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是有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而收买一个在汇丰银行中知道和记黄埔黄金投资详情的高层,绝对不在金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当中,无非是需要花费的金钱多少而已。
只是透露一个消息而已,又不用做什么坏事,做的隐秘一些,根本就不用担心被汇丰起诉,甚至可能根本就不会暴露,因此星期六傍晚,让人去做这件事的纽璧坚就得知了具体详情。
“shit!真是该死!”
得知真相的纽璧坚恼火至极,直接将手上的话筒摔了出去。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纽璧坚有些慌神了,要知道怡和在这次的做空中,可是占了4亿港币中30%的资金,也就是1.2亿港币。虽然4亿港币中出掉了1.8亿,且盈利了将近8900万港币,但他们还有2.2亿港币的空单,一旦和记黄埔是赚钱的真相被公布出去,可以想象和记黄埔的股价必然大涨,那时这2.2亿港币的空单完全有可能亏损2亿港币甚至更多。
如此一来的话,这次的投资怡和不仅没有赚到钱,反而要亏钱,而且亏损还不小,起码是几千万港币。
“该死的,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听他们的了!”
纽璧坚愤恨咒骂,稍稍冷静一些下来后,打了电话给李嘉成、冯进喜和鲍勃,约他们马上见面,他有话要告诉他们。
大家都在香江,因此半个小时左右后,四人在一家酒店的包厢中见面。
纽璧坚没有客套,直接道:“查出来了,和记黄埔其实是赚钱了,而不是亏钱。”
“果然是这样!”“该死的!”“shit!”
李嘉成、冯进喜和鲍勃三人在过来前就已经有所猜测了,但听到纽璧坚这么说后,还是非常的失望和愤怒。纽璧坚打电话告诉他们已经查出和记黄埔的投资详情,却又没有和他们说是好消息,他们心中自然有不好的预感,如今这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真相是如此的残酷,今天之前他们的做空还是赚大钱的,如今却变成了即将巨亏。
“李嘉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你不是说和记黄埔的投资是做多吗,怎么变成了做空?”
鲍勃愤怒的看向李嘉成,原本他持有和记黄埔5%的股份应该是跟着赚钱的,如今好了,不仅股份以低价卖了,还反向做空,即将再亏一笔,两次加起来他的损失不知道有多大。
“和记黄埔负责操盘的弗洛斯告诉我和记黄埔的资金是做多黄金期货。”
本来心中还满是失望、沮丧和愤怒的李嘉成,听到鲍勃的质问后,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看着鲍勃道:“还有就是,鲍勃先生你可是和记黄埔的董事,和记黄埔的这笔投资是做多还是做空,按理说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你...”
人都是习惯性的责怪别人,鲍勃也不例外,因此李嘉成的话让他更加的生气。
“好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冯进喜出声制止,对纽璧坚道:“给我说说和记黄埔投资的具体详情,你应该知道具体的投资数据吧?”
“我知道。”
纽璧坚点头,鲍勃见状也认真倾听了起来。
“首先,李先生的调查并没有错,一开始和记黄埔的投资确实是做多,以1.5亿美元的本金在汇丰那里使用了5倍杠杆,操作7.5亿美元做多黄金期货,成本价是188美元盎司。而在上个月月初的时候,林佰诚让人平掉了这些多单,卖出成本价是196美元盎司,这笔投资让他总共赚了将近3200万美元。”
“平掉多单的时候,林佰诚就让人反手做空了,因为他是用自己人手操作的关系,所以除了汇丰的少数高层,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由做多变成了做空。和记黄埔那边,我估计除了韦理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
“他的做空资金是多少?成本价多少?现在卖掉了没有?”
冯进喜直接来了个三连问,因为他现在更想知道具体数据。
纽璧坚闻言沉重的道:“做空的资金还是7.5亿美元,成本价是195.75美元盎司,现在还没有卖掉。在过来之前,我让人问了,当时的金价是171.15美元盎司,他这笔投资赚大发了。”
“而相对的,我们将损失惨重。”
李嘉成出声补充了一句,然后在心里计算了起来。李嘉成的心算水平还没有具体到小数点的后面两位数,他只是进行大概估算,成本价195,现价171,跌幅12.3%,等于林佰诚操作的7.5亿美元赚了12.3%,也就是九千多万美元。
再加上此前做多赚到的将近3200万美元,那就是少则1.2亿美元,多则1.3亿美元,和本金的1.5亿美元相比也没差多少了。
“这可真是...”
同样计算出大概数字的冯进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至少5亿港币的利润,以和记黄埔在林佰诚入主前大概27亿港币市值来算,这笔利润不知道要将公司的股价推动到多高。
虽然这只是一笔投资利润,不是公司每年经营都有的利润,但很多人看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