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吴坤的分配,朱岩和田占二人各自分工,刚刚调兵的朱驼、张维四人,也是随本部人马一同前去。
此刻的吴坤站起身子,冷漠的扫视了一圈军阵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最前方一位虎背熊腰的壮汉身上,调兵遣将道:“沙斗!”
“在!”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位头裹白巾,身穿战甲,虎背熊腰的壮汉,身骑着一匹白色寒玉驹,腰间配着宝剑,手持一柄长矛催马上前;一张国字脸看向吴坤眼中满是尊敬之意。
他就是八大渠帅之首,虎将沙斗;白巾起义之初,沙斗和吴家三兄弟是同乡,也是他们为数不多嫡系兵马,为人作战彪悍凶猛,战果无数,同时也是忠心耿耿,深得三吴的器重。
“沙斗你率领本部军马,正面强攻汉中城;齐豫、杨凡、你们二人率领本部军马,协助朱天王和田天王,同时作为督战队,没有我的命令,但凡有擅自后退者,按照逃兵处置!”吴坤面色狰狞,语气平淡;可话外之意却是如同一柄利剑,随时取人性命。
“诺!”三人得令,各自领军出兵。
“驾!”沙斗手持令箭,来到自己的兵马中调动士兵;虎目怒视前方高耸巍峨的汉中城,手中令旗左右挥动,大声叫喊道:“沙克、王全!”
“在!”两员虎将出列,声音高亢有力,打眼一瞧,左边一人膀大腰圈,臂粗如虎,手持一柄追星刀;右边一人身材消瘦,但精神抖擞,头戴白巾,神色昂然。
沙斗看向两人,猛然深吸一口长气,直接下令:“命你们二人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正面强攻汉中城!”
“是!”
二将得令,随后前排军阵中,带有沙字军旗和王字军旗的方阵迅速向着城墙发起冲锋。
“擂鼓!助威!”沙斗骑着战马,看着大军行兵,大声怒吼;早就摆好战鼓的鼓士双臂奋力的挥动着鼓锤,猛烈的捶打着身前的战鼓,以此激发麾下将士的战斗力。
“冲啊!”年仅三十岁的沙克亲自翻身下马,左手持着战刀,右手持着盾牌,极速朝着汉中城发起冲锋,身后的五千盾牌手紧随其后,前锋军左臂肩膀抗着云梯,右臂举着盾牌,打算乘机渡过护城河。
站在城墙的李德明深吸一口气,一双苍然老眸盯着下方的士卒,大声下令:“弓箭手准备!”
“嗡嗡嗡!”汉中城上数万名弓箭手拉弓张箭,瞄准着城下的白巾军。
沙斗进攻汉中城多日,早就熟知了李德明的作战方法,冲着身后的副将道:“李岁!你的弓箭手给我压上去,压制城墙上弓箭手的火力!为前军争取时间”
“是!”一员二十出头的青年,骑着战马得了令旗,率领麾下众将士快速行军。
“杀!”沙克喊杀声震天,麾下兵卒迅速狂奔,虽然阵型开始有些松散,但依旧维持着方阵进军。
“敌军距离我方还有三百步!”
“二百七十步!”
“二百步!”
“一百八十步!”
城墙上,眼力好的哨兵一直在测算敌军敌军的距离,并不断的大声汇报,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沙哑,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哨兵再次大声汇报:“敌军一百六十步!”
“放箭!”李德明确定好距离,猛然挥手咆哮,两边高楼上的旗兵,疯狂摇动手中的红旗。
已经在城墙上准备就绪的主将,得了军令,当即张口怒喝道:“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漫天箭雨朝着白巾军蜂蛹射杀而去,密密麻麻宛若天空陨石。
“砰砰砰…叮当…叮当……!”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客这依旧无法阻挡敌军进兵的步伐。
“啊啊啊啊!”许多白巾军身中箭矢,嘴中发出惨叫;有的被射翻在地,有的当场生死。
对于这些死亡,周边的将士兄弟,根本顾不得他们,他们只能直线朝着前军冲锋,因为顾及他们就是放弃了自己都性命。
此刻的沙克凶悍异常,大步向着前方冲锋,看着敌军密集的箭雨,当场咆哮:“左右散开!冲杀!率先过河者,老子赏他一只鸡,半壶酒!”
“杀!”有了粮食激励,这些士兵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纷纷向着前方冲锋。
“铺桥!”白巾军多日的打仗经验累积,早就演练出一套熟练的作战方法,率先扛着云梯的士兵,纷纷将云梯搭在桥上,然后迅速左右两边散开;身后蓄势待发的兵卒,将早就准备好的木板铺设在云梯上,做成简易的桥梁。
“再放!”李德明面色淡漠,再次下令,城墙上的弓箭手冷箭如雨,迅速的射箭。
“他奶奶的!李岁干什么吃的!”沙克看着伤亡不断增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身后的弓箭手叫骂道。
此时的李岁也是率领弓箭手在桥边列阵,看着城墙上疯狂射箭的乾军,当即张弓拉箭道:“给我放箭,压制城墙上的那些龟孙!”
“嗖嗖嗖嗖嗖!”漫天的箭雨朝着城墙上空还射而去,李德明坐镇城墙,看着漫天箭矢飞掠而上,急忙挥剑阻挠。
“给我冲!”沙克眼见机会来了,头顶上的箭矢少了,立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