旦旦的觉得欧文是好兄弟,绝不会背叛他……
现实像是一把刀,捅进了陈俊才心里。
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和那些家人。
陈俊才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欧文推翻在地,他神情癫狂的吼道:“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吗把我当傻逼,我要弄死你,我要……”
嘭!
欧文一枪打在陈俊才前胸。
一团血雾,在他后背炸开。
“兄弟?咱们从来都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说完,他推开了陈俊才,缓缓起身。
陈俊才躺在地上,大量的流血让他感到无比虚弱,那双略显癫狂的眼睛,死死盯着欧文。
欧文对上他疯魔般的眼神,缓缓举起了枪:“陈俊才,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该死绝,所以你去死吧。”
嘭!嘭!
欧文又是两枪,打在陈俊才胸口,后者瞪着眼珠子,断绝了呼吸。
“赛文哥,这家伙的尸体咋处理?”
赛文就是他们带队的,在武小姝告诉陆尘陈家人的目的地是扭腰客后,陆尘就联系的夜枭。
当时夜枭正在跟赛琳娜开音乐会。
赛琳娜知道这事儿后,表示到了他们的地盘,一定要让他们帮帮忙,于是就下令去港口堵人。
欧文也接到了任务,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才发现,来找自己玩儿的陈俊才,竟然是特么公主悬赏的大犯。
于是,他立刻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跟赛琳娜汇报了一遍,这才有了今日的瓮中捉鳖。
甚至如果没办法在这小镇堵到人也不要紧,他们在陈家的别墅里,也埋伏了人。
“把尸体带上,去找老大。”
小镇里,混乱的枪声还在持续。
他们几个拎着尸体,去了刚才的房间,刚走进去后就看到,地上多了几块……碎尸!
两条胳膊,两条腿横在地上。
半截身体,躺在中央。
腰部被人拦腰斩断,大肠小肠流了一地,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还有一个脑袋。
脑袋上还戴着一个面具。
地上鲜血淋漓。
饶是经常在扭腰客街头干仗的欧文,都被这一幕吓了个寒蝉。
欧文战战兢兢,面色惨白的看着夜枭,磕磕巴巴的说道:“大大大哥,这人是你砍的?”
夜枭靠在墙边捂着肚子。
听到欧文的问话,夜枭有气无力的说道:“嗯,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脑袋都被我砍掉了,结果竟然他么的没事儿,还掏了我一手,妈的,只能分尸了。”
众人听到夜枭的话,全都一脸懵逼。
“别愣着了,去给我那点止血的药还有绷带,再带点消毒的,我特么怀疑这家伙不是人,别给我伤口感染了。”
大家这才发现,夜枭的肚子受伤了,捂着伤口的手上全都是血。
几个人赶紧去找药。
……
半个小时后。
陆尘提着两个礼盒,走进了大教堂。
陆尘环视四周。
突然笑了。
因为他看到,教堂里面不光是欧美人,还有不少东方面孔,他们个子矮矮的,留着八字胡,典型的脚盆鸡。
“没想到这条线还真调到大鱼了。”
其实陈洛南他们逃离没多久,陆尘就查到了他们乘坐的货船,之所以一直没动,就像是想挖出接应他们的人。
现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