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大声回应,拉着乐楽向着外面走去,乐楽面色瞬间煞白,再也没有先前的趾高气昂,看向自己的父亲,张口求饶道:“父亲救我!父亲......”
乐楽的声音逐渐远去,外面响起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乐楽的哀嚎声,这使得乐家许多年轻一辈面色惨白,对于陈镇也是畏惧了三分;甚至于许多人都不敢直视陈镇,生怕触怒了这位殿下。
乐安面色也是难看无比,自己的孩子被打他如何不心疼,但事不由己,也是乐楽自找的;若是按照律法,乐楽以下犯上已经是死罪了,现在陈镇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行了!今日这酒席就吃到这里吧!”待行刑完毕,外面传出乐楽有气无力的哀嚎声,陈镇衣袖浮动,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思,拂袖离开。
对他而言,乐瑶只是一个好看的女人罢了;女人和权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拥有女人不一定有权利,但有了权利女人还会少吗?
做人啊,目光要放的长远一点。
陈镇身上的霸气着实是让乐家的人吃了一惊;乐安也是憋屈无比,想他乐家何时出过今日的洋相,但仔细考虑着乐家的未来,今日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件小插曲罢了,根本不足以让乐安为之操心。
思绪百转千回之间,乐安已经换上了原本不动如山的面容,看向陈镇道:“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就由长虹为殿下带路吧!”
“有劳了!”陈镇脸色如常,仿佛没有看到乐安皱起的眉头,背着手便是往外面走去,那消瘦的背影让在场的乐家人都感受到了压力。
普通的乐家人,认为陈镇是太子,有这样威严是必然的,甚至于有些子弟还认为乐楽今日的行为有些玩火自焚,竟然敢捋陈镇的胡须;聪明一点的已经在思考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乐安一手安排的。
乐安今日算是颜面扫地,但身为族长的他在家族子弟面前该保持的威严还是要有的,看向众人挥手说道:“今日的事情都给我把嘴闭上!都下去吧!”
“是!”乐家子弟掉头就走,哪里还敢再这里过多停留,原本一场接风宴闹得不欢而散。
乐安一声令下,乐家之人也是为之散开,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乐洪、乐安、乐迁三兄弟;此刻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间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到冰点,他们都在想着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毕竟对面是太子,今日的事情惹到陈镇,在这样下去,只怕是越闹越难看。
最终,满脸疲惫的乐安率先打破了场内的平静,叹息一声道:“二弟、三弟,说说你们对今天这件事情的看法吧!”
“大哥!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太子这是在给我们立威呢?”乐洪蒲团大的手掌环抱在胸膛,一双刀眉斜蹙,语气中满是不忿;往常乐家面子上的事情都是乐洪亲自维护的,今日被太子打了脸,着实让他有些烦躁。
“二弟!你怎么想?”乐安听完乐洪这没脑子的回答,也没急着接话茬,转头看向乐迁,这是他乐家的智囊,年轻的时候更是以智绝天下示人,在谋略方面,即便是乐安也是要甘拜下方的,家族中许多问题都是自己这位弟弟想出解决的办法。
“大哥!乐楽今天的失态是你安排的?”乐迁反问了乐安一句,眼神上下审视着乐安,似乎想要从乐安微妙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细节。
看着乐迁那直勾勾的眼神,乐安也没必要隐瞒他,无力的回应道:“不是我安排的!这是乐瑶的打算!”
“这么说大哥你是知道的?”乐迁双眼眯了起来,根据刚才乐安的字里行间就推测出乐安对这件事的态度和身份。
今日的宴席乐瑶身为女流之辈无法参加,而乐楽是乐瑶的亲哥哥,平日里两人十分要好;今日乐楽当场发疯,其实不过是表达乐瑶的意思罢了。
乐安抚摸着自己花呗的胡须,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如实的点头道:“嗯!”
“大哥!你是想用乐楽来试探殿下对我们家的容忍度吧!”乐迁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乐安,眼神中的冷漠之色如同冰冷的毒蛇,要将眼前的大哥给看穿。
“不错!”面对乐迁的质问,乐安没有否认,双手插在衣袖的口袋中,双眼闭合,像是刻意避开乐安的目光。
“愚蠢至极!”看着自家这位大哥,乐迁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眼中也满是怒火,锐利的目光盯着乐洪,开口骂道:“太子二十年隐忍不发,一朝得势!必然是要一飞冲天!如今太子的能力、名声在外,多少英雄豪杰募集而来!我乐家本就有联姻之实!家族子弟入得朝堂自然更加轻便。
以我乐家的青年才俊,在苦熬个几十年必然成为世家翘楚,长虹如今得了殿下的看重,日后封侯拜相也非不可!能够与之抗衡的也只有萧家的那位少年!大哥如今这副做派,我乐家子弟想要出头,只能拿实打实的功夫来换取!日后再无捷径可走!甚至于日后的储君是不是我乐家的都是两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二弟!你难道没搞清楚陛下的封王令吗?”乐安闭合的双眼猛地睁开,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威严,看着自己这位弟弟,终于将内心中最为深刻的想法说了出来。
“封王令!”乐迁听到这三个字,原本恼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