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鬼市,永春坊内。
李清照开怀大笑,通杀四方,赢的盆满钵满,算下来赢了快有一百贯了。
“姐,咱走吧,别玩了。”
陈宁眼中攒着泪花。
“你哭什么?我正赌的高兴呢。”
陈宁擦拭了一下眼泪,坚强的道:“我没哭,我替你高兴,替你这精湛的赌技由衷感到高兴。”
“听话,咱不玩了,你这赌下去,人家下次就不欢迎你了。”
李清照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那便算了。
“好吧,那不玩了,走啦。”
苏轼在一旁摇头笑了笑,一切的一切都被苏轼看在眼中。
夜深了,陈宁将苏轼和李清照送回府邸,自己则抽泣的折返回府。
她请我吃了十贯钱的樊楼、白矾楼,折算下来我们三人平均每人花了三两三的银子。
我给永春坊店博士付了九十三贯钱,我这波裤衩子都快亏没了。
下次陈某人一定要在李大才女身上薅回来,一定!
……
李府灯光点点,李清照准备和苏轼作别。
苏轼叫住李清照,道:“不要再想司红袖的话了。”
李清照愣了一下。
苏轼继续道:“术业有专攻,你对那些东西本就不感兴趣,强逼着自己非但看不出什么书,还会让你黯然失色,越来越怀疑自己。”
“你知道静安今天在做什么吗?”
李清照轻轻摇头,道:“不知道。”
苏轼微笑了一下,道:“你在赌坊赢的钱,不是你运气好,是你赢了多少钱,他就给店家付了多少钱,他在配合店家对你作弊,呵呵。”
苏轼说完,便背着手回房睡了。
李清照呆怔在原地,很久,很久没回过神。
……
五月末的天气,渐渐开始炎热起来。
清早,一缕艳阳透过门前的大杨树照出斑驳的树影。
陈宁早起,洗漱一番便去书房读书。
“……微臣窃思秦始皇之为君也,藉周室之余,因六国之盛,将贻之万叶……”
不知不觉,陈宁已经看到贞观政要卷三,时间来到午时。
他刚准备去隔壁蹭饭,门扉便被敲响,来人是一名婢女,庆春楼的,他认识。
“陈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陈宁摇摇头,道:“不去,我要看书。”
李师师这个女人就是一桶炸药,随时可以爆炸。
那婢女笑道:“我家小姐说,你和他的约定,他打算交给韩相、李员外郎一起欣赏欣赏。”
贱人!
“带路。”
陈宁伸手,跟着那名婢女朝庆春楼走去。
若是李师师将他是改革派急先锋的‘军令状’交给韩忠彦和李格非,陈宁将会身陷囹圄。
现阶段牛逼的不是改革派,是守旧派。
赵佶还没有完全掌控大宋朝廷,向太后还有参政的权柄,守旧派的权力依旧滔天。
李格非若知道自己是改革派人,到也无所谓,毕竟一家人,肯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韩忠彦就不一样了,如果韩忠彦知道陈宁不是自己人,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去科考为官,甚至不会让自己在汴京呆着!
老子这是被李师师拿捏的死死的!
“稍等一下!”
陈宁对那名婢女道:“我去给隔壁爷爷问个好,隔壁爷爷也没个后代,老无所依,现在病重不能起,我每天都会去照顾,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善良的人。”
那婢女笑了笑,对陈宁道:“快点哦。”
“好哒。”
陈宁转头去了周侗府邸,找到栾廷玉,道:“我去一趟庆春楼,你跟我过去一趟,我让你干谁你就干谁知道吗?”
栾廷玉白了陈宁一眼,哼道:“不去!我和你没关系。”
“好啊!你不听话了是吗?我去找周老爷子去。”
“稍等!”
“走吧。”栾廷玉硬着头皮说道。
陈宁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等陈宁出来后,那婢女看了一眼栾廷玉,也没说话。
很快三人抵达庆春楼。
陈宁对栾廷玉交待道:“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摔杯为号,我若摔了杯子,你便冲进去护住我,懂了吗?”
栾廷玉淡淡的道:“知道了,啰嗦鬼。”
陈宁点点头,背着手推开李师师的闺房大门,然后笑着走了进去。
“李姑娘,侬好伐?叫阿拉来弄啥子么?”
李师师看了陈宁一眼,道:“你还会说吴侬软语?”
陈宁笑道:“最近可能要去江南经商,提前学一学,哦对了,这段时间我可能就不在京师了,以后便不能见李姑娘了,着实遗憾。”
李师师似笑非笑的道:“是么?那确实挺遗憾的。”
她今天穿了一席青衫劲服,衣衫勒的很紧,将她凸凹的身材显现的一览无余,只是脸上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