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早晨,蹭饭。
上午,读书。
中午,蹭饭。
下午,读书。
这是陈宁的日常安排,时间越来越快,已经入秋了,还有一年时间,明年即将科考。
外面两个铺子都交给了岳和两口子打理,两口子人都善良淳朴老实,陈宁过几天会去看看,他们都会将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
账簿也记录的清清楚楚,不存在钻空子一类投机取巧的事。
下午的时候,周侗背着手走来,老爷子亲自端了一盘黄桃,对陈宁道:“西南那边上贡的,好东西,拿着嚼口儿。”
陈宁:“谢谢,不吃。”
周侗咬牙切齿的道:“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心眼那么小,以后还能干什么吊事,不吃拉到。”
他转身就要走,想起什么,又转回来,怒道:“你真不吃?不吃我喂狗!”
“退一万步说,廷玉伤害你了吗?庆春楼的人真要对你动手,他会看着你受伤吗?”
陈宁想了想,道:“或许不会,但我不喜欢他了。”
周侗:“……”
“那咋搞?让他过来给你跪下才能原谅他?”
陈宁:“那倒不必,要么你废掉他武功吧,挑断他的手脚筋,如何?”
周侗:“……”
老爷子面皮狠狠抽着,面色红润,心道你这家伙报复心怎么这么强?都和谁学的?一点胸襟都没有。
陈宁笑了笑,“好了,说笑的,不气了。”
“我真不咋喜欢吃桃子,不如……折现吧?”
周侗:“滚!”
老爷子背着手离去,不过嘴角却微微勾勒出笑容。
在周侗离开没多久,天色已抵近黄昏。
陈宁将书房的书籍随意丢到一旁,看着满屋子狼藉,不免有些惆怅。
家里没个女人着实不行。
以前她在的时候,家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现在睡觉的地方像个狗窝。
或许这就是单身汉男人的悲哀。
陈宁托腮坐在书房的椅子前,呆呆的看着窗子外。
她离开的第十五天,想她想她……
尼玛!陈宁你个贱人!
当时赶人家走的是你啊!
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孟家的案子还在查吗?她现在若是露面,指不定又会被灭族。
孟家的漏网之鱼,但凡被宽衣控鹤司抓到,恐怕下场都不得好死。
她在替他们家找个公道吗?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找回个公道何其困难。
正在陈宁遐思的时候,隐约间仿佛看到窗外站着一个人,待陈宁缓缓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可爱的胖脸冲着自己外头在笑。
“卧槽!”
陈宁吓了一个激灵,惊呼道:“韩兄你踏马不要撅着个大腚对着我,我差点被你吓尿了!”
“你干什么呀!这么晚来我家干什么?还不敲门,你太没有礼貌了!”
韩澡微笑了一下,胖手伸出来,递给陈宁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陈宁面色严肃,道:“韩兄,莫要如此客气。”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钱,道:“快进来喝茶。”
韩澡笑着道:“茶就不喝了,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庆春楼的事了吗?”
啊?
我真忘了。
陈宁忙不迭道:“尚无。”
“已经收拾妥当,随时准备出发。”
韩澡哈哈一笑,道:“好好!走!”
“陈兄,这五两银子,你可一定要给我弄几首好词啊。”
“小意思。”
陈宁拍了拍胸膛,我肚子里的词比较多,什么都能抄,放心。
……
庆春楼。
经过三日的发酵,今晚来庆春楼的读书人多如过江之鲫。
赵礼之看着庆春楼后院,感慨道:“大哥,今日这边的人真多啊。”
赵纯之微笑道:“这还是经过筛选后的呢。”
今夜凡能进入庆春楼后院的读书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早在前院的时候,大家都会拿出自己的诗词作为入场券。
只有品鉴合格的人才能进入后院。
“你还别说,你找的那名侯公子,还是有点东西的,居然随便拿出一首词,咱们就进来了。”
赵纯之面带微笑。
赵礼之也跟着笑道:“那可不,听说这侯公子是杭州第一才子呢,应付这点事不是小意思?”
赵纯之惊愕的道:“杭州第一才子都愿意为你卖命?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赵礼之微笑道:“也不是,是我告诉他,我是大宋侯爷,跟着我混有前途,他就同意了。”
就这么简单?
狗屎的读书人!一点操守都没有,这么容易服软?不是说读书人都很刚烈的吗?
“大哥,我听说这后院有庆春楼三花,那可都是清倌人呐!”
“我还打听到了,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