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帐之中,文武各坐两边;回想陈镇刚来之初,身边只有张均一人可用,而如今也算是人才济济了。
左边以公孙斩为首,其下陈到、严璟、乐焚、午绍。
右边以枣抵、陈宫、孙兴三人为主,人数不多,但尚能维持。
当然,今天还有三位降将,陈镇也是特意将他们叫来。
一,是真正收纳其心,良臣择主而侍在这个年代还是铁律;就比如三国人妻曹,帐下降将无数。但这些降将还是很厉害的,诸如张辽、徐晃、张合;五子良将中降将就占据了三人。
其他诸如文聘、庞德这些也是十分强悍。
二,就是给军营中白巾军的探子投放信号;要知道在这个信息不流畅的年代,用间乃是常事,毕竟孙子兵法中的用间篇详细阐述了其中的厉害。
虽然他们有墙头草和怕死的嫌疑,但陈镇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名,在白巾军的这个名声。
欲治天下,想要迅速的平定,一味的杀戮是行不通的;打压一批,收纳一批,才能中和。
三,自然是看看这三人可否能用,毕竟蚂蚁肉也是肉,能用尽量用;根据上一次三人的检测。郭宗是个校尉之才,吴士、詹二人撑死也只能算得上是五百夫长。
虽然陈镇目前帐下之人够用,但这是鉴于小规模战役;若是面对白巾军的偏军还行,要是遇到他们的主力军队,陈镇这点人手就有些不够看了。
思绪至此,陈镇笑盈盈的观望下方众人道动态,特别是三位降将。
此刻,三人正坐在午绍下方,面色局促,神色拘谨。
坐在桌案上,双手时而拿上桌面,时而放在膝盖上来回揉搓;一双眼睛盯着桌案前的羊肉,嘴中吞咽着口水。
肉啊,这是肉啊,即便是他们在白巾军的地位,也没吃到过一口;按照他们的军衔,能够喝上一口汤,都让底下的普通兵卒羡慕好半天了。
若不是陈镇还在,他们怕是已经要狼吞虎咽了。
公孙斩、陈到都是操稳持重的大将,对于和这些降将坐在一起,面子上没有表露出过多的表情;至于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坐在二人下方的严璟是个粗人,为人没有心机,性格直爽;心里想什么直接挂在脸上。
此刻的他是有些不待见这三人,看着如同鹌鹑一般的郭宗三人;严璟脸上满是厌恶,认为这三人不配和他们同桌而食。
这些人的表现自然被陈镇看在眼里,以往欢闹的气氛,也因为这三人的加入而显得压抑。
陈宫身为谋士自然知晓陈镇的用意,不时冲三人流露出善意的微笑。
坐在主位上的陈镇,看向下方的郭宗三人,沉吟一会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樽,徒步来到大帐中央道:“今日孤帐下又添了几位壮士,诸位满饮此杯!”
公孙斩和陈到等人忙举起手中杯盏,表情不敢有丝毫怠慢,而郭宗三人面面相觑,也是谨小慎微拿起酒樽,脸上满是受宠若惊。
整座大帐,只有严璟纹丝不动,端端正正大坐在原地;陈镇看了眼严璟,拿着酒杯冲着严璟扬了扬,笑呵呵道:“严将军,请!”
严璟见陈镇发问,倒也是直性子,直接开口说道:“殿下!这三人都是败军之将,又如何能与我等同食!”
乐焚见严璟起火,刚刚端起的酒樽又放了下来;显然他也不打算装了,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冲着陈镇拱手道:“殿下!非末将目中无人,此三人首鼠两端,今日降了殿下;他日殿下失势,这三人也会降了他人,殿下留他们性命已经是大恩,又………!”
“行了!”陈镇及时打断了乐焚的话语,而坐在下方的吴士、詹正二人面色惶恐,生怕陈镇反悔,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而一旁坐着的郭宗,脸皮都红到了耳根子,手中的酒樽都捏的颤抖,恨不得将酒樽捏成齑粉。
“诸位!你等都是我的心腹,他们既然已归降于孤,自然是孤的人,又岂可以降将论之?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袍泽吗?”陈镇面色淡漠,手端着酒杯道:“人生在世,谁都有犯错的时候,难不成不给他们悔改的机会!”
“孤今日就是要表明一言!降孤者,孤以士待之,无二待之理!”陈镇言罢,看向郭宗三人道:“尔等入我帐中,皆我袍泽!满饮此杯!”
郭宗一听,原本赤红的耳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猛然端起酒樽来到陈镇面前,双膝跪地道:“殿下待我以诚!宗必誓死报之,愿为殿下驱使!”
“我等也愿为殿下驱使!”吴士和詹正二人听罢,急忙起身拜伏,神色真诚;可谁都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两面三刀,这都不得而知,对此陈镇也懒得理会。
“请起!坐吧!”三人如蒙大赦,安排好三人,陈镇转身冲着一旁的陈宫使了个眼色。
陈宫会意,端着酒杯和三人客套一番,见平复他们心中情绪,随话锋一转步入正题:“三位!你们可知田兵、田琥二人已经身死!”
此言一出,三人面色错愕,郭宗更是面色错愕,看陈宫也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立即询问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