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题聊得深入,所说的内容也逐渐敏感了起来,典韦、许褚两员虎将按着腰间的兵刃,贾复和赵云也是默不作声地来到陈镇身侧,显然他们都将眼前这四人当成了刺客。
面对众人的警惕,白发青年并不言语,而是淡漠地看向几人,拿起桌上的瓷碗先是喝上一口润润咽喉,这样的动作倒是显得轻慢了许多。
“太子擅自赦免白巾军将领,其罪一也;蜀中兵将百姓高呼太子万岁,只知太子不知天子,其罪二也;太子擅自分发田亩,提拔官员,其罪三也;其四也是天子最为忌惮之事,拥兵自重!”江左说到此处话如宝剑,声如洪钟;再看向陈镇,一副你还不知死期将至的表情。
陈镇听着江左的回话,斜眼瞄看了这家伙一眼,再看看他身边的三人,眼中充满着玩味,语气调侃道:“江先生以为孤当如何!”
“在下有三策!就不知道殿下如何选择了!”江左说到此处,调转轮椅离开桌面,向着陈镇这边推来,似乎是在考验他一样。
“哦!我倒是想洗耳恭听!”陈镇扔掉手中的花生壳,随意的拍掉手中的花生碎末,拿起桌上的茶水舒缓着干涩的咽喉,他倒是想看看这家伙有几斤几两;目前来讲自己麾下的谋士中,沐玄策还在成长阶段,有点偏向陈平的方向发展;陈宫是典型的谋定后动,计策来得非常迟缓,但胜在一个稳当。
陈平虽然奇策颇多,但都是事到临头才能解决,自己这边目前还缺少一个拥有大局观的人,最尴尬的是自己的召唤点不够,若是这个江左有点东西,自己也不妨收下;毕竟不要小看本土人才,诸如公孙斩这样的悍将,陈到都不是他的对手。
“第一!太子殿下回京一一阐述其中缘由!天子看在太子的功劳的情况下定然能够谅解,并赦免殿下的罪责!”江左说到此处,眼神颇为犀利地看着陈镇,想要从他的表情中得出他对计策的倾向性,而眼前的陈镇似乎对这个计策并不喜欢。
“第二!”江左眼瞅着陈镇对上一条计策不感兴趣,再次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审时度势道:“太子返回成都,割据川蜀!届时拥有整个川蜀的太子完全可以图谋天下,而那时朝中早已没了精兵强将,太子只需从长计议,便可图谋天下!”
江左说到此处,黑色的双眸看向陈镇,眼中满是疯狂,而陈镇身边的武将神情也是一阵错愕,不时地看向陈镇,这个计策可谓是狠辣至极,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天下巨变,山河必然崩碎,天下必然陷入群雄逐鹿的局面。
对于这条计策,陈镇毫无波澜,原因无他,因为这除了能够挣扎一时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首先自己占据川蜀名不正言不顺,更是会背上逆子的名声,先前苦心经营的名声将荡然无存;还有就是麾下的将士厌战且他们的家人都在北方,一个两个归心似箭,根本不能为他所用;第三就是粮草,眼下蜀地青黄不接,没有粮草怎么打仗?
“第三!太子承认所有的罪责,并负荆请罪,以退为进,让天子无法收回蜀中权柄!同时保留兵权·!”江左将自己的计策说完,看向陈镇,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仁义出名的太子殿下会做出何等的选择,因为每一个选择都代表接下来天下局势走向,这也是江左在思考的问题,毕竟太子贤明在外,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良臣择主而事,他要辅佐的是天下明君,而不是顶着一个仁君头衔的废物。
“你这三条计策虽然好!但都不是孤想要的选择!”陈镇听了一会,只觉得有些浪费时间;不时敲打着桌面,陈镇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他。
“哦!愿闻殿下反驳”江左面色微变,感受着陈镇那怪异的眼神,也不急着回应,先等待他的回复。
“第一条!天子虽然不会追究,但必然会心生芥蒂,我大权在握天子会寝食难安,时间一长陛下定然不满!这虽然度过了眼前的危机!但以后的日子都要心惊胆战了!这一条只有目光短浅之人才会选择!怕不是江先生的首选吧”陈镇说话间也在看着江左的神情,想要看透这家伙的打算。
“不错!太子请继续”江左面不改色,那份镇定自若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陈镇这点本领还威胁不到他。
“第二!割据川蜀!那孤也丧失了皇权继承的资格!日后在名义上我都不会占据如何优势,甚至于会背上恶名,先前积累的仁德之名,也会瞬间被不忠不孝的给取代!”
“殿下请继续!”江左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
“第三条!怕也是你最倾向的选择!”陈镇看着江左,而后慢慢回答道:“以退为进固然好,但就等于说我明知故犯,不把天子放眼里,你这三条计策都是漏洞百出!江先生试探到此结束了吧!”陈镇黑色的双眸盯着江左,就像是猛虎盯着瘦弱的羔羊。
“殿下说得没错!在下还有更好的方法,还请殿下收留,江左愿为殿下效劳!”江左说到此处,拱手抱拳,对陈镇作揖行礼,眼中满是诚恳;只是他这坐在轮椅上,这样的礼节怎么看都显得十分怪异。
陈镇看着江左,眼神中透露着轻蔑,看着少年白头的江左,陈镇言辞不屑道:“孤为什么要收你!给孤一个理由,千万不要是那种助我登上那个位子的空话,这样的话语孤听的实在是太多了!都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