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皎洁,人也皎洁。
古人常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陈宁就很护花,毕竟这是宝姐的第一次。
韩澡没说谎,后院的三名花魁果然都是清倌人。
天色渐亮,秦宝簪慵懒的躺在旁边,衣不蔽体。
卫宁穿好衣衫,去喝了口茶,然后来到秦宝簪面前,将茶盏放在一旁,又倒好了茶水。
秦宝簪被这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茫然的看着陈宁,有些羞赧道:“你起了?”
陈宁:“嗯,走了。”
他摸了摸嘴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宝簪,宝姐的身材是真顶,皮肤白皙不说,该大该润的地方丝毫不弱。
尤物。
秦宝簪想了想,道:“还会来吗?”
“下次要给钱吗?”陈宁问道。
秦宝簪神色有些黯淡,他知道陈宁还是把她当成那种人了。
陈宁呵呵一笑,捏了捏宝姐的下巴,道:“说笑的,我得去赚钱了,差不多给你买回去,家里还缺个宝姐这样能干的女人。”
秦宝簪欣喜的道:“当真?”
陈宁:“不然呢?”
秦宝簪喜笑颜开,但还是摇头道:“不必了,我不想耽误你,在这里习惯了,有空来看看我就行……”
“想买我,不会那么容易的,我不想你再被钳制住。”
宝姐人真不错啊,这么快就叛变了。
昨天还和李师师是一条船上的人,今天就开始为自己着想了。
其实和李师师不同,秦宝簪一直都很欣赏着陈宁,第一次陈宁入狱,她比谁都着急,第二次听说章惇放弃了陈宁,她心中对章惇甚至对李师师都有些怨恨,只是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知道陈宁一旦和李师师讲条件,就绝非金钱那么简单了。
她宁愿让李师师看到陈宁是个负心人,提裤子不认人的这种男子。
陈宁当然知道秦宝簪的想法,他爽朗一笑,道:“没事,到时候不行我杀了李师师就行,现在老子羽翼还没丰满,丰满了第一个干掉李师师。”
秦宝簪:“……”
“好了,走了,有空在约。”
“哦,对了,以后我若有心结什么的,还望宝姐扶我几把。”
秦宝簪:“只要我有能力,必定会扶郎君几把的。”
“一言为定,走也。”
“对了,好好刷刷牙。”
陈宁笑嘻嘻的离去,秦宝簪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嘴都快肿了。
……
清晨,天还蒙蒙亮。
韩澡从刘银瓶闺房走出来,昨晚李师师象征性的接见了韩澡,毕竟这次诗词,韩澡排‘第一’,这个神秘大奖还是要让韩澡满意的。
韩澡站在庆春楼外,整个人一副猪哥的样子在傻笑。
陈宁从后面拍了拍韩澡的肩膀:“韩兄,你似乎心情很是愉悦?”
韩澡:“哈!是啊!”
“陈兄,实话告诉你,昨晚那名神秘的头牌接见了我。”
大哥,你踏马是韩忠彦的儿子,韩相的儿子啊!
你爹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见个妓女而已,至于这么激动?整的你好像高攀了她一样。
真没出息啊你!
陈宁一脸鄙夷,淡淡的道:“然后呢?你又没上对吧?”
韩澡:“……”
还是那个陈兄,还是以前那个陈兄,你踏马是一点没变啊!
人家和你谈理想谈情怀谈文学,你开口一句,上了没,氛围顿时被你拉到了冰点。
懒得和陈宁说,韩澡招招手道:“我走了。”
陈宁拉住韩澡,道:“且慢。”
“韩兄,在下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韩澡哦了一声,道:“你说吧。”
陈宁道:“昨夜的那几首词,你不可对外人说是我做的。”
韩澡求之不得呢,感激的握住陈宁的手,道:“陈兄啊,你是真的为我着想,我……呜呜,泪目了,嘤嘤嘤。”
砰!
陈宁一拳捶到韩澡的大胸口,怒道:“老子最恨嘤嘤怪!恶心!”
说罢,陈宁背手离去。
韩澡一脸委屈的也离去。
陈宁自然不想韩澡将这件事传出去,他又不在乎这点名声,韩兄给了钱了,那就当我便宜点把抄来的词卖给你了。
当然,从根本原因上来说,陈宁是想到了李清照那个醋坛子,免得招惹什么麻烦,知晓他寻花问柳后,又将自己拒之门外。
且慢!
我为什么这么在乎李清照?哦,对了,我要从子傲身上薅羊毛呀!
好久没从小照身上薅羊毛了,有空要去碰碰运气。
……
这两日,大宋刑部修改了宋刑统中的律法,准确的说是增添了一项律法,版权保护法。
这项法规出来后,整个大宋文人都对朝廷感恩戴德,狠狠地舔了一波赵官家。
原因无他,这是实实在在的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