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岁月如梭,太子弟弟的率真性情依旧未改啊。”
坐在凌亦寒上方的年轻公子轻笑着,话锋一转,“璎珞公主宛如牡丹盛开,倾国倾城,与太子弟弟可谓是天作之合,怎奈太子弟弟似乎有些挑剔?”
凌亦寒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满,他嘟囔着:“大皇兄,你可知那北狄使臣的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我若娶她,岂非如同怀抱猛虎?”
他指着北狄使臣的方向,继续抱怨:“这般凶悍的女子,我如何敢娶回家中?岂不是夜夜难眠,枕边如悬利剑?”
凌亦寒撇了撇嘴,戏谑道:“大皇兄若是中意,大可自娶之,小弟我却是无福消受。”
说着,他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无赖模样:“反正我是不娶!娶这样的女人回家,晚上我还敢睡觉吗?!”
“左右都是和亲,只要是皇室男子都行。大皇兄要是不愿意娶。不若,就由父皇收进宫吧!父皇宫里美人众多,多一个也不嫌多!”
闻言,老皇帝面色铁青,怒目而视。
他就是想借北狄公主的手,杀了这个有可能是帝星的儿子,没想到让这小子明面给抖了出来。
“啪”的一声,老皇帝猛地拍了下桌子,惊得坐在地上的凌亦寒一个寒战,麻溜地爬起跪好,一副小鹿怕怕的胆寒模样。
“父------父皇,别------别气啊------”凌亦寒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皇帝刚要骂凌亦寒跪坐都没规矩,一瞬间又见到凌亦寒没骨气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又梗了回去。
老皇帝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儿子------
这般窝囊又无赖!
国师的帝星之言,定是算错了!
不行,回头他得让国师再重新算算!!
不过------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这个儿子------他也要不得了!
国师没在这里,若是在这里,知道老皇帝心中所想,定会大呼冤枉,他可从没说过帝星就是这太子,他只说帝星在北方!
老皇帝微眯了眼,缓了口气:“太子,这北狄的璎珞公主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你那是瞎担心,两国交战,战场上有死伤属正常,璎珞公主不会连这点深明大义都没有的!”
那意思就是,和亲还得继续!
凌亦寒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温柔?深明大义?
这老帮剋是从哪看出来的?
温柔还能见了你不下跪?
老东西就是想害死他!!
“父皇!这婚真不能赐------儿臣------”凌亦寒还想接着哀嚎,却被人打断!
“太子殿下一再推脱这门亲事,难道是瞧不上我们北狄的公主吗?”
说话的还是那名红衣女子,对方的语气带着挑衅和质问。
凌亦寒翻了个白眼,他还就是瞧不上呢!
“太子弟弟,你就莫要忤逆父皇了,你看你把父皇气的!”
大皇子凌亦州也出来帮腔:“和亲关系到两国盟约,你岂能说不要就不要呢!你身为太子,更应该做出表率,以大局为重!”
“你看人家璎珞公主多有大局观!你也学学------”大皇子眸子中闪着兴奋,有打压凌亦寒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
凌亦寒的脸瞬时一垮!
踏马的!
凌亦州这个阴险的家伙!
竟给他上眼药!!
凌亦寒心中暗骂!
脑子飞快地转动,不行,这门婚事绝对不能要,甭说睡个半夜觉,会被枕边人一刀给咔嚓了,就是阿锦那里,他都没法交代哇!!
“父皇,儿臣的婚事容儿臣想想,一会儿再说,您刚刚说的第三件事是什么?”
老皇帝一怔,没想到凌亦寒会突然转移话题,他微眯起眼睛,审视了凌亦寒片刻,才缓缓开口:“第三件事,是要嘉奖你和那位平安县女知县。”
“听说你能在边关得胜,多亏了那位女知县的力挽狂澜是吗?”
凌亦寒心中一紧。
老皇帝眸子微眯,看不出喜怒:“平安县知县庄锦可在?”
坐在最末尾的庄锦,此刻正旁若无人的吃着美食,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往空间给小天和庄老头顺点。
庄老头最近在空间研究丹药,着实辛苦,庄锦抓起桌案上的酒壶掩在衣袖下,下一秒,酒壶消失不见,进了空间。
自己桌案上的美食美酒已经消灭得七七八八了,庄锦的视线又落在了隔壁桌上------
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庄锦。
猛地一听老皇帝在喊她,庄锦顿时一惊,手中的筷子吧唧掉了地。
不是说今日没她什么事吗?
她狐疑地朝着老皇帝身后的曹公公看去,就见曹公公正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得直挺挺的。
察觉到庄锦的视线,曹公公挺了挺腰杆也看过来,一手翘起兰花指,抚了下头发------
庄锦一怔,她知道这是个暗号------
可苦逼的是,她看不懂啊!!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