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戒啬意气风发,对外宣传邀请了岭南玉佛寺的主持弘润一同来给汴京祈福。
不仅给汴京老百姓祈福,又祈大宋风调雨顺,祈大宋国泰民安。
如此作风,狠狠收割了一波好感。
你可以说戒啬的佛法不怎么样,但他一定十分精通来事。
招待好弘润等和尚后,两家寺庙又进行友好协商,第二日弘润大师打算离去。
当天晚上,陈宁找到了戒啬。
“我要十亩禄田,对,你大相国寺后山的田地。”
戒啬狐疑的道:“你要这个干什么?这都是我们大相国寺的资产,怎能随意给你呢?”
陈宁道:“你莫要管我要田地干什么,你就说给不给吧。”
“前两天老衲给你顶住那么大的压力,现在你在汴京倒是风光了,我啥好处都没捞着,我心里不舒服!”
“给不给?”
“不给!你没资格!”戒啬呵呵冷笑。
陈宁:“好!好的狠!”
“老衲现在就去找弘润,让他重新和你比试一番。”
“老衲就说前两天我全部都瞎扯的,我要揭穿你!”
戒啬:“……”
“何必呢,这不是败坏了咱们共同家园的名声吗?你这样做,无相法师也会不高兴的,你就算不考虑老衲,也该考虑考虑你师父吧?”
陈宁冷笑道:“我不考虑!我要田!给不给!”
戒啬:“……”
“给!都是同门师兄弟,相煎何太急,给你给你,莫胡闹。”
陈宁微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十亩地弄回来,陈宁可以继续种植玉米。
不过自从玉米被引进来后,好像大宋都开始种植玉米了,继续种植收益不高。
不管了,反正弄过来十亩地是好事,以后种什么再说吧。
……
汴京的西城,一批马车车队正缓缓进入城池。
车帘被掀开,一名五十余岁的老儒看着繁华的汴京,微微叹口气。
“北疆局势紧张,汴京繁华无比。”
“去一趟大相国寺吧。”
“喏!”
马车很快抵达大相国寺,戒啬和尚听闻孔平仲来了,赶紧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孔平宗是孔子的四十七代孙,也是现在儒家的代表,性刚直,仕途坎坷,一生多被贬官。
不过最近却被升到了五常博士,赵佶邀请他入京来担任国子监的大祭酒。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曾纡年纪大了,国子监现在缺少个祭酒,而程颐又不肯担任,所以赵佶才把孔门后人给请到了汴京。
孔平仲在相国寺坐了一会儿,便来到相国寺后山。
他有私心的,他想替孔家开办一处书院,然后让孔家的人在民间教学。
他担任大祭酒,孔门的其他人在汴京教育其他读书人,如此一来,他们的后代将不会在凋零。
当他们拥有一大批读书人后,他们的后代一定会立于不败之地。
“额,孔夫子,实不相瞒,这块地,已经给老衲师侄了,倒不是不想赠送给你。”
孔平仲看中了大相国寺后山的一块地,想增调过来做书院。
听到戒啬的话,他面色微微有些不悦,孔门一直是支持佛教的,所以孔门的后人一直不被赵佶喜欢。
因为赵佶现在奉道家,所以对和尚和孔门的儒家没什么好感。
也是因为孔平仲一直支持佛家,才会让大相国寺在汴京这么久屹立不倒。
从某种程度来说,大相国寺是欠着孔平仲得,现在对方要增调一块地建设书院,一般来说大相国寺也不会拒绝。
可实在是,这一块地才被戒啬和尚送给了陈宁。
他双手合十的对孔平仲道:“孔夫子你看,不行就换一块地吧,这后山还有许多。”
孔平仲眉宇微蹙,道:“后山的地确实很多,但书院的学生总不能长途跋涉的上山去吧?”
“那样不是苦了学生吗?都是读书人的精贵躯体,怎能花时间上山劳累呢?”
“这十亩地地处平坦,也不在山腰上,最适合建设书院,你让你师侄把这块地让出来就是了。”
孔平仲实在想不明白,你师侄而已,又不是你师父,这地是你给他的,你再收回来就是了。
除非你不想把地给老夫。
老夫为了你们大相国寺,这些年一直被贬官,别人说你们佛家不行,老夫一直在让儒家人鼎力支持你们。
你们现在什么意思?
忘恩负义吗?
戒啬尴尬的挠挠大光头,道:“孔夫子,这……倒不是老衲不想给你。”
“实在是……我那师侄,他不让啊!”
要不还得是你陈宁呢,挑的地尽找好的挑,之前在山腰上弄了一亩地老衲就不说啥了。
山上的地也不咋值钱,现在你把山脚下的良田都挑走了,这可咋办?
孔平仲无语道:“你师侄而已,怎么?他不是你们相国寺的人?还要不要僧谍了?”
“他是不是不想做和尚了?”
戒啬:“不是……这……哎,孔夫子……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