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常庚这档子事后,陈镇最终将目光放在贾哲身上,长吐出一口浊气道:“将军为何负我啊!”
“夏熵乃我旧主!前日之战不过是还他恩情罢了!”贾哲声音平和,但是语气中满是坚毅之音,没有一丝后悔的迹象。
“你不怕死!不怕我因为此事杀你!”陈镇坐在椅子上,看着面不改色的贾哲,似乎想从他微妙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末将征战!只为从心!若是因此而失心!只怕半身不得寸进!故不怕!”贾哲说到此处,双眼也是闭合了下去。
“嘿!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直站在后面的刘漕冷声怒斥贾哲,而后对着陈镇拱手行礼道:“殿下!此人反复无常,您放他一次,此人却坏您大事!可见他乃是反复无常之人,请殿下斩杀此人,以正威严!”
“不错!殿下!军中死在其手下的兄弟足足有数十人,还请殿下为他们做主啊!”柴阙和贾哲打过好几次交道,对于此人他十分忌惮。
“末将附议!”荀战也是站了出来,他和柴阙两人乃是同一批投靠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杀了他!”
“杀了他!”
大帐中,这样的呼喊声越来越高,一直坐在两边支援的般阳都尉胡赟和朝歌参将鲍轧皆是一脸玩味的看向陈镇,不知道这位太子如何处理今日的事情。
这两人本身就是前来支援的,为人更是官场上的老狐狸,陈镇能够调动他们,第一是虎符的调令,第二是夏邑沦陷,第三就是现成的军功不吃白不吃。
陈镇冷着脸,看着群情激愤的众多武将,陈镇对于贾哲的态度也是有了极大的改变,看向贾哲,陈镇正想下令,一旁的贾复却是开口道:“殿下!此人虽然阻挠殿下,但为人不失忠义!还请殿下......用之!”
在场人皆是面色诧异,不知道这个贾复今日唱的哪出,刘漕直接骂道:“贾复!你莫不是吃错药了,往日你都是主张杀他的,怎么今日反倒是变了!”
“往日我的确是看贾哲不顺眼,但是他身上足足有十几道伤口,且招招致命,拼死阻拦我和赵云、薛仁贵将军!此等忠勇之人,殿下若是能收为己用,必能大展宏图,殿下当用之!”贾复说话间也是慷慨激昂,显然他也被贾哲的忠义所折服。
“殿下,贾哲可用之!”赵云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贾复都出面了,他哪里还能坐在原地,当下出言附和。
“你等莫不是老糊涂了!”刘漕顿时破口大骂,不知道这两人卖什么关子。
“请殿下斩我!”贾哲神色如常,面色恳请。后面叫嚣的刘漕眼看着贾哲还在装蒜,当即拔刀,怒喝道:“他奶奶的老子成全你!”
“放肆!”陈镇怒喝一声,只是这声吼叫,吓得刘漕动作停滞,身形也是向后退了三四步。
陈镇在看向贾哲道:“贾哲将军!入我帐下!共谋大事!”
说完,陈镇站起身子,衣袖挥动,示意两边的士兵松绑;士兵得了吩咐,最终解开绳索。
贾哲面色错愕,看向陈镇,原本坚毅的面容有些动容,可最终拱手一败道:“忠诚不事二主!殿下厚爱!末将愧领了!”
“贾哲!你存心找死!本将成全你!”这下连沉稳的典韦也是按耐不住脾气,直接拔出腰间佩剑,做势上前,似乎想要给贾哲施加压力。
“我请斩他!”刘漕此刻拱手请命,而后看向一直不说话的颇鄠,示意这家伙赶紧过来帮自己说两句。
颇鄠沉默良久,而后冲着陈镇拱手拜谒道:“殿下!贾哲几次三番坏您之计!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啊!”
“杀了他!”
“杀了他!”
这样的声音在大帐内此起彼伏,陈镇心中纠结,似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声音干涩道:“孤敬佩忠义之士,今生只怕于将军无缘了!也罢!既留不住将军,那便是孤之命也!将军可自行离去,谁人都不可阻拦啊!日后再见......唉!”
陈镇画话音刚落,在坐之人瞬间炸开了锅,直接劝阻道:“殿下!万万不可放虎归山啊”
“殿下!死在其麾下的兄弟怎么交代!”
这样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陈镇对此充耳不闻,转身背对着贾哲,似乎在期待着他的回心转意。
贾哲看着心存不忍的陈镇,在看着场内如狼似虎的众人,面色错愕和迟疑,最终迟疑道:“殿下!你不杀我!”
“给贾将军准备马匹干粮,在带一些银钱!”陈镇说到此处,直接表达了自己态度。
“殿下!”刘漕此刻急切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颇鄠眼看着势头不对,拉回还要坚持的刘漕,示意他的不要冲动。
“我......”贾哲此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真没想到陈镇竟然会做到这一步,但是迟疑半晌,贾哲还是挪动着脚步向着大帐外走去。
刚出了大帐,便是看到两个士兵不情不愿的将东西扔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这让贾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