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中环的那家茶楼,还是那个包间,包间中也还是李嘉成和冯进喜两人。
不过,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李嘉成请冯进喜来这边喝茶。
喝了茶,聊了天。
“李老弟,你今天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要请我喝茶这么简单吧?”
冯进喜笑着问道,虽然这种可能性有,但他觉得不大。
“冯老哥看出来了,那我就说正事吧。”
李嘉成闻言神色一正,说道:“上次多亏了冯老哥的提醒,才让我知道林佰诚在收购沧江实业的股份,这次一有好事,我就想到了冯老哥你,算是礼尚往来。”
“噢?是什么好事啊?”
冯进喜闻言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是这样的。”
李嘉成道:“冯老哥你也知道我和林佰诚有了恩怨,所以我就对他本人和他名下的产业极为关注,尤其是和记黄埔这家公司。一个多月前让我打听到了一个跟和记黄埔有关的消息,林佰诚将和记黄埔所有短期投资出售,收回的资金全拿去投资了。冯老哥你可知道他拿去投资什么了?”
“投资什么了?”
冯进喜配合的问道。
李嘉成笑着道:“他拿去投资黄金期货了,总共1.5亿美元的资金,更是在汇丰那里使用了5倍的杠杆。”
“玩的这么大?”
冯进喜闻言不由一惊,咂舌道:“和记黄埔现在的市值也就26亿港币多一些而已,他却敢用六个多亿港币去做黄金期货投资,还使用了5倍的杠杆,亏个10%就等于亏掉一半的本金,三个多亿港币,他还真是大胆啊。”
“是啊,年轻人就是胆子大。”
李嘉成也是颇为感慨,摇着头道:“而且根据我的了解,这笔投资还是他决定的,他是投资了黄金期货之后,才向董事会报备的,根本就不是和其他股东商量好之后才投资的。”
“这么做,太得罪其他股东了。”
冯进喜听了不由摇头:“虽然他是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超过了40%,其他几个大股东联合起来也奈何不了他,但在董事会和公司管理上给他添堵还是可以的,他不应该这么做。”
“年轻人嘛,而且收购了和记黄埔正是他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哪里会考虑其他股东的感受啊。”
李嘉成笑了笑,这样对他来说更好,如果林佰诚是个在商场上打拼多年的老狐狸,那肯定不好对付,和林佰诚有恩怨的他反而会有麻烦。
“这倒也是。”
想到林佰诚去年才发家的,如今却掌控了和记黄埔这么大的公司,正是人生得意的时候,会目中无人,冯进喜便不由赞同的点头。
李嘉成说道:“一开始呢,我也没怎么关注,后来金价不是涨到了195美元盎司上方去了吗,那时我就想知道林佰诚这笔投资是做多还是做空。如果是做多,那林佰诚就赚钱了,做空则是亏钱了。”
“那他是做多还是做空?”冯进喜问道。
“做多。”
李嘉成道:“我让人花了点钱去打听,打听的很清楚,林佰诚是做多黄金期货,买入的成本价是188美元盎司,金价涨到最高峰时赚了5%左右,5倍杠杆就是赚本金的25%,差不多1.5亿港币左右。”
“那会我就没在关注了,毕竟林佰诚赚钱了。不过最近金价跌破了180美元盎司,我就想知道林佰诚的投资是个什么情况,因此再次花钱找了和记黄埔负责投资的弗洛斯,从他那里得知和记黄埔的投资根本就没有动。也就是说,以当初的买入价来算,和记黄埔的投资如今反而是亏钱了。”
后面由多翻空,林佰诚是让安远和袁天帆去伦敦操作,因此弗洛斯根本就不知道和记黄埔的黄金期货投资已经变盘了。
整个和记黄埔公司,只有韦理知道这件事,操作变动也还没向董事会通告,林佰诚和韦理是准备等到四月末进行一季报统计的时候向董事会通告的。
除了和记黄埔公司,因为是借用汇丰银行渠道的关系,所以除了操作的袁天帆,沈粥有可能知道投资变动,主要看沈粥后来有没有关注这笔投资。有关注,有去查看,那肯定就知道,没去查看那当然是不知道了。
“算一算,和记黄埔的这笔投资如今也亏了5%左右,5倍杠杆就是25%,1.5亿港币左右。”
冯进喜算了算,然后看向李嘉成道:“李老弟,你该不会是想做空和记黄埔吧?”
“正是。”
李嘉成点头承认,说道:“和记黄埔的股价到现在还在7港币下方运行,可见市场并不看好林佰诚入主和记黄埔后公司的发展,要是在这个时候爆出林佰诚用公司的资金投资亏损一个多亿,那股价必然大跌,我们做空肯定能大赚一笔。”
冯进喜沉吟着道:“相对于和记黄埔如今的二十六多亿市值来说,一个多亿的损失虽然不少,但也没大到哪里去,我担心林佰诚还有和记黄埔自救后,股价的跌幅不会太大。”
“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心,所以我想等金价跌到175美元盎司,甚至跌到170美元盎司的时候再动手,那时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