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慧敏才心里正窝着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冲上去对着孙郎中噼里啪啦扇了一顿嘴巴。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怒吼道。
孙郎中被林云和严谨揍了一顿,又遭这一顿大嘴巴子,神智都有点不清醒了,摇头晃脑的。
林云见状,就到厨房去端了一盆水来,对着孙郎中哗啦一头冲下。
孙郎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敢打人!我要报警!”
林云还要上去揍他,被李沐尘阻止。
“报,让他报,把你们刚才的录音录像全都交给警察。谋杀虽然未遂,但情节恶劣,应该不会轻判吧。另外再提醒一下警察,他配了那么多毒药,控制的那么驾轻就熟,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可以好好查一查。”
孙郎中忽然就蔫了,低下头说:“别,别报警,是侯彩芳让我这么做的,你们严家老大也在场。”
严慧敏虽然已经猜到,但心里还是无比的难受。
孙郎中所说的严家老大,就是她大哥严士钦,侯彩芳是严士钦的老婆。
她怎么也想不通,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以为他顶多就是惧内,大节还是不亏的。
李沐尘知道严慧敏心里难受,就说:“走吧,我去给老爷子治病。”
严慧敏这才从悲哀中走出来,感激地看了李沐尘一眼。她知道,李沐尘既然这么说,老爷子肯定是有救了。
“林云,严谨,这个人交给你们了,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交待出来,全部录音录像。”李沐尘说道。
林云和严谨齐声答道:“知道了,姐夫!”
李沐尘就和严慧敏一起回到里屋。
严公业的病其实没什么,就是慢性中毒。
孙郎中配制的这种毒药很有特点,它并不损害病人的肝肾器官,而是通过经络损及病人的正气。用现代医学的话说,就是免疫系统失效了。
所以到医院去查,查不出毛病来,只认为病人免疫力低下。
原本治疗也很简单,就是休息加进补就行。
但架不住孙郎中持续给他服毒,那自然什么营养品都没用。
而孙郎中只要给他换个药,立刻就会见效,外人看起来就显得孙郎中比大医院厉害。
李沐尘从孙郎中药箱里找了一下,马上就找到了解药。
毒药解药各有两大瓶。
这不可能全都是为严公业准备的。
看来,这家伙是惯犯,不知多少人吃了他的药而中毒,然后又被他的解药治好。
这还真是个生财之道。
可惜,多行不义必自毙。
法不收,天收!天不收,人收!
今天落在李沐尘手里,又怎能再给他机会让他去害人。
有现成的解药,自然也不用李沐尘多费力气,就用孙郎中的药帮严公业解了毒。然后再渡入一丝真气,恢复他的正气。
不多会儿,严公业的面色就红润起来。
“爸!”严慧敏看见严公业睁开了眼睛,兴奋不已,眼眶忍不住就湿润了,“爸,你没事了,爸,我是慧敏啊!”
严公业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后把目光转向李沐尘。
严慧敏破涕为笑,说:“爸,这是沐尘,李沐尘,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曼卿的未婚夫!”
严公业挣扎着动了动,似乎想要坐起来。
严慧敏看向李沐尘,见李沐尘点头,便过去把严公业扶了起来。
严公业靠在床上,喘了几口气,待气息平稳了点,才说道:“李公子,多谢你识破奸谋,救了老朽一条命。”
李沐尘说:“你是林云和曼卿的外公,不用客气。”
严慧敏也说:“是啊,爸,都是自家人,沐尘性子又好,你不用那么见客啦。”
严公业叹了口气说:“慧敏啊,你福气好,嫁了个好丈夫,又有一双好儿女,如今还找了个好女婿。”
严慧敏心里又高兴,又愧疚,说:“爸,这次因为林袁两家的事,才让严家遭逢大难,是我连累了你。”
严公业愤然道:“关你什么事!都是那个孽障,公然违背祖训,背信弃义。原本我以为他只是有些骄纵,没想到他竟是个畜牲!连自己的亲爹都要谋害!”
严慧敏劝道:“爸,你身体刚好,别生气了,大哥说不定也有苦衷呢。”
“你说的苦衷就是怕老婆是吧?哼!当年以为你大哥软弱无能,又骄纵自大,找个侯彩芳那样的厉害女人管一管有好处,没想到,却是错上加错。唉——”
严公业捶胸顿足,接着又大骂起来,“畜牲就是畜牲!一窝畜牲!”
李沐尘发现这老爷子的脾气有点大,性格很刚。像他这样的性格,怕也不太会防小人,难怪被人算计。
“严谨这孩子不错。”李沐尘插了一句。
严公业愣了一下,接着放松下来,总算露出一点笑容,说:“是啊,严谨是个好孩子。他爸虽然也是个孬种,但这孩子是真不孬。这几天我虽然躺在床上,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