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禄双目瞪大,双眸红肿,眼中血丝渐渐凸显,他双手在前面挣扎着。
整个人极度恐惧,恐惧到了极点。
可是没用,禁军这分明是铁了心的要让王德禄死。
没过多长时间,王德禄的双手双脚不再挣扎,死的透透的。
禁军首领淡漠的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的道:“拉去乱葬岗喂狗!”
“喏!”
……
韩海是向太后身边的心腹太监。
曾布的消息和赵佶那边的消息,全部都是他传给向太后的。
他是伺候向太后的老人了,已经陪伴了向太后三十多年,如今也有五十多岁。
一路风风雨雨,都是他陪着向太后走过来的。
向太后也和他有了感情,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向太后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韩公公都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今日午时,韩海去了一趟御膳房,准备给向太后挑选一些食材。
每天他都需要琢磨太后喜欢吃什么,总能让向太后满意。
身在大内不容易,尤其是他们这些太监,一个不留神就会犯下大错,从而失去宠佞。
韩海跟着向太后这么多年没犯过错,由此也可知晓他的情商多高。
向太后很喜欢用他就不足为奇了。
韩海刚到御膳房,便有一名小太监急促走来,对韩海道:“韩公公,禁军找您。”
韩海有些狐疑,不清楚禁军为什么会找到自己。
印象中他和禁军没有任何接触,他们找自己做什么?
韩海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后,他便朝外走去。
看到一群禁军,他倒也不惧怕,他的后台是向太后,比皇帝的权柄还要高,禁军也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尊敬的态度,问禁军道:“诸位大人,找老奴什么事?”
禁军首领看了他一眼,道:“跟我们去见一见官家。”
“哦。”
韩海点头,跟着禁军在大内走着。
一处拐角处,禁军忽然停下了脚步,韩海不解的道:“为什么停下了?”
那名禁军首领挥挥手,下一刻,一名禁军直接用麻绳勒住了韩海的脖颈。
韩海大惊失色,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杂家是谁?”
禁军首领微笑道:“知道。”
后方禁军猛地用力,片刻后,韩海便被勒死了。
到死,韩公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
禁军命人送去坤宁宫交给向太后。
坤宁宫。
向太后正坐在大殿内看着书,旋即就听婢女急促的道:“太后……韩公公,死了。”
“什么?”
向太后大惊失色,急忙走了出去。
几名禁军对向太后道:“启奏太后,我们在外面发现此太监自杀了。”
向太后强忍着怒火,看着韩海脖颈处的勒痕,是不是自杀,显而易见。
这分明是被对方给处理掉了。
向太后有些不寒而栗。
赵佶动手了?
他居然敢对哀家身边的亲信动手?
想到此处,向太后脊背生寒!
明明在凝香阁内,赵佶还对她恭恭敬敬,转头就将自己的人杀了。
这是在对自己示威!
向太后浑身乱颤,心中忍不住惶恐,可此时他又不敢说什么。
官家长大了,翅膀硬了,要对自己夺权了!
向太后看的明明白白,但她还是忍住了质问,只是询问道:“可知他为什么自杀?”
禁军摇头,旋即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看着这一幕,向太后怒火中烧!
这群混账!大胆!放肆!
看着躺在地上韩海冰冷的尸体,向太后心痛到极点,忍着悲伤道:“将他好好安葬吧。”
也就是因为韩海是向太后身边的人,要是王德禄那种人,直接就被扔去乱葬岗喂狗了。
……
这几日,韩忠彦在小相国寺筹措到了不少粮食,五天时间,筹措到了四万石粮食,已经足够赈灾用了。
陈宁背着手,百无聊赖的来到大名府的郊外。
李清照和宁佩雅还在忙碌的赈灾发放灾款。
见到陈宁,宁佩雅笑着道:“宁哥儿。”
陈宁明知故问道:“哦?看你们气色不错呀。”
“怎么?不再为赈灾粮食发愁啦?”
李清照道:“朝廷那边已经筹措到灾粮了,还是有很多有良知的商贾,捐款的手笔很大。”
“不像某人,就捐了一点钱。”
陈宁:“你这个人,怎么有点圣母啊?”
李清照:“什么是圣母?”
陈宁问道:“你怎么不把金石社给卖了捐给灾民?”
李清照:“……”
陈宁:“你怎么不把你家的宅院给卖了捐给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