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注意,拿起石头就把人砸死了,怕他的样子被人认出来,我还拿石头刮他的脸。”
“一下,一下,嘿嘿,别说,还挺爽。”
人死后,他还换了衣服,用他的身份回了村子。
起初他还担心一时间会不适应,可当看到别人压根没认出来时,他悬着的心落下了。
“这两天他村子的人,没人发现,难道厂子的人也没有?”
“没啊,我去开介绍信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嘟囔了两句说什么都调北城去了,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去了,身材都胖了之类的。”
第38章偷梁换柱完】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田振兴的尸体被村民发现,看到衣物就以为是周炳权,后来把尸体带到周家村。
他妻子父亲一口咬定是他,让所有人以为死的就是他,这么以来,这边只要一发丧,那世间再无周炳权这人,有的就是田振兴。
“我不懂,你们怎么知道那人不是我的?”
现场的人不自觉的望向姜时,他们也想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唐建明想到她之前在周家村说的那些话,故作深沉道:“那你得问你妻子。”
随后几人不管周炳权如何扯着嗓子喊什么意思,都没人搭理他了。
一出门,唐建明就拉着姜时笑脸相迎:“小时,你说说,你咋知道的?”
“我问你,是谁报警说周家村有人死了,但是看起来好像被人杀死的。”
“额...是个男人...是...是....”
唐建明突然卡壳了,这人是谁,好像还真不知道,摸着脑袋去找周金保确认去了。
姜时看了半空一眼,就回自己位置上继续翻看报纸了。
这件事说来蹊跷。
田振兴死后怨念深重,魂魄逗留人间,在察觉周炳权计划后,居然自己打电话报警,这让她佩服有加。
陈颂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眉头紧锁的李霁初跟唐建明在沟通什么,另一边的姜时倒是自在,翻看着当日的报纸。
上前敲敲了桌子:“姜时同志跟我来一趟。”
一到办公室,陈颂就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姜时同志在公安局可好?”
“挺好的,有吃的不用饿肚子了,还有制服,衣服也不需要买了。”
随后她就拖开了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陈同志,有话直说。”
“火车上那两人会遇到什么事情?”
“其实跟田振兴还有点关系。”
陈颂闻言,冷眸不由得微眯,敲敲桌子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有人找到他说有个包赢不亏的买卖,不过你也不知道,投机倒把是要被抓的,他当然不干,也就是那天,他遇到了周炳权。”
“有关?”
“那人在路上撞到周炳权,还故意拉着他夸国营饭店的饭菜好吃,夸他能干,周炳权这人何时被人这么夸过,当即就晕乎乎的,去了国营饭店,这才有了后续的事情。”
陈颂的脸色阴沉,缓缓开口的声音似冰刀,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开市有多少?”
“人数不清楚啊,不过应该还有,为何纺织厂的人对田振兴有敌意,你得查查,不过上次你去埋伏,击毙了两人,对方恨不得你死,你要注意安全。”
姜时看着他那张正气十足的脸上此时满是凝重的表情,整个人慵懒的靠在了凳子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对方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在小河村之后,给我爷爷打过电话。”
“这么大人了还找爷爷?”
“姜时!”
“你说你说!”
陈颂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姜时有时候真的很把人气死。
“我当初是受伤退下来的,那时候爷爷帮我找了一名道医,才得以恢复。”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在打量面前的人,可她依旧慵懒的模样,让他有种无力感:“那时候突然闪过的光,让我有了怀疑,后面小河村的事情,让我越发坚定了你的不寻常,只可惜我回家问我爷爷关于那名道医时,才知道他被人举报下放了。”
“怪不得你会同意我来这工作。”
“没能帮助那名道医是我能力不足,但是你只要不出格,还能遮掩一下,过了就难办了。”
姜时抱拳道谢:“多谢贵人。”
陈颂看着她挥挥手就要打开门:“你是故意找的霁初闹出的动静吧,一开始我们的交接很私密,不是你让他闹出动静,别人顶多以为是在巡逻执勤。”
“嗯,我是故意的,后面的人会找车上无辜之人去为难他们,有了那一遭,虽然是便服,可也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可以免去不少麻烦,就看盯着人的怎么处理了。”
“多谢!”
“不问问会不会有危险?”
“我信我们的同志能随机应变。”
“确实!”
姜时一离开,陈颂就拉着李霁初去纺织厂找散播谣言之人。
叶寒松听到公安局三个字,面黑如锅底。
调查后发现车间果然有一名工人被十块钱收买了,让他到处宣传田振兴的不是,至于开介绍信的车间主任则因为自己的女婿失去了学习的机会,怪在了死者头上。
一时间群众对纺织厂是流言四起。
叶寒松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补救都难,再加真假千金之事,他在厂子里的口碑急剧下滑,恐怕再下去,这厂长位置都难保,只是有些事覆水难收,后悔都没用。
田振兴对着姜时郑重道谢:“谢谢你帮我伸冤。”
“执念已了,勿留人间,走吧!”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姜时都有点可惜不能告诉世人他的坚毅。
因为担心敌方找到周炳权而伤害到同胞,他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电话,谁也不知道他尝试了多少次,只是那一通电话后,他的魂魄几近透明。
第39章新的案子】
叶家姐弟发来的电报。最终被来买蜡烛的慕轻晨捎了回去。
【已知,寄钱,勿念】
简简单单六个字,引的于秀英眼眸里闪过一抹忧伤,胸口发闷。
她呆坐在院子里好半晌,才起身去找了牛车去邮电局给人打电话去了,至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回来时眼睛都是红肿的。
这天姜时正坐在位置上懒洋洋的吃着大白兔奶糖。
李霁初搬了张椅子坐她身边,一脸揶揄道:“小时同志,你这样懒洋洋的,被老大看到要挨批了,精气神都没有。”
“他忙的脚不沾地,哪有空管我啊。”
“你知道?”
姜时看了一眼还在隔壁喝茶的唐建明,放低了声音道:“以前上荒山的村民是被别人弄死,他们长年在山里驻扎,不单单是走私犯,还是杀人越货的老手,对方只看钱,你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