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卡住,凌亦寒那张妖孽的俊脸探了进来:“阿锦,你回来了呀,饿不饿?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
庄锦俏脸瞬间一垮:“你怎么还在啊!”
“阿锦,我,我无家可归,你不能不负责任的!”凌亦寒一脸的委屈,活脱脱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而这时,好巧不巧,庄小虎和赵玲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脸上一言难尽。
庄锦喉咙一哽。
靠!
老娘又没睡你!
要负什么责任?!
庄锦气的牙痒痒:“凌------凌什么的,你,你------”她没记住这臭小子叫什么。
“在下凌亦寒,二十五,身高八尺,未曾婚配,无不良嗜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外加能奶娃------”凌亦寒双眸曜曜,眼底一闪而过的窃喜。
“我娘还给我起个小名,叫查单,你要是觉得凌亦寒这名字太拗口,也可以叫我查单!”
“哦,对了,我还有个字,叫泛剑,是我爹起的,叫这个也可。”
庄锦满脸黑线。
查单,茶蛋!
泛剑,犯贱!
“额------我只能说,你娘和你爹都很有眼光!”还很有先见之明!
啧啧!犯贱!
庄锦满脸同情的看着凌亦寒,傻孩子,摊上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爹娘,没少受苦吧?!
“婶子,一会儿多煮点茶蛋,我想吃了!”
话落,房门被“砰!”的一声甩上。
凌亦寒无奈地摸着鼻尖,可怜巴巴地转过身:“阿锦不想负责,小叔,小婶子,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庄小虎:“------”
赵玲:“------”
二人一脸复杂地看着某人!
这娃真可怜!
起的小名比他们村的狗蛋还不如!
庄锦重新躺回去,沾枕便着。
这一觉一直睡到晌午。
一睁眼就听外面有隐隐的哭声,寻着哭声,庄锦走过去。
庄老太门外,赵玲正含着泪杵在那里。
“婶子?”庄锦上前询问,突发现赵玲一直攥着右手腕,神情很痛苦。
庄锦上前一把撩开对方衣袖,就见赵玲整个右臂红肿了一片,上面还有好几个大水泡。
“是她干的?”庄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我给老太太熬了药端来,药有点烫,我就放在炕边,嘱咐老太太晾一会再喝,就想着先去做午膳,老太太就骂我不尽心,砸了药碗。”
赵玲眼眶红红的,她生不出儿子,一直不受婆母待见,这么些年没少受老太太磋磨。
本以为分了家断了亲总算熬出了头,谁承想今早庄小虎又把老太太接了过来。
老太太受了伤,就算断了亲,也还是牵扯着血缘,她即便百般不愿,也不好说出把老太太扔出去不管的话。
尽心伺候着便是。
可——
嗐!
赵玲低低叹了口气。
庄锦拍了拍赵玲的肩膀,然后转身,一脚踹开了门。
哐当一声,吓得庄老太一哆嗦,鸡腿从手中滑落,滚到地上。
“咳咳------”庄老太咳嗽的厉害,一张老脸都咳得涨成了青紫色。
她正在吃鸡腿,被庄锦这么一吓,鸡骨头卡在了嗓子那,憋得她难受。
这一咳嗽又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直翻白眼。
庄锦一见乐了,紧忙朝着身后喊:“小婶子,老太太卡住了,快,快拿催吐物来给老太太催吐,可莫要让老太太噎死啊!”
门外的赵玲一愣:“啥子是催吐物?”
“就是大丫二丫炕沿下面那个小罐罐!”
炕沿下的小罐罐?
那不是给大丫二丫接尿的尿罐子吗?!
赵玲额头瞬时滑下无数黑线,不过她也只纠结了那么一丁点时间,就转身飞快的去取罐罐了。
阿弥陀佛!
那小罐罐里还是她家大丫二丫的童子尿呢!
童子尿能辟邪!
嗯,不心虚!
赵玲速度极快,转眼就脸蛋红扑扑地捧来了小罐罐。
庄锦也不嫌弃,直接用手握着小罐罐的手柄接了过来。
“老太太,快喝下,喝了骨头就能出来了!”庄锦的声音带着诱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庄老太这一刻当真是被鸡骨头卡得难受,不疑有他,接过小罐罐就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只是------
喝着喝着,庄老太觉得不对劲了。
她吧唧了下嘴,这啥味?
骚臭骚臭的------
她下垂的眼皮往上一抬,正巧对上庄锦似笑非笑的脸:“老太太,尿好喝吗?”
尿?
庄锦好心的解释:“老太太,这是童子尿,放心,特驱邪------贼管事!”
“呕------”
庄老太两眼一翻,吐得昏天暗地!
半个时辰后,胃里的东西都吐空了后,庄老太总算止住了吐,趴在炕沿边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