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骑着战马,黑着一张脸询问身边的士兵,若不是顾忌自己宽仁的名声,只怕现在的陈镇已经发火了。
“公孙将军和薛仁贵将军已经发起了三次冲锋,因为不熟悉路况的缘故,被大火和箭矢阻挡,故而无法突破成功!”斥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天气太过炎热的原因,额头上的冷汗不断从面颊划过,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不少。
陈镇听罢,眉头不由得紧锁,长吐出一口浊气,左右环顾两边主将,声音冷漠道:“军中诸多上将,焉能被这一员百夫长所阻,可有上将拿下此人!孤腰间的雀剑便赏赐于他”
陈镇此言一出,军中诸位上将双眼放光,如同饿狼一般,在陈镇身侧骑着战马的一员偏将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李中时愿往之!”
“准!”
“王吉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准!”
“末将高战愿往之!”
“准!”
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军中诸多上将纷纷请战,陈镇也是一一应下;三人得了命令,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发起冲锋。
但是毫无例外,姜文龙此人却是甚为狡猾,眼见敌军发起攻势,便是依靠街巷狭小便利埋伏射箭,乾军中的将士损失不少,李中时不慎被姜文龙一箭射杀,还有军中数十位千夫长折在了姜文龙的箭矢之下。
王吉和高战两人因为没有冒进的缘故,一直在寻找战机,但都被蒋文龙阻挠了回去,最终只是受了点小伤这才活了下来。
陈镇坐镇北门,斥候来回禀报,消息不断传回,陈镇的面色阴沉了两三个色度;眼下大军被阻挠了这般多的时间,怕是陆溟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若是继续下去,怕是陆溟就彻底溜走了。
陈镇环顾城墙四周,面色阴沉道:“若是实在不能突破姜文龙的兵马,那就留守两路兵马围剿姜文龙的部队,其余人从侧面迂回,务必阻挠陆溟!”
“殿下且慢!”陈镇话刚刚说完,正想发号施令,身侧的陈平却是急忙阻挠道:“殿下且慢,听臣一言:街巷狭窄,使用火攻直接将他烧出来!再派遣一支精锐之师,从屋檐上作战,直取姜文龙!”
陈平奇谋一出,陈镇双眼猛地一亮,转头扫视了一圈,看向身后的陈到道:“叔至!你在军中甚为骁勇,这一战交给你了!速度要快!莫要耽误时辰!”
“殿下放心!末将明白!”陈到冲着陈镇拱手抱拳;而后陈到伸手拿过一名士兵的火把,冲着身后大声嚷嚷道:“白耗军的兄弟们听着!风头不能让先登营的家伙抢了去!都给我打起精神!随我冲!”
“冲啊!”
陈到怒喝一声,三百名精锐的士兵沿途冲锋,两面包抄冲锋;先是给周边的兵将传话,让他们用火攻,而后陈到来到战场的最前端,单手咬着刀背,身形宛若猿猴一般爬着梯子跳到了屋檐上,身后数百名精锐兵卒紧随其后。
陈到拿下咬在嘴中的战刀,冲着屋檐下吐着一口唾沫,眼神疯狂道:“兵分两路!一路沿途抛下火油放火!另外一路随我冲杀至姜文龙哨塔!速度要快!今日殿下大怒!谁要是耽误了时间!别怪本将不讲情面!”
“是!”士兵得了命令,眼神坚毅无比‘两边兵马迅速分开,宁越一路前行,单手持着手中的战刀,在屋檐上来回跳动,身形宛若轻燕,身后不时有士兵追随,但都做不到陈到这般轻松。
“放火!”
“嗖嗖嗖!”漫天的火箭沿着空中射下,瞬间原本抵挡乾军的士兵身上燃烧起熊熊火焰,屋檐上更是有许多士兵站在房顶上扔下火油罐子,滔天的火焰瞬间席卷四方。
“起火了!起火了!救命啊!”被火焰淋到的士兵凄厉哀嚎,狭窄的通道根本无法让燃烧的士兵得以施于救援,甚至于他身边的士兵瞬间会被火焰侵蚀。
“救命啊!救命啊!”
“撤退!快往外面撤退啊!”混乱的街巷内,彼此相互簇拥,根本无法迅速撤退,只能看到数百名士兵不断被火焰侵蚀;与此同时这样的场面在战场的每一处都在上演,偏偏姜文龙现在无可奈何。
看着不断着火的各处战场,姜文龙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冲着身侧的士兵大声怒吼道:“传令兵!速速让兵卒从街道中射出来,全军备战,向北城门发起冲锋!”
“是!”传令兵刚刚喊上一声,下一秒一支箭矢直接破风射来,当场命中他的咽喉。
“有敌人!快防御防御!”周边的士兵一看箭矢射来,眼中满是惶恐,声音嘈杂之下,混乱不断。
姜文龙看着散乱一团的兵卒,拔剑怒吼道:“稳住!不要慌!稳住!稳住!”
陈到看罢,拈弓搭箭,瞄准姜文龙的方向,猛然放箭,只听砰的一声,姜文龙当即身中一箭,直接从箭塔上掉落下来,捂着胸膛被周边的士兵死死保护。
“啪嗒!”陈到一招飞虎越涧,直接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手中战刀上下挥舞之间,直接将挡在自己身前的一名白巾军士兵刺穿了胸膛。
鲜血宛若爆开的果酱洒在了陈到的脸上,不断在屋檐上飞檐走壁的白耗军从空中落下,宛若下雨一般,陈到拔出刺入士兵胸膛的战刀,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