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个人,性格实在太硬了。”
“他一直把科举放在第一位,这次来汴京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打算一举拿下科举。”
“现在朝廷却免除了他的资格,公子这般性子,我怕他会想不开啊!”
婢女小蝶在宁佩雅耳边担忧的说道。
她最是了解自己家公子的性格了,一个字,硬!性子无比的硬!宁死不屈的那种,很有读书人的风骨。
这也是小蝶为什么如此欣赏自家公子甚至偷偷爱慕自家公子的原因。
宁佩雅现在也被小蝶说的有些担忧起来。
确实,玉堂表哥是读书人,读书人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啊?
万一再想不开,万一选择了自杀之类的……这么想想,宁佩雅都不免忧心忡忡。
“我们快去找人吧。”
“把府上所有人都叫着。”
“好!”
不多时,府上一群人全部出动寻找张玉堂,有人发现了张玉堂朝洛水方向去了。
这话听到小蝶和宁佩雅耳中,那还得了?
玉堂表哥这是……跳水自杀吗?
小蝶吓的脸色煞白,宁佩雅也提心吊胆,道:“快过去看看,若是玉堂表哥性格倔强选择跳河,一定要第一时间营救!”
没过多时,宁佩雅带着十余名张玉堂的随从朝洛水旁边而去。
“玉堂表哥,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万一被人看到了不好。”
“你先起来说话。”
张玉堂哭哭啼啼懂得道:“不,我不,人家不!”
“陈公子,救我,一定要救我,我不能不参加科考哇。”
“呜呜,我一直很仰慕陈公子你,说实在的,第一次看到你,我便觉得你乃人中之龙凤,当世之潘安!”
“小弟对陈哥的仰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呐!”
“不知陈哥儿介不介意?小弟打算给小哥儿磕一个,以示敬仰。”
陈宁:“……”
乖乖,真不得了,这小子堪称汴京舔王,着实厉害。
不过很快陈宁便发现张玉堂身后的宁佩雅等人,不由指了指张玉堂身后,道:“玉堂表哥,你不介意这般姿态被人看到吧?”
“啥?”
陈宁道:“你后面站着好一些人啊,你表妹他们都来了。”
卧槽!
这都能发现?
我特地找了一个四下无人,时间偏早的地方,寻常这里也没啥人,这咋回事?
张玉堂机械性的转头,看到一群目瞪口呆的众人,于是灵机一动,激动的道:“谢谢!”
砰砰砰!
张玉堂又给陈宁重重的磕了头,道:“在下刚才确实一时糊涂,想着跳河轻生!”
“还好陈公子你救了我,劝阻了我,在下现在想通了,多谢陈公子方才的当头棒喝,万分感谢!”
陈宁:“……”
好家伙!你小子果真才思敏捷,口若莲花,牛的!
这话都能被你给圆回来了,不得了,不得了啊!
小蝶赶紧跑了过来,对张玉堂道:“公子,你莫要丢下我啊!”
“你怎么会想不开啊?”
“没关系的,未必只有科举才是出路!”
宁佩雅也走了过来,对张玉堂道:“昨天陈哥儿就提醒过你,我爹也提醒过你,别乱说话。”
“这汴京的官场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大家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祸从口出的事实在太多了。”
“也好,你这性子做官了最后可能下场也不怎么好,如此也好。”
张玉堂:“……”
要不要这么绝情,你说话是真的好难听啊。
陈宁笑了笑,道:“好啦好啦,我去帮你走点关系。”
“给我五百两。”
张玉堂:“?”
你踏马……你这么有钱了,还问我要钱?
陈宁道:“你小子这就不懂了,打点人脉是要钱的,我难道不需要花钱吗?”
“这钱是给我的吗?这是给别人的。”
张玉堂点点头,忙不迭道:“好好,我这就回去给你拿钱。”
“嗯。”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陈宁掂量着张玉堂手中的钱财离去。
当然,最为主要的还是要让张玉堂好好吸取这次的教训,让他以后不要乱说话,就如宁佩雅说的那样,他这个性子,以后即便在汴京做了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不仅花了钱,又被狠狠地教育了,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大历练吧。
希望他能长个心。
陈宁将钱送回家,然后去找了一趟蔡京。
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任何事都去找蔡京,这样显得自己很没有逼格,不过为了玉堂表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蔡京那边倒是很干脆,不过只是给与一个学子的科考名额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甚至连事都算不上,他当然会帮这个举手之劳了。
张玉堂回到府邸还没多长时间,就听到吏部那边重新给自己发放了科考资格,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滴个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