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
谷雨满头是汗,乞求的望向刘利群:“我们回家好不好?”
“别说刘念的母亲是烈士,就一名普通的人民群众,出现这种虐待继女的事情,都让人唾弃,我就问刘同志,你这样的人,配为人民服务吗?”
“不配!”
刚发出争吵的时候,就有人凑过脑袋来听八卦了,当听到孩子的母亲是烈士时,全部都气得不行,举着手喊他不配。
第111章火车风波03】
刘利群被高高架起,看到姜时那双如同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眸,心里产生了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谢谢小同志,我会调查。”
“傻叉!”
“你...”
“亲生的放在农村被人虐待,不是亲生的在家里好吃好喝精细的养着,还让读书,给买自行车,突然觉得你都配不上傻叉两个字。”
陈颂是仰天长叹,这家伙,一来就得罪人,不过想到她自己的身世,也就默默站在了她身后。
“你算什么个东西,也来指责我们老刘,我...”
“我是华国最普通的人民群众,我们所有人都是被刘念母亲那样的烈士保护而活下来的,你们不保护她,那么我们老百姓保护她。”
“对,我们保护她。”
“保护她。”
“她母亲保护我们,我们保护她!”
车站一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列车员想来调解,结果发现是姜时几人,吹着哨子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听我说,这名谷雨女士在上车时就一直骂那个小姑娘,嘲讽辱骂,看不起她。”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因为那时候恰巧是我服务那几节车厢。”
刘念从姜时出声那刻起,就懵了,后面更是害怕得缩了起来,可当听到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时,眼眶瞬间就红了,尤其是看到他们喊着要保护自己时,心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
她的双手死死捏着自己的挎包,一点一点迈到了人群中间,声音哽咽的面对刘利群:“爸,我一直想问,你真的是我爸吗?我妈妈走了,你跟外婆说要找个人照顾我,结果谷阿姨和她女儿跟你到了北城,而我被留在了谷阿姨父母的乡下。”
自打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面就变得轻松多了,捏紧的拳头也渐渐放开,伸出到了众人面前:“你看,我的双手生了冻疮流脓了,因为谷阿姨的父母她的哥嫂,她的侄子侄女的衣服都是我洗的,大冬天我想用热水洗一下,他们说我娇气,说我辱没了妈妈的名声。”
“对了,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让我跟妈妈好好学习,不要读书,天天下地,还不能吃饱,因为英雄的女儿不能吃饱。”
“谷阿姨,谢谢你把你侄女不要的衣服给我,只是衣服对我来说还是太大了,一直灌风,不过你侄女说了,我很快就会被赶回去,到时候这衣服还得还她,我这种人不配穿棉袄。”
四周的人越听越气,当然也有人纳闷:“不穿棉袄穿什么。”
“冬天不需要棉袄穿什么?”
“现在是春天了,开市早晚温差大一点,我们还会套棉袄,北城不需要了,不过冬天,穿家里人不要的衣服,至于里面塞什么,不知道,有时候是棉絮,有时候是稻草,有时候是冻得发硬的棉花。”
“这挨千刀的畜生。”
刘利群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谷雨,你怎么敢,你怎么敢?那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吼声暴怒慑人,五官扭曲,双目猩红如嗜血般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谷雨被吓得泪眼婆娑,现场的众人纷纷后退了一步。
姜时没退,反倒上前一步:“你拿着刘念母亲的抚恤金养这虐待她的继女时,你想过她正在农村吃苦受折磨吗?你给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买自行车时,你知道她吃不饱穿不暖吗?你让继女读书认字时,你知道她不但上不了学,甚至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你这些年有想过她吗?你口口声声责怪谷雨,可你就没责任吗?”
“亲爹都不在意,你让一个后妈跟她家人怎么在意,刘利群同志,你真的不配当刘念的父亲。”
刘利群被说的倒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只是姜时没并没有停止。
“你把继女改名叫刘白,可真好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刘念才是外人,谷雨把刘念教的胆小怕事,你就会拿她跟刘白对比,越发看不起刘念...”
“你闭嘴!你个贱女人,我家刘白才是人中龙凤,刘念算什么个东西,不过是个死了的人留下来的野种而已。”
姜时眼神阴冷,嘴角带着狞笑,她没用真话符,这人就自己把话喊了出来。
刘利群瞳孔微缩,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谷雨!!你在说什么!”
怒吼声,让谷雨恢复了理智,只是为时已晚,现场围满了人,她的让彻底引起了群众的怒火。
“那是烈士家属,什么是野种。”
“侮辱烈士家属,快把她抓起来。”
现场彻底乱成一团,姜时左手刚拽住刘念,拿着行李袋的右胳膊就被陈颂往后一拉,两人直接被他护在了身后。
第112章列车风波04】
姜时录完口供,就看到在门口等着的陈颂,他一脸无奈地看她出来:“姜时同志,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没办法,有人求我帮忙。”
“你是说...”
“嗯。”
刘念捏着挎包,抿着嘴唇也出来了,她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
“走吧。”
“我...”
“跟我住招待所,你爹跟那个后妈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我挑起的,肯定会对你负责的。”
刘念鼻子一酸,对着姜时就要下跪,被陈颂直接拦住了:“同志,不可以,你这样会害了小时。”
姜时瞥了他一眼后,就拉着刘念的手道:“别哭了,你妈妈看到会心疼的。”
“她看不到...我要是有妈妈在,也不会这样了。”
陈颂没说话,就是对着停在路边的车子挥了挥手,李霁初当即把车开了过来:“老大,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
刚一说完,就发现现场气氛不对,连忙闭上了嘴。
去招待所的路上,都是刘念在说话。
“谢谢你,一面之缘,给我送吃的,还为我出头,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对不起,我好像废人一样。”
这样的大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她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前途一片迷茫。
陈颂把两人送到房间后,对着姜时嘱咐道:“有事情到前台打电话给我。”
“好。”
回去的路上,李霁初感慨道:“小时闹出很大的动静啊。”
“