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此时就躲在人群后,在看到秦风带着这两个婢女出现的时候,就顿觉不好,正想趁机溜走,却被庄锦带着人拦住了去路。
“宁大小姐,害完我就想跑吗?你不觉得该向我有点什么交代吗?”
庄锦似笑非笑地盯着一脸慌乱的宁鸢。
“不,不是我,那俩贱婢冤枉我!”
宁鸢摇头否认,反正那两个婢女是司徒蕊那个蠢货的,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别人也拿她没辙!
那边庄锦堵住了宁鸢的去路,这边凌亦寒依旧目光冰冷的盯着两名婢女。
婢女把什么都招了,但凌亦寒可不信就只有这些,那边树后可还躲着两个人呢!
于是凌亦寒向秦风耳语了两句。
下一瞬,秦风飞身跃起,朝着一个方向俯冲而去------
几息后,秦风手中拎着两名贼头鼠脑的男子回来了。
这两名男子倒是个嘴硬的,怎么逼问愣是不吐露一个字。
庄锦翻了个白眼,怎么大家把刑讯逼供这茬都忘了吗?
上刑啊!!
其实凌亦寒倒不是没想到动手,只是不想太耽搁时间,正在琢磨着哪个刑法来得更快更有效一些罢了。
在接收到庄锦的眼神后,凌亦寒突然挑花眼圆睁,心中一急,紧跟着手中刀光一闪。
竟是朝着其中一名男子胯下挥去,瞬间那名男子哀嚎一声,下身鲜血如注,捂着胯下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庄锦一怔,又阉了一个?
“你来说!”凌亦寒收了刀,冷睨着另一名吓傻了眼的男子。
“我说,我说!殿下,您问什么,我说什么,保证绝无虚言!”
那名男子夹着两条腿,惊恐地趴伏在地。就怕对方突然也给他来一刀。
周人众人被凌亦寒的动作也惊得呼吸一滞,但想想又不觉得什么,刚刚那名婢女不是说了吗,司徒蕊安排了两名男子,要污了未来太子妃的清白。
想必就是这二人了,那怎么处置这二人,这时候都不为过!
凌亦寒挑了挑眉头,心道,果然这招好使:“你们躲在树后做什么?”
“是,是小郡主,让我们等未来太子妃掉湖里后再现身,趁------趁机救人污,污未来太子妃清白------”
此言一出,印证了先前婢女所言!
瞬间,在场的人全是面色沉了又沉。
薛阁老是何人?
这小郡主和宁家大小姐,竟然敢在薛阁老的府邸整这些肮脏事,简直是胆子太肥了!
凌亦寒浑身戾气萦绕,眸子隐隐泛起了红芒。
他发现只要是有人想害阿锦,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那你们二人为何没现身?”
“难道掉进湖里的不是未来太子妃,是司徒蕊,你们就不管自家主子的死活了吗?”
“啊?”
那名男子先是一愣,继而迟疑一瞬才道:“不,不是这样的,是北狄公主拦着不让我们救人,说掉进去的是小郡主也好,不管小郡主是死是活,都能把罪名推到未来太子妃和太子身上!”
一语落地,众人哗然。
此事,竟然还有北狄公主的手笔?
那会不会也有大皇子的参与?
众人惊骇不已,此时事件的发展,好似越来越严重了------
就连呈现了萎靡之色的司徒蕊都跳了起来,发疯的要扑向男子。
“你们是公主府的人,竟然敢联合北狄公主害我?!本郡主要打死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才!”
那名男子知道当自己交代出实情后,定然是没命活的,但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他可不想先断了子孙根再去死!!
已经有了赴死的心,这名男子自然是不拿司徒蕊当回事了。
就见那名男子不屑地哼哼道:“公主府?呵呵------连我们这些下人的月银都发不下来,还想让我们卖命?”
“人家北狄公主最起码承诺我们,事成之后会给我们调去大皇子府当差,还会赏我们千两黄金!良禽择木而栖,我们有什么错!”
闻言,众人表情复杂。
“公主府,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吗?”
“下人的月银都发不出来了?”
不对啊,小郡主的穿戴,看着还挺贵重的啊!
“哎呀!你瞧不出来吗?那都是多年前的款了!”
光鲜亮丽的外衣被揭开,公主府的窘状全部暴露在众人面前,让司徒蕊羞愤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公主府确实落败得不成样子。
皇帝不喜,京城贵族圈排斥,阿娘不善经营,驸马更是懦弱无能不理事,不然她一个郡主也不会死皮赖脸地想要攀附凌亦寒。
她原本以为庄锦这个村姑是最好下手的软柿子,没成想竟是块铁板!
正这时,杜薇月总算是领着薛阁老和薛明远来了。
事情始末在来的半路上,薛阁老已经听说了一些。
这会儿到了现场,略一询问自己的几个学生,便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阿锦,义父给你撑腰,莫怕!”
庄锦眼皮子一跳,怕?她像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