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和周侗被陈宁赶走了。
虽然两人刚才说的义愤填膺,虽然陈宁也是如此,但陈宁比他们更能看透彻事物的本质。
生气发怒没有用,大宋的烂已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了,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若是还不改变,再过一二十年,彻底会沦为亡国的命运。
汴京依旧歌舞升平,政治家依旧在粉饰太平,太平之下的隐患从没人看,没人提。
陈宁也只能望洋兴叹。
苏轼临终的叮嘱在陈宁耳边回荡,想要改变大宋的命运,陈宁现在还不行,最起码要等科举为官之后。
不过这些他暂时不想了,他需要去找蔡京一趟,让蔡京将栾廷玉留下来。
栾廷玉在禁军,陈宁就有个未来的保障,改变大宋军队的保障。
……
汴京东门,一名年轻公子,带着车队进入了汴京。
白衣公子手摇折扇下马,身后是长长的车队。
快要科考了,张若堂这是来汴京科考的,身后庞大的车队都是他家里人给他安排的,足可见张家的有钱。
“公子,咱们要不要去找宁小姐?”
张若堂微微一笑,折扇轻摇,道:“不慌,现在去找表妹算怎么回事?空着手去吗?”
“我要给我的大表妹准备一份丰厚的礼物。”
他口中的大表妹,正是金石社的宁佩雅,两人自幼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只不过最后宁大人来汴京做官了,他们还在苏州老家,所以已经有多年没有相见了。
这次来汴京,他偷偷摸摸的来的,为了给宁佩雅一个惊喜。
张家早就在汴京买好了房子,张若堂安顿好后,抬头看着天空,感慨道:“入秋了,想给表妹买一条围巾。”
一旁小婢女撅着圆嘟嘟的嘴巴,道:“公子,入秋了你不冷吗?”
“不冷。”
小婢女道:“不冷你买围巾给宁姐姐,宁姐姐要来何用?”
张若堂瞪大眼睛,忽然打了个寒颤:“开始冷了。”
“成了,小蝶啊,你眼光可以,跟着本公子去挑一条围巾吧!”
“咱们去汴京最好的丝绸店!挑个最贵的!”
“哦,小雅在金石社对吧?了解了,先去买围巾吧。”
“哦。”
……
陈宁去了一趟蔡京府,和蔡京说了一会便走了出来。
栾廷玉的事不是什么大事,枢密院的刘缺枢密使是蔡京提拔上来的。
蔡京连连对陈宁赔罪,说下面的人不懂事。
他现在可真不敢在得罪陈宁了,既然陈宁想让禁军的一名武将留下来就留下来呗,这没什么大不了。
陈宁离开后蔡京又去见了枢密使刘缺。
刘缺无奈的对蔡京道:“大人,那个愣头青,上来就要处理城郊的士卒。”
“那些士兵好一些都在经商,里面还有咱们的生意,真要查出点什么怎么办?”
“所以下官才给他调去东南的,下官就是看在蔡大人你的面子,不然都给他处理掉了。”
蔡京:“胡闹!”
“一腔热血为国不是好事?你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想办法安抚就好了,不行就托,就说你的困难,你不会吗?做了这么多年官,忽悠一名热血少年都不会?你这枢密使还要不要做了?”
“老夫不妨告诉你,那陈宁都能决定老夫的去留,你觉得你的枢密使是不是比老夫还厉害?”
刘缺浑身一颤,忙道:“这个,下官不敢。”
“不敢就对了,按照本官说的做,好好哄一哄那个武将,知道了吗?打狗还要看主人,不要招惹他。”
“好!”
……
陈宁背着手在汴京大街上闲逛,来到金石社附近,便见宁佩雅出门。
“哦,我亲爱的小雅姐。”
“你我二人如此心有灵犀,让我们热烈相拥一下吧。”
宁佩雅笑容满面的对陈宁道:“宁哥儿,你怎么总是不正经哇!”
“胡闹!”
陈宁道:“你看我对其他人不正经过吗?我为了舔小雅姐,甘愿做一条狗!”
“小雅姐,把嘴伸出来,给我舔一下好吗?”
宁佩雅:“打你啦!”
陈宁唉声叹气:“你失去了一个忠实的舔狗,你个小垃圾!”
宁佩雅:“……”
她真见识了一个人翻脸的速度。
陈宁笑了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宁佩雅道:“哦,没做什么,去采购一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那应该有不少钱吧?你我二人去吃一顿好了,公款不贪白不贪。”
宁佩雅:“……”
“你这以后做官了还了得啊!”
陈宁:“好说,做官了我把大宋吃空了,为了这个目标我一直在努力。”
宁佩雅:“……”
服你了。
“走吧,我请你吃顿午饭吧,不过我没那么多钱,我可不贪污,是我爹给我的零花钱。”
“这……我不忍心啊!樊楼吗?其他地方我吃不惯。”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