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侯七贵的调查,隔壁的宅子的确曾属于一个叫宫因洛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很神秘,除了名字,查不到任何资料。
李沐尘特意去问了黄大山。
黄大山信誓旦旦地回答,没有这个人。
“除了宫夫人,我没见过别的姓宫的女人。再说了,二十年来,方圆十里之内的美女,就没有我不认识的,要是真有一位和宫夫人一样美的女人,又姓宫,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侯七贵找到了那家给周绍义办理过户手续的中介公司,查到了当时交易时填写的宫因洛的电话号码,这也是找到这个女人的唯一线索了。
可惜,这个号码打过去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通过关系,调取了这个号码的相关信息。”侯七贵说,“这个电话号码很少使用,也没有实名过,大部分时间处于静默状态,最近的一次通话记录是三个月前。”
“打给谁的,能查到吗?”李沐尘问道。
“查到了,那个号码的主人是……”侯七贵稍作停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然后说出那人的名字——“那汝安。”
“那汝安?”
李沐尘吃惊地叫出来。
三个月前的那汝安,已经被影魔附体。也就是说,宫因洛联系的很可能不是那汝安,而是冥仆。
冥仆是唯一知道事情真相,唯一知道母亲下落的人。
宫因洛……会不会是母亲宫凌烟的化名呢?
李沐尘内心又燃起了希望。
可惜那汝安已经死了。
……
周绍义没有再出现,买下隔壁宅子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下来了。
骆星昌又来了几次,给侯管家和李阿四都送了“礼”。
侯七贵就让他带着施工队进了李宅,按照设计图纸,对李宅的主体进行修缮。不过还是划定了严格的界限,他们只能在外花园和一进院的正房施工,进不了内院。
李宅的格局是院中有院,李沐尘和林曼卿居住在内院,是完全包裹在整个宅子里的一个独立四合院。
王老板整天带着几个人巡视来去,骆星昌几次想进内院,都被拦了下来。
骆星昌看上去很着急,又找了侯管家好几次,提议把内院和后院的一起干了。按理来说,工程整体一起做,效率会更高一些。
为此,骆星昌送了不少“礼”,侯七贵都收了,可收归收,就是不同意。这让骆星昌在背后一个劲的骂娘。
但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天,是秦爷的六十六岁大寿,秦门弟子包下了京城北郊的一座园林会所,给秦爷做寿,几乎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
李沐尘和林曼卿也去了。
侯七贵带着礼物陪同。
作为崛起的京城新贵,排场上不能输给别的家族,所以王老板带着几个护院的保镖也随行左右。
这样一来,李宅除了看门的李阿四,就剩下一个厨子和几个女佣了。
李阿四关上李宅的大门,承担了院内的巡视任务。
中午吃饭的时候,骆星昌拿来两瓶好酒,要请李阿四喝酒。
工程队的中饭都是李宅供应的,后厨会给他们单独做一桌菜。
李阿四原本是拒绝的,因为按规定,他是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更不要说喝酒了。
但工程队里有他的同乡,同乡的热情让他很难拒绝。他想,反正今天宅门大关,主人和管家都出去了,要晚上才回来,喝几杯酒应该没事,就同意了。
李阿四很克制,喝得很少。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才喝了几杯,就有点晕了。
李阿四隐约感觉到有点不对,但脑子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同乡敬酒的声音,眼前全是虚影。
“阿四,你怎么能喝成这样?”
来给他们送水果的伍玉春进来看见李阿四的样子,连忙过来扶他,又是责备又是关切。
骆星昌说:“没事,四爷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
“你们不知道他还在上班吗?你们想干什么?”伍玉春瞪着骆星昌问。
骆星昌讪讪地笑着:“小伍姑娘你先扶阿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呢。”
伍玉春说:“不行,今天公子和夫人都出去了,管家也不在,阿四喝醉了,宅子里不能再留外人,工程暂停,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骆星昌说:“那可不行,我和侯管家有合同的,误了工期,我可承担不起。”
工人们也说:“不行,少干一天活,我们就少一天钱!”
伍玉春说:“我会跟侯管家解释的,给你们延期一天。”
工人说:“我们后面还有别的活,今天又没事,干嘛耽误我们挣钱?又不是我们的错!”
伍玉春就板起脸来,说:“都说了,今天宅子里没人,不能留你们在这里。阿四喝醉了是阿四的错,你们的损失我和阿四会想办法给你们补上。”
一个工人好像也喝高了,骂骂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