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看着徐徐撤退的乾军,气的是牙痒痒,可自己又不敢上前追逐,生怕又中了蒙道之的反戈一击。
而且更为严重的是,田占的北朔军已经被杀的吓破了胆;无论吴广怎么威逼利诱,这些人就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个个畏战不前。
气的吴广也是没了分寸,砍杀了几个北朔军;这一砍瞬间激起了许多北朔军的抗议和反击。
他们虽然名义上是白巾军,可实际上只听从田占的调遣,相当于独立的军队;若是杀人的是吴坤,他们还能顺从。
但他吴广算什么玩意,也配砍杀他们;随着吴广的反应愈发激烈,这些北朔军瞬间不干了,若不是军中将领出面压制,这些士兵怕是要生撕了吴广。
看着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和不听话的北朔军,吴广心知自己必须培养一支嫡系部队,否则根本难以建功立业;一想到这,吴广的内心就尤为迫切。
“阿广,败局已定,回去吧!”吴广陷入懊恼和迫切,身后却是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
闻声远望,只见一位身骑白马,头戴白巾,体如熊虎的汉子走来,面色凝重道。
“陈胜!我……”吴广面色惨白,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看着陈胜只觉得疲惫。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事事如意,不经挫折,如何能成就一番霸业!”陈胜来到吴广身侧,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禀告人皇,撤兵吧!继续下去只会损兵折将,我留在此地整顿北朔军撤兵;眼下北朔军群龙无首,正是你施展拳脚的好时候”
陈胜话外之意尤重,吴广也不是傻子,当即听出了其中的意味,重重点头。
当下兵分两路,一路让由陈胜组织残兵败卒撤兵;自己则是返回中军,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坤。
匆匆回来的吴广,将大部分都责任都推给了田占这个死人身上。
吴坤一听,脸色顿时白了一层,看向吴广怀疑道:“怎么可能!乾军只有这么点人,怎么可能杀了田占!”
“三哥!田占身死算的不得什么,我们正好将他麾下的六万兵卒收为己用!以达到收回兵权的作用”吴广面露谄媚,一副我为你好的架势,实际上吴广是想组建自己的势力。
吴广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在乱世站稳脚跟,想要让吴坤这三人不再小瞧自己,他必须要掌握兵权。
吴坤听了吴广的回答,在看着焦灼的战场,没了北朔军的牵掣,乾军就能分出更多的兵力防守城池,继续下去也只会损兵折将,根本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而且已经征战一天下来,眼下已经是下午时分,士兵没有吃午饭,已经是疲惫不已,继续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这里吴坤只觉得心头一凉,已经没了继续作战的意思,疲惫开口道:“言之有理!撤军吧!”
“三哥!且慢!眼下朱岩天王的兵马已经攻入西城,这是我军付出巨大代价取得的战果,万万不可放弃啊!”吴广面色一愣,怎么自己劝着劝着这家伙要跑,当下分析厉害,希望吴坤再坚持一下,毕竟他只想争夺兵权,可不想功亏一篑啊。
“继续下去已经没了多大的意义!东线大败,士气必然受影响,况且乾军大胜,士气高涨;东线的牵掣兵力没了,西线的压力就大了!这次攻城,我们失利了!撤兵吧!”吴坤卷起背后的披风擦了擦面颊上的汗水,没有丝毫的逗留,在身后亲兵的搀扶下,骑上战马便是回营。
“是!”吴广眼见劝阻无用,只能下令撤军。
当朱岩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炷香之后了。
听着传令兵的消息,朱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揪起这名传令兵的衣领,指着鲜血淋漓的城墙道:“你他娘的给我看清楚了,城墙上的这些鲜血都是兄弟们的,都打到一半了,你现在竟然要和我说撤兵!”
那名士兵看着朱岩那择人而嗜的面孔,心里颤抖不已,连连摇头,声音颤颤巍巍道:“天王!这是人皇的命令,东线出了问题!”
“他娘的!”朱岩一把扔开眼前的兵卒,看着城墙上的尸体,好半晌道:“他娘的!撤兵!”
“撤!”
随着朱岩的命令下达,撤退的号角缓缓吹响。
正在城墙上酣战的朱驼面色骤变,现在的他浑身浴血,身上更是布满了七八道伤口;流淌的鲜血随着时间的流逝,将衣架和皮肉粘在一块,整个人是疲惫不堪。
听着传来的号角,朱驼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一刀荡开萧玄的长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道:“什么情况,撤兵了吗”
“是的将军……天王下命令了”其中一位亲兵护在朱驼左右,脸色难堪道。
萧玄听闻,眼中寒芒大盛,看向朱驼道:“贼子,你败局已定,还不束手就擒”
“呸!姓萧的!你少他娘的得意,等下回,老子必取你狗头!撤”朱驼言罢,直接转身就走,翻身跳下城墙,眼中没有丝毫的留恋。
“杀…”萧玄怒喝一声,然而麾下的兵卒也是有气无力的围剿残余的白巾军;许多没来得及逃下去的白巾军,因为精疲力尽当场被俘虏。
一番混战,萧玄也没有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