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陈镇还在许昌和夏熵、周宿的两支兵马纠缠,眼下已经是僵持的第七八个日夜了,这天晚上,陈镇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原本干净的面颊此刻也满是灰尘,麾下的士兵疲惫,空气中到处都能够闻到冰冷的血腥味。
“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陈镇此刻正坐在主位上,身侧坐着陈宫和陈平两人,如今的陈镇被眼下的局面伤透了脑筋,随着时间的僵持,士兵的战斗欲望是愈发微弱,后面若是没有转变性的战斗,只怕是会陷入负面状态。
而且这几日赵云的骑兵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夏熵似乎已经摸清楚这种骑兵游击战的手法,开始逐步研究出对策,先是让麾下的士兵在大营的周围挖出陷马坑,而后更是加强了士兵的防守力度,大营周边的哨塔更是成倍的增加。
说实话,陈镇有些小看这些古代人了,他们能够成为次方天地的豪杰,不是没有原因的。
想到这里,陈镇的思绪便是扯远了,被陈平的一声咳嗽拉回了正轨,陈镇勉强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着急忙慌跑来的张均,面色流露出一丝无奈道:“怎么了!什么事情吵吵嚷嚷的!”
“殿下,陛下发布了封王令,封齐王就藩临淄,掌管齐地大小事宜,授予军权和政权!有招纳军队和任免官员的权利,随同获封的还有赵王陈玄和魏王陈重”张均一路小跑过来,不时的吞咽着口水,心中可是充满了担忧。
一旁的陈宫听到了这个消息,眼神顿时一凝,面色更是显得急躁了起来,连手中的竹简都看不下去了,怒视着张均道:“怎会如此!这是谁出得主意,陛下难道这是要自掘坟墓吗?”
“根据在洛阳传来的消息,这条建议是当朝丞相司马由提出的!”张均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竹简,递给陈镇。
相比较众人的焦急,陈镇就显得十分平静了,随意的接过张均递来的书信,上下看了一眼后,陈镇依旧是面无表情。
没办法,谁让陈镇是一军之主,即便是天塌下来他都要保持着淡定;话虽然这样说没错,可实际上陈镇已经在心里将乾玄宗骂了个半死,这明显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计策,只会让混乱的大乾更加分崩离析,搞不好会弄出个八王之乱来。
“殿下!速速修书一封,让陛下赶紧撤回这条政策,否则殿下危矣!”陈宫面色凝重,他站在陈镇的出发点考虑,眼中此刻满是担忧。
相较于古板的陈宫,一直是稳坐泰山的陈平虽然眉头紧锁,但一直没有发表出自己的看法。
陈镇沉默半晌,看向身侧的陈平道:“心中可是有着什么计策,若是有但说无妨,不必再卖关子!”
“殿下,你应当了解陛下的为人,他也知晓封王策的厉害,但他既然选择了,想必是迫于形势,与其如同公台所言,倒不如以这个为借口,向陛下讨要好处!既然已经是剑拔弩张的驾驶,那就不妨增加自己的实力,以此应对日后的情况!”陈宫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双眼猛地眯起,似乎是做出了某种选择。
陈镇听罢,心中似乎有了些计较,但稳重的他还是转头看向陈宫道:“你觉得孤应当换什么条件呢?”
“很简单!殿下只需要以此为契机,获得巴蜀之地的官员任免权!”陈平直接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陈镇听着几个字,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任免权对于帝王来说,可以说是戳碰到了底线,如果陈镇提出这个意见,保不齐乾玄宗就会和他父子反目,到时候再想收回手那就不太可能了。
陈平看着平时稳重的陈镇第一次露出了纠结和犹豫的表情,知晓陈镇是心中有些忌惮,当即继续说道:“殿下!陛下既然已经放出了封王令,那就表示他没有考虑您的感受,权力之争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不把握这次机会,日后殿下只能沦为陛下仍人宰割的工具”
陈镇听着陈平的言论,食指敲击在桌面上,心中也在不断的盘桓其中的利害,看向一旁的陈宫道:“你怎么看!”
陈宫虽然计策来的慢,但也知晓陈平是一个看中切实利益的人,思虑半晌道:“殿下如今兵权在手!在加上陛下有愧于殿下,这件事情估计能成,且这件事情需要宜早不宜迟期!”
“好!”陈镇低声回应了一句,而此刻的陈宫赶忙上前补充道:“再下要提醒殿下一句!若是殿下以利益为枢纽,日后面对陛下也只剩下利益的纠缠,父子之情只怕是......”
“大世之争还在乎什么父子之情,几百年前的梁武王,为了建立春秋鼎立的王图霸业,直接亲手杀死了自己荒淫无度的父亲,这才换来了梁国的一统天下,殿下如今已经是被陛下架在火上烤了,若是殿下在不为自己的利益做争取,日后只会是更加被动了!\"大帐外传来一声呼喊,随后便见一位面色通红的布衣书生快步早来,说话间虽然满是为陈镇考虑,但是此人身上的戾气却是格外的重。
陈镇看向来者,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这家伙的名字,北冥韬,乃是自己上次提拔的人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