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镇的话音刚落下,典韦抄起他那沙包大拳头,直接打在了那名刺客的后脑勺;顿时那个家伙在这股子巨大力量下当场昏厥了过去。
当陈镇随身的护卫平息了眼前的混乱以后,身为洛阳南门将的乐牵挤开人群,额头上冷汗唰唰的落下,看向陈镇当即快步上前,冲着陈镇跪地叩首道:“末将护卫来迟,请殿下恕罪!”
陈镇俯瞰着身下这个肥胖的家伙,此时的他连身上的甲胄都没穿戴好,提着宝剑就跑来请罪,看着眼前这个家伙;陈镇撕下已经被鲜血浸染的衣服,随意地擦拭着面颊上的鲜血,语气冷漠道:“你父亲乃是何人!”
“家父!骠……骑大将军乐虎!”乐牵此刻说话的声音都不利索,原本他以为是寻常的城内骚乱;可这千百年都赶不上的刺杀事件让他给摊上了。
眼下的乐虎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官位,怕是要没了;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只要在等上几年便可升迁,去当统领一方的将军,可如今摊上太子被刺杀,自己这个官位算是做到头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哦!赶紧随我回到宫里去找御医啊!”安长海看着陈镇身上有一道深邃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干着急的跳脚,指着跪在下面的乐牵道:“你就等着陛下发落吧!”
陈镇此刻还想在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看看能不能在乐牵身上问出点东西;但是刚刚被陈镇名义上救下来的司马家女子,此刻如同含苞待放般看向陈镇,只见她拿出自己的贴身手帕双手捧着递给陈镇,原本骄横的大小姐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陈镇,眼神中像是有不一样的光彩。
陈镇看了一眼这个人肉沙包,见她眼眸含春,只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拒绝,随手接过她递来的手绢,冲着旁边的张均打着招呼道:“带一辆马车过来!送司马小姐回家!另外告知司马丞相,修马车的钱!孤会照价赔偿!”
“不不不!不用了!小女子今日得幸太子搭救,已是天大的幸运!太子不必破费!”司马家的女子连连摆手,眼中对陈镇满是倾慕之色;
陈镇听罢,也是懒得和这个小丫头继续纠缠;一旁安长海也是急忙地打岔道:“哎哟我的殿下哟,快随老奴入宫吧!让宫中的太医给你瞧瞧啊!”
陈镇一听,深吸一口气,看向跪在地上的乐牵道:“好好守门吧!莫要再出了岔子!”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多谢殿下!”乐牵一听,心中的大石头算是彻底落下了,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听太子的口气,这件事情应该算是过去。
之所以放过乐牵,不过是想卖乐虎一个面子;这家伙乃是当朝大将军,手中多少有些实际的权力,虽然人废了点,但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他虽然垃圾点,但是和他玩得好的就不一定了。
张均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扫了眼唯二的活口;刚才陈镇说让刑部查清楚,人是送去了,但天机云锦也要查,这些家伙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天机云锦和猫鼠卫的防线,事情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或者说!这是猫鼠卫故意放进来的,为的就是试探一下天机云锦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想到此处,张均只觉得复杂无比,有些东西不能多想,越想越复杂。
而且也有可能是,洛阳城中内,存在着和猫鼠卫、天机云锦一样的刺探势力;甚至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开两者的眼线,这种猜想是最可怕的,但也是最有可能的。因为猫鼠卫不会拿太子的危险开玩笑,同理!天机云锦更加不可能了。
收了心神的张均,看向痴迷陈镇背影的司马家小姐,开口提点了一句:“姑娘!请随我上车回府吧!”
“多谢这位将军了!”司马家小姐言罢,跟随在张军身后,身边的婢子也是一路小跑了过来,眼中多少还有些惊魂未定;司马小姐看了眼张均,随即一笑道:“烟儿!这位张将军也是辛苦了!给他些茶水!”
这婢子也是个聪明人,从怀中拿出一个绣花锦囊,里面装得鼓鼓囊囊的,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在自家小姐眼神的示意下,直接将一大包装满银子的香囊递给了张均。
看着眼前鼓鼓囊囊的香囊,张均也没有多想,随手将它送入腰间,也是沾上了陈镇的光;此时的天机云锦正是缺钱的时候,蚊子肉也是肉,光是这个锦囊就够三个抄书的人吃上半个月了,而且这也是他的工作福利,不拿白不拿。
司马小姐眼看着张均收了钱,眼中多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光芒,在婢子的搀扶下,上了一辆颇为简陋的马车;刚刚打算入门,而后似乎想到什么,转头问向张均道:“这位将军!不知道你官居何职啊!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回去让爷爷好好重赏你们!”
听着司马小姐的问话,张均也是个老人了,自然听出她的意思;表面上是在问自己官职,但实际上是在打听陈镇的身份。
对此张均也是直言不讳,毕竟陈镇身份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即便是自己不告诉他,这家伙都能自己问出来,对此张军如实相告道:“太子左卫统领!张均!”
“原来是张将军啊!这次有劳了!”司马家小姐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