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笑呵呵的准备离开此地。
吱呀。
门扉被推开,陈宁被吓了一个激灵。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女子走了出来,那是一张极其冷漠俊美的脸颊。
当道士可惜了,去庆春楼绝逼可以和李师师一较高下。
女道士看了一眼陈宁,淡漠的道:“唱的很好,下次别唱了。”
言毕,她便转身离去。
陈宁呆呆的看着那女道长的背影。
很好,我又社死了!
这笔账,记在赵佶身上,他欠老子一个清白,老子要把这件事记在小本本上,等我当官见到赵佶了,要好好和他说说我与大宋的天大功劳!
……
陈宁背着手,神清气爽的来到宝塔楼下。
“阿照,如何,比完了没?”
“方才我也窜稀了,实在来的不是时候,你有没有被爆锤?说,谁敢捶你我必定要捶回来!”
李清照古怪的看了陈宁一眼,轻声道:“你刚才没看到。”
“咋?”
李清照道:“那个金人在跳舞。”
陈宁寻目望去,但见完颜燕孙面皮有些异样……这个脸色陈宁见过。
是社死后的不知所措和内心巨大且强烈的羞耻。
可惜啊,我没欣赏到他的舞姿和音调,也不知比起在下的‘痒’如何。
一名宋人官吏此时走出来,来到广场中央,看了一眼金人使臣们,宣布道:“还要比吗?”
“我想我们李姑娘随便拔剑,应当都比……阁下要厉害点吧?”
完颜燕孙大怒,伸着脖颈要跳出去。
司红袖阻止了他,淡淡的道:“败了就是败了。”
陈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名身穿火红服饰的妹纸。
这个妹纸格局大啊,连陈宁都忍不住钦佩三分。
古往今来能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失败的,又有几人?谁不想矫枉过正,粉饰自己的失败?
完颜燕孙退居人后,此时确实也不适合上去丢人现眼。
主要刚才他好像被人操控了身体,古怪的很。
“站住!”
完颜燕孙忽然对着人群外一名女道长暴喝。
“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女妖道用邪法控制了我!”
陈宁寻目望去,这女道长正是刚才让他射死的女道。
那女道长目光有些迷茫,恰此时完颜燕孙疯了一般,拎着大刀朝女道长冲来。
众人登时心跳到嗓子眼。
司红袖高呼:“不可冲动!”
完颜燕孙此时已经昏了头,顾不得其他,仿佛认定了是这名女妖道施了邪法。
女道长还在迷茫,此时对方的刀已经近在咫尺,下一刻,那道长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对方的刀柄。
她将手缩进道袍内,势大力沉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轰!
完颜燕孙凌空飞起,重重飞回十余步,轰的一声落地。
女道长施施然做完这一切,另一只手将袖笼的布匹撕裂,随手朝对方扔过去。
嫌脏。
接触过金人的衣衫她都嫌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女道长朝宝塔楼踱步而去。
金人们倒吸凉气。
不是宋朝无人,是有能人异士没有站出来,如果刚才是这名女道比武……
陈宁也惊了。
这个女道长有点厉害啊,有空我要让栾廷玉和她打一架。
完颜燕孙痛苦的躺在地上,金人们赶紧将他抬走。
在不抢救一下,可能要吃席了,脸肿的和山一样高,这是真被打脸了。
司红袖背着手走出来,站在李清照面前,道:“第一场我们输了。”
李清照摇摇头:“是他们输了。”
他们是金人,你不是,何必要帮着他们?
这是李清照言下之意。
司红袖故作不知,微笑道:“第二场文比交给你,你说怎么比。”
李清照想了想,道:“做词。”
司红袖冷笑道:“你们总喜欢赋诗做词,无病呻吟,如果作词能让国家富强,能让军备强大,那你们大宋就天下无敌了。”
“为什么总喜欢做这些无聊的事?”
“有这个功夫,为什么不去研究研究怎么让弓的射程更远,让刀的淬炼更加锋利?这难倒不比作词有意义?”
“当一个国家所有人都醉生梦死,都沉沦于赋诗做词上,这个国家离灭亡不远了。”
“完颜阿骨打在研究骑兵的战术,宋人在研究浣沙溪;完颜阿骨打在给军队灌输必胜的信念,宋人在教后代怎么作词作文章。”
“一个民族的可悲,大抵就是如此,上行下效,当一个国家都沉醉在醉生梦死中,那未来在哪里?”
这一头沉睡的狮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你去过边关吗?”
“边关没有浣沙溪,边关没有点绛唇,边关没有如梦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