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东觉得陈宁很无耻,无耻到他佩服的地步,无耻到他喜欢的地步。
这事儿要是办成了,他韩伯东在官场还不名声躁动啊?就如韩伯东说的那样,他们做官的不在乎钱,因为好搞。
不在乎政,因为难搞 。
唯独贪图一个名,因为说难搞也可,说不难搞也可。
现在就是属于不难搞的地步。
韩伯东急忙问陈宁道:“老夫该如何做?”
陈宁微笑道:“韩大人这话就没把小弟当自己人,什么叫你该如何做?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在教您老人家干事一样。”
韩伯东讪讪一笑。
陈宁道:“你就什么都不做,等我弄好了,你过来签个字,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好,好!
要不说人陈宁能被官家宠呢,这种会办事能办事的人,谁不喜欢呢?
只是,你这么搞,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不行我给你磕一个吧。
韩伯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激陈宁了,反正就很激动,身躯乱颤的那种,也幸得年龄大了,要是年轻那会儿,怎么也和你尿一泡,故意输给你。
陈宁没有继续和韩伯东胡吊扯,没意义,等离开樊楼的时候,陈宁便直接去了金石社。
夜深了,金石社的灯火还在明亮透彻。
陈宁背着手来到金石社,看到昏昏欲睡的宁佩雅坐在院落内,长臂皓腕托腮,快要睡着了。
他笑着蹑手蹑脚走到宁佩雅身边,小声道:“宁佩雅,我来索命。”
“啊!!!”
尖锐凄厉的叫声忽然响起,宁佩雅一头扑入陈宁的怀中,大叫道:“鬼呀!”
陈宁抱住宁佩雅,道:“哎呀,小雅姐,我在呢,不要怕不要怕,我在呢。”
李清照从里屋走了出来,被宁佩雅一嗓子给吓的不轻,不知晓还以为宁佩雅遇到什么事,等她出来就看到陈宁和宁佩雅抱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盯着两人。
陈宁一脸尴尬,李大才女怎么这两天也不回家?
咳咳。
陈宁干咳两声,义正言辞的道:“胡闹!小雅姐!胡闹啊!你说你做梦就做梦,怎么还占我便宜呢?”
陈宁依依不舍的松开宁佩雅,不得不说,小雅姐的身材真丰腴啊,有点舍不得,不过大照在这里,也不好太放肆,怪尴尬的。
陈宁微笑着松开宁佩雅,道:“这次我不与你计较,下次你要注意,切勿如此。”
宁佩雅现在还有点懵,她道:“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
“好啦,不要解释了,我原谅你了。”
“不是啊。”
“是的,我都懂。”
宁佩雅:“……”
陈宁笑着对李清照拱手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李清照呵呵笑了一下,阴阳怪气的道:“陈大人这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占便宜,还和我说一句有礼了。”
“你和我说干嘛。”
“你和小雅说啊,再说了,你这是有礼吗?我怎么觉得是无礼呀?”
陈宁一脸无语,和李大才女没办法说什么,因为你辩论不过她,再说了,我是个男人,要懂得礼让,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们随我进来,有事商量,我这大半夜来可不是为了无礼的。”
李清照呵呵道:“你也承认你无礼了?”
陈宁:“……”
你烦不烦啊!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捅死你。
李清照当然是懂分寸的,之前和陈宁开玩笑可以,陈宁要是认真起来,她绝对不会再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带着宁佩雅朝中厅走去。
陈宁开门见山的道:“金石录出来了为何不和我说?”
李清照:“?”
和你说这个干嘛?
她不理解。
陈宁道:“你说你也是的,去找那些杂鱼宣传这玩意,谁心里能不嫉妒?”
“不是你写的不行,是他们不愿意你写的行,你名声已经这么大了,谁不酸?”
“找他们还真能给你宣传吗?”
李清照咬着牙齿,一脸倔强。
宁佩雅哼了一声,道:“这群人实在太过分了!”
“让他们帮着宣传,不都是为了给后世留下一本可供研究史料的东西吗?读书人这点觉悟都没有?”
没有!
因为他们读书并不在乎这些,他们在乎能否高中为官,能否权倾朝野,能否家财万贯,能否名声远扬。
这才是他们在乎的东西。
不过陈宁没有和宁佩雅讲道理,和秦宝簪可以说这些,因为秦宝簪要实打实的帮助自己办事,他在刻意的培养秦宝簪,以图日后秦宝簪能成为自己最信任的商业助手。
但他对宁佩雅和李清照就没这个要求,他希望宁佩雅和李清照能快快乐乐的研究学问,能做一些对华夏后代有帮助的好事,伟大的事,这就够了。
一个人一辈子精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