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离家

在古川的印象里，他的母亲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好像是睡着了一般，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是父亲忙里忙外，照顾母亲禾他们兄弟几个，父亲说母亲生了重病，哥哥们说母亲是个温柔的人，知道好多事情。

可是古川却从没感受到这些，不过每次看见母亲这个样子，古川的心都会像是被攥紧一般难过。

“娘，我要外出和爹的师兄去游学了，赵钰师叔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我一定学好本事，找到书中记载的药师，书上说药师可以配出各种灵药，一定可以治好母亲的......”古川嘀嘀咕咕，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古禾和古山、古海父子三人站在门前看着这一幕，古禾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当晚，赵钰便住在了古川家里，古川将自己的房间空了出来，留给赵钰住，自己和两个哥哥住在一起。

兄弟三人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躺在一起过了，小时候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三兄弟聊到小时候一起捉蛐蛐、去河里摸鱼，一起上树去摸鸟蛋的事情，说到开心的时候就像回到小时候一般，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小川这次行了，那位赵钰先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小川这次和他出去肯定能学到不少本事，到时候回来咱仨一起帮爹把田地打理好，想办法找大夫把娘的病治好。”古海说道。

“小川，这一次出去不知道要走多久，外面的世界可没有咱这山里这么简单，你可得注意安全，多和赵钰先生学学本事，也别太有压力，照顾好自己，家里有我们呢。”古山淡淡的说道。

“嗯，我知道，哥我之前在书上看见过，这个大陆上有一种叫做药师的人，他们可以炼制各种神奇的药物，我觉得找到药师一定可以治好娘的病。”古川信誓旦旦的说道。

“书上写的咱谁也没见过呀，这次小川出去就好好学本事，多见识一些事情，回来争取也当个授业先生，咱以后的孩子都让你来教，哈哈”古山笑道。

三兄弟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聊到了什么时候，屋子才渐渐安静下来，月亮就像挂在了青山上一般，山间只有淡淡的虫鸣，好像这个山间只有夜虫一般。

“小川，小川，醒醒。”古川猛地惊醒，看到两个哥哥还睡在一旁，“是梦吗？”

古川转过头看着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房间里很静，只有两个哥哥的喘息声，古川的心跳剧烈的像是在打鼓一般，好了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古川接着月光轻手轻脚的趴下了床，把昨晚收拾的行李有简单检查了一下，确定没落下什么后，决定出去走走，走出房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要离开这里了吗，虽然古川从小就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但真到了要离开家的时候，还是会又一些惆怅吧。

古川来到院子里坐在门槛上，再往上看时，发现不知道赵钰什么时候就坐在了房顶，“坐在房顶？”古川心里不禁又冒出几个问号，这赵钰先生不睡觉，坐在房顶干嘛。

“先生？”古川轻声唤道。

赵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仍旧安静的坐在屋顶，“知道你不睡，我就不把房间让给你了！”古川在心中暗自嘀咕。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古川赶忙来到自己房间，从柜子中翻出了《山海图鉴》，昨天收拾的匆忙，差点把它忘了。

“不用担心，这本书流传还是很广的，哪里都买得到。”赵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古川吓得叫了出来。“你从房上下来怎么没声音啊，啥时候到这的啊。”

“你这么喜欢这本书，一定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吧。”像是没听到古川的话一般，赵钰自顾自的问道。

“我知道我们这里属于元国，是位于季朝最西北方的封国，鹿县位于元国偏南方位置。”虽然被吓一跳很无语，但古川还是回答道。

“恩，不错，我们这次要一路向北，穿过元国都城丘磁城，知道元国西北边境，也是整个季朝的最西北边。”赵钰说明了这次游学的目的地。

“我们要去边境？那里不是时常会与北原寒地的游牧民族还有昆虚古国发生摩擦和战争吗？”古川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害怕了？”赵钰笑问道。

“说不怕那是假的，我又不是军人，又没什么自保的本领，难道不应该害怕吗？”古川冷静反问道。

赵钰明显也没想到古川会说出这般与他年龄不符的话，一时竟没能接上话来，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你小子，既然我和你父亲说了要带你去游学，自然要教你一些本领，这些本领你若是能学会这趟游学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但是我教的东西可不是李幕那些坐在那里想一想就能学会的，你可得心里有数啊。”赵钰也是丝毫不慌，又说出了一个让古川惊讶的话。

边境自古以来就是危险之地，接让两国之间的征伐是家常便饭，这位赵钰先生居然说在那样的环境下，只要学会了他教的本领就没有什么危险可言，这得是多厉害多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古川在心里虽然还是将信将疑，但是也是下定决心，既然做了要去游学的决定，就要有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