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时间比香江快了15个小时。
因此,当金价在洛杉矶时间的4月7日上午跌到175美元盎司的时候,香江已经是深夜了,李嘉成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金价在昨晚跌到了175美元盎司,如今更是跌破了这个价位。
吃了早饭,李嘉成立马联系冯进喜,两人见面谈。
李嘉成说道:“冯老哥,和记黄埔的期货买入价是188美元盎司,如今金价跌破了175美元盎司,跌了7%左右。和记黄埔使用的是5倍杠杆,也就是说亏了35%的本金,2.2亿港币左右。”
“都快亏掉和记黄埔十分之一的市值了,可以做!”
冯进喜沉声说道,已经有了决定。
李嘉成道:“现如今的金价可能还不是最低价位,不过我们要防止金价可能反弹,因此不能再等下去了。”
“李老弟说的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冯进喜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凝重的看着李嘉成道:“李老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确定和记黄埔是做多黄金期货,而不是做空黄金期货?如果和记黄埔是做空的话,那和记黄埔这次的投资反而是赚钱的,我们做空和记黄埔的股票,那完全是在找死。”
李嘉成保证道:“这点冯老哥你放心,我也会一起做空,因此我是肯定不会骗冯老哥你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李老弟你调查错了。”
冯进喜摇了摇头,要做空和记黄埔,那投入的资金起码要几千万港币,甚至更多都有可能,因此他不得不慎重。
“冯老哥放心,这方面我也考虑到了。”
李嘉成笑着说道:“这次做空要投入的资金可不小,因此我也不得不小心一些,所以我准备让人联系一下和记黄埔的几个大股东,让大股东质询和记黄埔的黄金期货投资行为,闹上一闹,到时黄金期货的投资是做多还是做空就一目了然了。”
“再有就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和记黄埔的大股东联手,一起做空。他们手上有一定股份,到时等我们做空后,突然大量抛出,必然加剧市场的恐慌,让股价大跌。”
“如果和记黄埔真的是做多黄金期货,那些大股东肯定也想早点下船,甚至趁机赚上一笔。妙啊,这个想法好。”
冯进喜拍手称赞,至于说这是在和英资合作的行为,根本就不算什么。只要能赚钱,和谁合作不是合作,他相信和记黄埔的那些英资股东也是这么想的。
李嘉成也是颇为得意,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感慨的道:“和记黄埔这次是从汇丰那里使用融资渠道,可惜资金不小,汇丰肯定不会透露相关消息,这关系到汇丰的信誉,否则要是能从汇丰那里打听到消息,那就简单了。”
“1.5亿美元的本金,5倍的融资杠杆,知道相关交易详情的肯定只有汇丰的少数高层,汇丰肯定不允许这种消息传出去,影响到汇丰的信誉,所以就别想从汇丰那里打听消息了。”
冯进喜听了也是摇头,别说他们和汇丰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了,就算是换成和汇丰关系密切的包裕刚,打听这种消息能得到几句模棱两可的回答就不错了,详情根本别想知道。
对一家银行来说,信誉最为至关重要,特别是对汇丰这种巨无霸来说,除非信誉能够换来极高的利益,否则汇丰是不会让自家信誉受损的。
李嘉成说道:“今天是周六,什么都做不了,正好可以联系那几个和记黄埔的大股东。”
“正好筹集资金也需要时间。”
冯进喜的身家还没达到随意就可以拿出几千万港币的程度,而且他还要考虑一下这次拿出多少资金做空比较好,以及如何将风险压到最低。
“那我就先去忙了,冯老哥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李嘉成对这事最为积极,不仅是因为通过做空可以大赚一笔,更因为通过做空打压股价可以打击到和记黄埔这家公司,给和记黄埔的大股东林佰诚致命一击。
虽然不管和记黄埔的股价怎么跌都不会影响到林佰诚对和记黄埔的控制权,但随着和记黄埔的股价下跌,必然会影响到和记黄埔的发展,更何况在他看来这次和记黄埔的黄金期货投资受到重大亏损了。
李嘉成率先联系了怡和洋行的纽璧坚,他想说动纽璧坚,看看纽璧坚能不能通过怡和跟汇丰的关系从汇丰那里打听到和记黄埔的具体投资详情。再有就是,怡和洋行是原四大洋行之一,香江的大集团,要是怡和洋行都卖出股票不看好和记黄埔,肯定会对股民的判断造成重大影响,让更多人卖出股票。
纽璧坚原本并不知晓和记黄埔的具体投资情况,毕竟怡和只有和记黄埔3%的股份,最近因为九龙仓被包裕刚盯上,他忙的不可开交,哪里会去管和记黄埔怎么样啊,因此在李嘉成道明来意,他又问了怡和派驻到和记黄埔的董事后,才知晓这事的。
在得知和记黄埔的黄金期货投资是做多后,纽璧坚立马同意了跟李嘉成合作,不过他有条件,那就是必须让怡和率先将手上的股票卖出才行。作为回报他可以帮忙联系另外两个大股东在董事会上发难,试探具体情况,同时在必要时对外界发布对和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